健硕的胸膛轮廓隐隐显现,因为刚刚训练过,身上沾了不少枯草和泥土,所以只站在边上和她讲话。
“薄延,你的腿都好了吗?”
“薄延?没大没小,该叫什么?”
他想伸手揉揉她的脑门顶,不过小丫头每天出门都是精心打扮过的,梳着干净可爱的蜈蚣小辫儿,穿着一件浅绿色的连衣裙配小凉鞋。
他手上有草灰,就不碰她了。
今汐抬头问他:“你想让我叫你什么?”
薄延嘴角扬起来,一双丹凤眼挑起几分撩拨之色:“学长,哥哥,爸爸,老公,这么多,还不够你选?”
今汐的手攥紧了:“哥哥,学长...你算哪门子的哥哥...你比我哥哥,差远了。”
薄延脸上的笑意,缓缓收束了,宛若日暮西陲,最后一缕光从他漆黑的眸子里消失。
“我比他,差远了?”
他的嗓音上扬,质问中带着隐忍的戾气:“你再说一遍。”
今汐没有注意到他的情绪的变化,她抬头望向不远处的障碍墙,那么高,看起来那么可怕,从上面摔下来,多疼啊!
她的心脏哆嗦颤栗,缓缓抬起手,指向那堵高耸的障碍墙:“你...你就是从那上面跳下来?”
薄延怔了怔:“谁告诉你的。”
“你别管,就说是不是。”
他做过便做过,坦率地承认:“是。”
今汐真的是气急了,手握成拳头,用力掷他:“你想没想过,那么高摔下来,万一摔死了怎么办!残废了怎么办!你怎么这么幼稚!”
薄延没有动,默默地承受着。
这小丫头打人不疼,小胳膊小腿的,就跟猫儿趴在他身上挠痒痒似的。
薄延生来骄矜自负,绝不会允许他人伤及自己身体分毫,不过自家女人的拳头,他且受着,甘心情愿。
今汐打得累了,退后两步,胸膛起伏,怨忿地看着他,一双漆黑的鹿眼盛着清晰的愤怒。
“发泄完了?”
他的嗓音带了些许凉薄的倦意。
“你什么态度,难道我说错了吗。”
薄延的眼角泛着冷意:“你关心我,这没有错,但是刚刚的话,我听了很难过。”
“什么话?”
“我比你哥哥,差远了。”
今汐微微张嘴,说道:“我...我哥就从来不会做这种蠢事!”
薄延侧过身,背靠着铁丝网,逆着光,脸埋进了漆黑的阴影中,抬头望向她,眸光冰冷锐利,唇角扯开一抹刻薄的冷笑——
“在你心里,我比不上他。”
今汐绯色的唇张开了、又阖上,她感受到了这个男人身上散发的某种陌生的冷感。
他朝她走近了一步,今汐本能地往后退了退,以为他要动手。
薄延原本想要摸摸她的脸,可是手顿在半空中,片刻,还是收了回去。
不远处,教官吹响了集结的号令。
今汐不知道该说什么,转身便离开了。
走出几步之后,她回头,男人还站在原地,背光的阴影中,他身形萧条寂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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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今汐能明显听到对面寝室开关门的声音,带着愤怒和暴躁的情绪宣泄。
她坐在电脑前看复习资料,心情十分糟糕。
分明就是他不对,怎么反而像是她说错做错了。
本来就幼稚,这种幼稚的行为,小学的时候她哥就不会这么干了!
今汐看着电脑边黑漆漆的手机屏幕,时不时会划开看一眼,没有任何信息进来。
她打定了主意,不会轻易原谅他。
今天晚上的女生宿舍,异常安静,楚昭坐在床上,拿着一本现代汉语书,怔怔地看着。
林洛洗了衣服回来,路过她身边的时候,漫不经心说:“书拿倒了。”
楚昭顿了顿,默默地将书摆正。
“你们那个曲萱萱学姐,王者级别。”林洛坐下来,说道:“轻飘飘三言两语,便把你们两个小青铜击得溃不成军,你说她图什么呢,薄延学长,还是你们许教官啊?我看都不像。”
初棠敷着面膜,漫不经心地说:“呵,或许人家只是为了赢。”
“有点道理。”林洛无奈地望向另外两个女孩:“我说你们可长点心吧,无缘无故便给自己树了敌,还不知道原因。”
楚昭放下现代汉语书,咬着牙说:“我不会让她得逞。”
“这事无论怎么看,都是她占据上风,就凭许朝阳喜欢她这一点,她便稳赢了。”林洛分析道:“你想逆风翻盘,除非放弃许朝阳,这样她半点都伤害不到你。”
楚昭无力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