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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二十二日,洛修终于从扬州回来了,整个人眼底一片阴影,但凡明眼人一瞧,就知是纵欲过度所为。
杨玉莲在沉香别苑与他大闹了一场。
洛廉下令让洛修在家修身养性,又说“书院那边不必去了,反正这几年你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就没认真读过书。”
苏氏唤了柳姨娘过来,声严色厉地道:“那是你儿子,你再由着他胡闹下去,就真对不住地下亡灵。”
这地下亡灵是谁,苏氏不说,柳姨娘心里却是明白的,正是萧氏一门。
夜里,洛俪不放过沉香别苑,换上深色劲装,蒙上脸奔往别苑,在主院的屋顶停下脚步,刚藏好身,就见空中掠过一条黑影,瞧那背影依然是洛廉。
屋里,柳姨娘摆了香案,逼着洛修在一幅男子画像前忏悔。
“十九年了,为娘忍辱负重,寄人篱下,又都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你们姐弟,平平便不说了,她已出阁嫁人。可是你呢,怀青,你是萧氏遗脉,是最后的骨血,你怎能如此不自重?”
洛修定定地望着画像,淡淡地道:“我是忠良之后,若是身份暴露,有今日没明天,能得快乐就得快乐。若是突然哪日被告发,就这样死了,岂不遗憾?”
就算是死,也要快活够,不留跃居,他要捞够本地活,方不枉此生。
女人嘛,自然是多多益善。
花楼原就是做这等生意的,外头的良家女他动不得,玩玩花楼娘子又何妨。
这该吃的,多贵也要吃,吃进肚子里才是自己的食物。
这该玩的,就得玩,享受过了,才是美满人生。
该穿的,也得穿在身上,至少也曾风\流倜傥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