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但是那双浅色的眼睛却一直保存在她的脑海中。现如今,那双眼睛落在了眼前这个英俊的男人脸上,她也得以回想起久远的记忆,笑道:“学长好。真是太巧了。”
“是啊,城市这么大,我还是第一次碰到老同学!”薄溯源显然比她还激动,“你怎么自己一个人,男朋友呢?”
曲明月笑道:“你为什么觉得我会有男朋友。”如今的薄溯源和她印象中的不太一样了,仿佛没那么冷漠了。她自然也知道对方这样问的意图……
“你可是当年学校叱咤风云的美人啊,以为你会从自己的追求者中挑选一个呢。”
“我可比不了学长你,万人迷。”她笑笑,“你现在在做什么工作呢?”
“帮爸妈打理酒店,最近在郊区买了个小院子刚装修好,哦,对了,刚好给你个地址,拜托学妹帮我拉拉生意了,你要是带同事过来,我给你们打五折。”他说着递过来一张名片。
“这么大方!那我可得去捧捧场。”曲明月扫了一眼名片收了起来,她这才想起来好像上学的时候是听说薄溯源家里是开酒店的,但是没有沈泽家那么财大气粗罢了。她心想,薄溯源和原来大不一样了,似乎变得圆滑了,连让老同学拉生意这种话也说得如此自然而然了,不知道自己在对方眼中是不是也如此。
不过步入社会后还能保持高冷的,又有几个人呢?即便家境优渥如薄溯源,大概也不得不满脸堆笑去应酬,然后在挫折和阻碍中被磨平棱角。
两人正兴致勃勃地聊着大学的事,林小娇却突然打了电话来。曲明月歉意地冲薄溯源笑笑,拿起电话:“小娇,怎么啦!”
“明月,呜呜呜,你能不能来救救我。”林小娇在电话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你不来我就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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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薄溯源是开了车的,曲明月便不至于再回家取一趟车。两人按照地址来到林小娇居住的筒子楼楼下,发现那里已经有四个人在拉拉扯扯了。
她急忙下车,喊道:“娇娇。”
林小娇看到她,本来已经不哭了,却又哭了出来:“小月……”
“怎么回事……”她抱住林小娇,这才看到,陈立洲和郑威竟然也在——郑威是小娇的老乡,过来帮忙可以理解,但是陈立洲和她不过是一个组的同事,以前也未见得他们有什么亲密之处。
她心里狐疑着,又看到站在另外一边健壮得像个牛犊一样的男人,毫无疑问就是阿诚了。
阿诚和曲明月印象中的很不一样了,原来的他,多少还有点帅气的影子,现在他变胖了些,脸上横肉一多,也越发狰狞了,但不管哪次见他,他手里都攥着一把花生吃着,身上散发着浓浓酒气,隔着好远就能闻到。
“我以为叫了什么救兵来呢,”阿诚朝地上吐了口唾沫,“原来是曲大小姐啊,你要是舍不得好姐妹受苦,陪我睡一晚,我可以考虑放过她。”
“你做梦吧你!”
“闭上你的臭嘴!”郑威和陈立洲破口大骂,薄溯源也上前了一步,站在了曲明月身旁。
林小娇哽咽着对曲明月道:“小月,他……他想杀了我……他在我的车底洒了汽油!”
“什么!没有报警么?”
林小娇吓得筛糠一样道,“我之前也报警了,报了好多次,但是警察说他没有造成什么实质的伤害,没办法立案,只是警告他。”
“报警?”阿诚笑了,“我他妈的还想报警呢,女朋友劈腿跟人跑了,想去攀高枝,我也是冤得很啊!”
曲明月听出了他的弦外之音,再看看一旁一脸神色严峻的陈立洲,心中突然明白了过来。她对阿诚道:“你们男未婚女未嫁,她早就想离开你了,愿意找谁,是她自由,你有什么可冤的?”
“哦,合着她想找我就找,不想要了,就跟抹布一样把我丢开?我怎么那么贱呢!”阿诚冷笑。他随即又转向陈立洲,“这位先生,你也真是不挑食啊,这女人我睡了没有一千遍也有一百遍,屁股上几个痣我都一清二楚,你不挑食的哦?”
陈立洲冲上去一拳打在了他脸上,吓得林小娇发出一声尖叫来。
☆、明月照别离
“你打,你有本事把我打死。”阿诚躺在地上反而笑了,“打不死,我迟早杀了你们这对狗男女!”
“陈少爷。”曲明月急忙上前拉住他,“先应付他离开我们再慢慢想办法,这样闹下去没完的。”她转而向阿诚道,“你想怎样?”
“我不想怎样,我损失了青春在她身上,她得给我青春损失费。”阿诚拍拍身上的土站起来,“五千。”
“不能给!”林小娇冲上来,“他每次都是这样说,他就是个无底洞。”
曲明月拍拍她的手背安抚她,随即对阿诚道:“一千,不要的话,我们警察局见。我相信警察被烦的没办法,也会给你关个两三月图个清静,刚好,我有认识的人。”
阿诚往嘴里丢了一颗花生,竟然很爽快地松口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