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知道宁致远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吃完饭会还你的。”宁致远笑得温柔,她即便是母狼,也是一头漂亮的母狼,而他作为猎人,是不怕的。
“还给我!”她明明是该怒吼出声的,可是发出来的声音却十分虚弱无力。
“各位,小月喝多了。”宁致远笑道。
“哦呦呦,小丫头酒量是不怎么行嘛,这才喝了多一点。”钱老板很惋惜。
“那怎么办呢宁总,好在上面就有客房,带妹妹去休息一下嘛。”
又一股热潮涌了上来,曲明月的神思也跟着恍惚了一下,她虽然还有力气,但是拗过宁致远是不可能的,她只好望向钟晓,低声唤她:“钟姐,我不舒服,你帮帮我……”
钟晓一怔,脸上仿佛有些不忍,可是很快,她便装作没有听到似的,继续和钱老板在说话。
曲明月心中划过绝望的冷笑,她以为宁致远至多是带她撑撑场子,他装出那么可靠的样子来,她甚至真的有些相信了他;她以为钟晓与她同为女性不至于如此冷漠,可是她还是选择了不得罪顶头上司,抑或者,她觉得这也是个不错的机会,可以要挟宁致远再给她升职一次。
真是一出好戏。
“各位,我先送她上去休息会儿,马上就下来。”宁致远抱起曲明月来,微笑道。
“哦呦,好的,宁总,不着急,不着急,嘿嘿。”钱老板擦擦嘴,似乎口水都要流下来了。
“我们都不着急的,一会儿我们也上去看看妹妹。”
曲明月看到钟晓不安地动了动,有那么一瞬间,她以为她会站起来阻止,或者提出由她来送她去房间休息。
可是她终归什么也没说。
宁致远抱着她,径直走向电梯,他竟然没有去前台开房,显然是早就准备好了!曲明月像条搁浅的鱼一样挣扎着,她看到前台的服务人员似乎也察觉到了什么对劲,正在迟疑地拿起电话。
“明月,马上到了房间,你就可以休息了。”
“宁致远,你最好放开我。”她原形毕露,可因为药物的缘故,那声音听起来全然没有一点气势。
“你啊,就是太倔了。”宁致远笑道。
“你不想要你的家庭了么?你不想要你的职位了么?”
“明月,你还是个单纯的小姑娘啊……”他怜爱地亲了亲她的额头,“你知道人们会怎么说嘛,他们会说,是你勾引我。他们会说,你来这个酒席,就应该知道会发生什么,你是咎由自取,闹开了来,他们也只会说,我们之间的条件没有商量好。”
“……”曲明月沉默了,没错,宁致远说得,实在是太他妈的对了,她阴沟里翻船了。
“何况闹开了,对你有什么好处呢?你以为今天可以一亲芳泽的只有我一个人么?你真可爱。你想让人人都知道,你和几个男人一夜fēng_liú?你那男朋友知道了,还会喜欢你么?我会告诉他,你是自愿的,你一向如此放荡。”他恶意地附在她耳边,“但是我不会在乎你变脏了,我依然会很爱你。你那时就会知道,我对你的感情,才是最纯粹的。”
身体汹涌的浪潮翻滚,曲明月的呼吸变得急促了起来:“宁致远,你真的出息了,我小看了你,我认了。那你至少该让我知道,是谁害了我!是钟晓么?”
宁致远轻笑一声:“你醉糊涂了。”
“叮——”电梯门打开,曲明月混沌的大脑猛然意识到,是杨媚。
是那杯咖啡。
她怎能如此!
她竟然如此!
宁致远步履轻快地走向房间,他的脸激动得涨红了,他深情地说道:“你不知道这一天,我等了有多久。”
“我会杀了你的。”曲明月低声道。
他并不知道她说这话的意思,只是笑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fēng_liú啊,我只怕过了这夜,你舍不得杀我。”他打开门,一脚刚迈进去,就听到身后传来传来一声爆喝:“放下她!”
曲明月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心里一松,沈泽来了。
沈泽身后,还跟着一个小服务生。原来前台看到宁致远抱着一个挣扎的女孩上楼,觉得有问题,正打算叫保安来,偏巧沈泽这时疯了一样冲进来,他们就算是傻子,也知道找的是谁,所以还特意派了服务生拿了房卡和他一起来。
“哦,你是曲明月的男朋友?”宁致远的神色一僵,然而他是个人精,很快便缓和了下来,“你来了就好了,小月喝多了,我正想着打电话叫她朋友来照顾她呢。”
沈泽的目光落在宁致远抱着曲明月的爪子上,突然后悔自己没有带把刀。
曲明月从来没有发觉沈泽的气息这样可怕过,像是堕落的恶魔天使路西法,浑身的戾气凝结成了隐形的刀,尖锐地生长了出来。他额上的青筋直跳,曾经温柔抚摸过她的大手此刻攥得筋骨毕现,愤怒令他浑身都在颤抖,那眼神,简直一只厉鬼。
她委屈地唤道:“阿泽……”
她被温柔地接入沈泽的怀里,然后沈泽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