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萧湛笔笔直直站在门口,手里拎着慕南烟的衣服,那是他早上在慕南烟公寓拿的。
“萧律师,真不好意思,还麻烦你过来送衣服。”倪若水气定神闲。
萧湛直直盯着倪若水,盯着他光着膀子的上身,心想,这什么人哪?脸是忘在家里没带出门吗?偷情偷的太光明正大了吧!
虽然慕南烟不是萧湛的媳妇,可他也被倪若水欺负人的态度惹不开心了。
于是,不冷不淡来了一句:“我老婆呢?”
“烟儿?她在屋子里呢!”倪若水坏笑走进病房,得瑟的狠。
萧湛走进病房里面时,狂汗,只见慕南烟身上裹着一床薄被,可怜巴巴坐在病床旁边的沙发上。
萧湛无奈的长呼一口气,心想,慕南烟这是演什么戏?还不如早点和倪若水复合,免得倪若水多此一举做些让人莫名其妙的事情。
“萧湛。”慕南烟委屈兮兮叫了一声萧湛;当然,她的委屈是装出来的,对萧湛的愧疚也是装出来的,因为没什么好愧疚。
萧湛看着慕南烟可怜巴巴的模样,内心是想笑的,奈何还得装出一副风轻云淡的态度,说:“南烟,以后出门别这么匆忙,夜里凉,着凉了不好。”
“嗯嗯…”慕南烟很配合的点头,乖巧极了。
一旁,倪若水不痛快了,心里全是火,恼火慕南烟在萧湛跟前装可怜,恼火萧湛居然不问慕南烟的情况,而是叮嘱她多穿衣服,别冻凉了。
倪若水的挑拨离间落空,自然不爽,杵在一旁,脸色铁青,心想,这个萧湛脑子进水了吗?媳妇大半夜跑出来照顾前夫,而且还衣衫不整,难道他就没有一点其它想法,就不会生气。
或者说他是傻,天真的以为慕南烟只是照顾他而已,并没有和他发生任何关系吗?
倪若水屏住呼吸,目不转睛盯着萧湛,琢磨不透这个男人的脑子在想什么。
任何一个正常男人看到自己老婆光着身子,裹着被子在另一个男人的房间,都不会像萧湛此刻这样淡定。
所以,萧湛的淡定只能解释为,他不爱慕南烟,他和慕南烟之间根本就没有关系。
想到这里,倪若水嘴角扯起一抹淡淡的笑意,讽刺:“萧律师真是海量,不知是做律师的肚量大,或者萧律师是特例。”
“倪若水,你闭嘴,要点脸行吗?”慕南烟见倪若水开始言语挑拨,气乎乎骂了他一句。
倪若水气死,气慕南烟当着其它男人的面骂他,于是死不要脸的说:“烟儿,睡完就翻脸不认人了么?你昨晚求我的时候可不是这态度,忘了你还管我叫老公吗?”
慕南烟被倪若水气得一口老血差点吐出来,站起身就要和他干架,她一直知道倪若水不要脸,真还不知道他能够如此不要脸。
萧湛见慕南烟动怒,生怕她裹着的被子掉了,立马将她按回沙发,把手中的衣服塞给她:“南烟,你先去洗手间换衣服,我单独和倪公子谈谈。”
萧湛是旁观者清,知道倪若水在意什么,在耍什么花招,他才不会上倪若水的当,不会和他动怒。
他若是生气,倪若水就快活了,他的奸计就达成了。
慕南烟拉着被子,抱着萧湛递给她的衣服,狠狠瞪了倪若水一眼,起身走进了洗手间。
慕南烟进入洗手间之后,竖着耳朵听外面的况状,想听听萧湛是如何对付倪若水的。
虽然萧湛不是她老公,虽然萧湛只是陪她演戏,但是慕南烟也看得出来萧湛有点恼火倪若水,觉得他太嚣张了。
慕南烟耳朵紧紧贴在门后,听到倪若水贱贱的声音传来:“萧律师,没想到你脾气这么好,当王八当的挺开心。”
慕南烟在洗手间里面,脸绿了,心想,倪若水的嘴真他妈贱,真是欠打、欠收拾。
病房内,萧湛没有被倪若水激降,他淡然的笑了两声,风轻云淡言:“倪公子,做人留一线,日后好见面;我知道你昨晚对南烟做了什么,我也知道南烟是被迫的;你叫我来送衣服,无非是挑拨我和南烟的关系,让我和南烟闹,我俩闹散伙了,你就坐收渔翁之利。”
“倪公子,我萧湛虽然说没什么大智慧,但也不至于蠢到这个地步,我不会怪南烟,但是我会让南烟远离你,我相信她会听我的。”
“还有,至于你上次和昨晚这次对南烟的欺负,我已经帮南烟拟好的上诉材料,你等着接官司吧!qiáng_jiān罪说大不大;但是说小也不小,希望倪公子好自为之,别再打扰我和南烟的生活。”
萧湛当面揭穿倪若水的诡计,倪若水的脸一阵黑一阵白,更气愤萧湛居然说要起诉他,这口气倪若水咽不下去。
紧接着,他冷冷的笑了笑,不在意的威胁:“萧律师的胆识果然让人刮目相看,既然你不吃敬酒,那我也不跟你客气。”
萧湛没继续和倪若水打嘴巴官司,反正他今天这番话够倪若水气,他要整自己,除了让他接不了案子,也没啥可整,他这段时间正好忙,正好懒得接案子。
何况他和慕南烟根本就不是真的,事情穿帮之后,倪若水估计不会再为难他。
所以,萧湛从容的笑笑,继而转过身,走到洗手间门口,敲响洗手间房门:“老婆,别在里面偷听了,赶紧把衣服换好,一起去接小芒果。”
洗手间内,慕南烟差点笑出声,没想到萧湛演的还挺入戏,她连忙回应:“好,萧湛,你等我一会儿,我马上就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