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然地望着远方,心不在焉的样子。
“皇上,是奴才做的不好吗?”她哀怨的问。
炫摇头,晃了晃修长手指间把握的美酒夜光杯,只是一幅淡然。
“皇上赎罪,让奴儿再试试,可好?”她苦苦哀求。
他却哑然。没想到,自己竟对其它女人的身体,彻底失去了兴致!
除了她!只要一想到她……头脑中,立刻浮现的是昨夜的颠鸾倒凤,下身不需要任何刺激,第一时间便做出最诚实的反应!
这……还是他吗?连身子也完全输给了她?竟然…只想要她?!
那女子惊喜地发现了他的变化,正要有所动作,却被他一手制止。
“朕累了,今天就到这吧。”他恹恹地说完,起身,桀骜不羁地扣起腰间玳钩,松松垮垮地披着袍子,踉踉跄跄,就往外面走。
女子在后面唤了他好几声,却发现,那人归心似箭,只几大步,便消失在视野范围中。
他,是醉了?还是傻了?竟然失神地走到了熵的偏殿前。制止了正想通报的守卫,只是静静地站在外间,望着那娇柔英挺两身影,正亲密无间地谈笑风生。她还时不时,为他拭去嘴角的汤药。
心,仿佛是被隐形的皮鞭抽了一道,鲜血直流。
以往,他定不会忍受这等煎熬。可如今,他……确实变得犹豫了。
一个,是自己用尽全力去爱的人;另一个,是自己身边最亲近的血脉。两相难!
而这,就是今后的写照?他……还要学会容忍更多……昊钥、瑾卿?!
“想见她?冒着这么大的风险?不怕我毁了你的原神?哼!”他只是轻挑眼眉,一幅肆虐之意。
走道尽头,黑暗中,渐渐升腾出雾般迷蒙的白金之光。
昊钥,是冷月光辉下盛开的白莲,不着尘息,依然美得令人心醉,却又遥不可及。
“如你所愿。我本再无牵挂。”闭着修长双眸的他,冷得窒息。
“哈哈哈!薛昊钥!我都听到你心里的挣扎了!还想装?”炫却歪着头,异常开心。
昊玥不再答话,亦不退,反而靠近了对方几步。
炫,立刻换了副表情,只冷冷地瞅着他,仍笑,却阴险。而眼底浮现的是警戒,又是--迷惘。
“算了!无趣!”最终,炫放弃似地耸肩,仿若视昊钥为空气,与他擦肩而过。
但没走几步,却仿佛想起什么事情,突然停下,回头只一句:“屋顶,喝不喝酒?”
而昊玥一震,开启双目,满是惊讶,但也只是刹那,便又恢复了喜怒全无的麻木状,点头,又摇头,答:“幻灵之影,檻外之身,恕不能奉陪!”
“少来了!你故意在我面前显露灵力,为的就是送死?上来吧!”凤眼一勾,却是邪魅万状。
十六年后,不再是年少轻狂的男子,又一次,为了同样的心境,走到了一起。
炫躺在屋顶上,抱着青瓷酒坛,也不多说,只是一口接着一口,狂饮。
昊钥,肩肘半撑,周身华光,堪比婵娟。却只是,着玉轮,忧伤。
“这十年,我常常在想,如果当初,我们不斗法,璃儿……就不会消失得那么蹊跷!可是……我们整整三年,都在互相猜忌,错过了寻她的最佳时间。”昊钥也不望他,只是淡然道来。不过却是少有的多话,为了回忆?还是?
“哼!你这算是忏悔吗?!我可从没后悔过!”炫笑得仍然张狂。
“是吗?那你今日的改变,却是为何?”他却一语道破。
“谁变了?!少自作多情了!我只是没有杀你的心情罢了!但不保证,什么时候就会反悔!”他翻了翻眼,似是伶仃放荡,眼中却是残红一片。
昊钥没有答话,两人又一次陷入沉寂。
终究,还是炫开了口,问:“既然来了,为什么不见她?”
“远远见了,了却尘世心愿,此后便无牵挂。”声音里,仍是淡凉,分不出情绪。
“我不信!你真的放的下她?出家,不是为了她吗?”炫突然坐起,有些不可思议般望着他。
“我不像你。千年以来,几世你寻过她?奈何桥的孟婆汤,我却从未喝过。其实很想喝!喝了,就能忘了!呵!讽刺是吗?我不奢望你会相信!”他避开了那人犀利的眼光,抬起头,被月光刻画得丝丝分明的轮廓,却像脱俗的神袛。
炫又躺下,不再接话。
“是诅咒吧?每一世,结果皆如此……所以很早就安排好了。好好对她!”这一句话表面听来仍是冷漠,实际上那人的心却早已泣血悲痕。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