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怕是要感动死了。”

李楠一愣，凶狠道：“你什么意思！”

薄溯源伸手做了一个介绍的姿势：“坐在你面前的这个美人儿，你的同事，你的梦中情人曲明月，就是孟子初案的元凶，你惊不惊喜？”

“什么……不……不可能……”他惊恐地看向她试图求证。

曲明月无声地默认了。她心想，今日可以视为是杀手聚会，真值得纪念……

“她杀了孟子初，想要嫁祸给你，再引诱你杀更多的人，或者说，她在进复兴集团之前，就已经想好了一切，李大记者，她可是为了你才去复兴集团的呢，你不感动么？”

李楠隐隐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可是他嘴唇抖动着，却说不出话来。

薄溯源耸耸肩：“想当年你是一个报社的新记者，初来乍到薪水很低，着急出人头的。你为了给报社增加销量和点击量。崔恒的事件发生后，第一个冲去医院曝光了崔恒的照片。后来，你索性收了孟家的钱，投靠他们，开始丑化她的形象，买水军营造舆论，如此才换来了你在复兴集团现在的位置。我没说错吧？”他看着李楠的反应似乎很快乐：“即便你换了职业，对于崔恒的折磨也没有停止。或者说，是孟家不让你停止。崔恒那时候心理很脆弱，明明是受害者，身上落下了残疾，却看到网上铺天盖地都是骂自己的，自然就崩溃受不住了。她忍了两年，最后还是自杀了。所以在我们的曲美人心中，崔恒的死，你至少要负一半责任。”

李楠的脸色顷刻白得像纸一样，他颤抖道：“不……我……我那时有苦衷的……”

“苦衷……想要出人头地的苦衷么？”薄溯源走到曲明月身后，亲昵地贴着她的面颊，爱恋地抚摸着她的肩头：“我们这位曲美人儿，也不知道和那个崔恒有什么渊源，我查来查去，也没能查出来。但反正，她格外看你们这些人不顺眼。你有没有发觉，自从她去了你们公司，你的地位就一落千丈了？她可是个小机灵鬼啊，从来不主动设局，只是像个背后灵一样，这推一把，那添一句。就连今天——你以为你是在按照群体的意志在杀人，可是，你难道没发现，死去的，都是她恨的、讨厌的人么？

而且她为了你，可是煞费苦心呢。你看她拿刀叉的方式，分明是右撇子，但是为了和你一样，却没少下功夫练左手，甚至，发生了宁致远那件事后，因为没有完成对你的复仇，她也不肯离开。你说，你是不是应该很感动？”

“小月，这……这不是真的……”李楠恐惧地望着她。她是一个多么柔弱的女孩啊，像一朵脆弱的百合花，她怎么可能做这种事情呢！

“这是真的。”曲明月长长吁了一口气，露出柔和的笑来，“我确实是为了报复你，才去复兴集团的。我有宁致远邮箱的密码，借着跟你学电脑，也知道你的开机密码和邮箱密码，所以好几次我都看着时间，偷偷修改了你发给他的东西，然后再删除他邮箱里原本就有的邮件。”她顿了顿又道，“我经常在宁致远身边，自然也知道他的好恶，所以偶尔贬低你一下，并不是什么难事。当然，最重要的事就是，我需要把孟子初的案子嫁祸在你头上。好在有了学长帮忙破坏了尸体，所以一切都很顺利。”

李楠看上去似乎随时要崩溃了。

薄溯源笑道：“我做的不如你做的那么完美，你不会怪我吧。”

“我感激还来不及。”她温柔道。

李楠突然发出了一声尖锐的笑，他低语道：“其实我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因果轮回，报应不爽……”

曲明月很平静：“或许是有报应这一说吧。李楠，你靠着崔恒的死获得了如今的一切，我却要你全部失去后再杀了你，这样才是一个完美的结局。我，一直在等这一天。”

薄溯源很开心：“小月，你果然很聪明，我没有看错你，我们两个人结婚，你说，会不会生出这个世界上最残忍也最聪明的罪犯呢？”

曲明月挑挑眉，“我们自然可以远走高飞，可李楠怎么办？”

“他？”薄溯源望向李楠，施恩一般道：“你还有什么想说的么？”

李楠红红的双眼深情地望着曲明月，惨然笑道：“明月，我罪有应得，我愿意为你顶罪，可你会记得我么？我赎罪了，你会原谅我么？如果我能在你心里有一点印象，那么我愿意的，死刑，无期，我可以扛得下来。”

薄溯源又笑了：“李大记者，你真的是脑子糊涂了，你知道了这些，我还能让你活着离开这里么？”他转而深情地望着曲明月：“你放心，我已经把另外一些证据都放在他车里了，我手脚很干净，没有人会知道，现在只要杀了他，就一了百了了。”

“不会太刻意，反而令人怀疑吧。”

“你看轻我了。”薄溯源摸摸她的头，“那么，你要杀了他么？”

曲明月冷笑：“你不会是想让我亲自动手吧。”

“当然不会，不过是得你的命令才好做事。你力气太小了，自然是我来。”薄溯源贴心地拍了拍她的肩膀。

李楠抽搐着，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