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的远去。
表面上被子在不停的涌动,实则被子下的两人都安安份份,徐宁黎在尽量克制着自己不触碰到余纪,余纪也老老实实的躺平。但空间就那么一点儿,他们根本避无可比。他炙热的呼吸打在她脸上,两人近的呼吸交融,他甚至能看到余纪脸上细小的绒毛,少女的清香扑入他的鼻息,让他呼吸一滞,兴奋侵袭着身上的每一个细胞,心跳也莫名加速,心中仍旧有一丝理智告诉他现在在拍戏,他闭了闭眼,强忍着不去看她。
余纪脸上已经染上了绯红,却并不是因为羞的,而是因为被子里空气已经越来越稀薄,让她感觉闷闷的,然而她却清晰的感觉到有一处硬邦邦的东西盯着自己的大腿。
她并不是不经人事的少女,又看到徐宁黎根本不敢看自己,这一切的一切都在昭示着他对着自己……石更了。
床幔不知在何时悠悠的散了下来,遮住了床上的旖旎风光,隐隐约约能看到床上人的起伏,似乎在做着不知名的运动……
然而只有床上的两人知道,他们根本就安分守己,徐宁黎也很遵守自己的诺言,彼此的身体连一丁点儿接触没有。余纪皱了皱眉,还没等她想好如何解决,郭导那声音就很及时的传过来:“,过!”
话音刚落,徐宁黎便立马直起身子,外面寒冷的空气让他冷静了许多,但余纪刚刚热的冒汗,现在又突然被冷风一吹,骤热交替之下突然打了个喷嚏,徐宁黎反应过来后又连忙给她盖上被子,直接将她整个人都蒙上了,十分歉疚的说:“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身体又开始回温,余纪将被子往下拽了拽,露出自己的小脑袋:“没事。”
郭导看见两人脸上都红扑扑的,面上乐呵呵的走了过来:“宁黎,余丫头,你们这一场戏过了,这几天的补拍也都拍完了,收拾一下吧,一会儿全剧组都一起去吃个饭,算是杀青宴,都别想着跑啊。”
他这就是句玩笑话,自然也没有人当真。余纪眉开眼笑:“当然不会跑了,郭导您就放心吧。”
“这就行。”郭导满意的点了点头,复又看向从刚刚开始一言不发的徐宁黎,试探出声:“宁黎?”
徐宁黎歉意的一笑:“不好意思,郭导,我先去更衣室换一下衣服。”
看他脸色依旧红润,耳朵涨得通红,郭导突然明白了什么,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带着戏谑,但也没打算为难他,立马挥了挥手:“既然拍完戏了,那也该换衣服了,快去吧。”
徐宁黎面上看着波澜不惊,但实则背影却有点像落荒而逃。
“那郭导,我也去换衣服了啊。”余纪此时已经差不多适应了外面的温度,在郭导点头后便立马从被子里出来去另外一间更衣室换衣服。
因为是床戏,所以她穿的衣服并不是很多,但脱衣服却着实让她费了些功夫,因为这件衣服看似轻薄,实则里面有好几层布料,层层叠叠的用好几根腰带绑起来,好在陶青瓷也进来帮她,给她节省了很多时间。
等再次出来的时候,她便是穿着浅绿色棉服出来了,在宫殿中很是显眼。其他演员因为没有戏份就都已经回酒店整理东西了,余纪想到自己的机票是明天的,今天也不用这么着急,于是便搬了个凳子转身走到了一直散发寒气的岑泽致身边,因为他周身的气息过于摄人,导致剧组的人员都不敢轻易接近他,所以余纪一来他便立马察觉到了。
但他并没有跟余纪说话,就连目光也是看向一边的,脸色平静的没有任何情绪。
余纪挑了挑眉,试探性的喊了句:“岑总?”
岑泽致耳朵动了动,却仍旧没有扭过头来看她,也没有回话。
她倒也没有多在意,只是小系突然在她脑海里闹腾,兴奋的问:“余余,你快仔细看!岑泽致他像不像是在跟你闹小脾气,他现在脸上就明摆着‘女人,我生气了,快来哄我’这几个大字!”
听到这话,余纪倒起了几分趣味,眼角微挑看向他,结果却只看到他冷硬的侧脸,于是在脑海里回应小系:“我怎么没看出来他生气了?”
“余余你怎么拍个戏,连眼睛都拍坏了。”小系吐槽了她一句,在她生气前快速转移了话题:“信我的,他绝对生气了!不然为什么不理你,我跟你说啊,遇到这种情况,你就别多说,直接上去——吻他!如果一个吻不行的话,那就两个吻!保准你把他哄得服服帖帖的。”
如果它有手的话,那么它现在一定是双手猥琐的摩擦着,脸上还带着不怀好意的笑容。
余纪扫视了一眼周围忙碌的工作人员,毫不犹豫的否定了它的计谋:“你可拉倒吧。”
“小系,我觉得你是时候把你光脑里的黄色废料给清理一下了,还有你整天看的都是些什么。来,跟我念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富强、民主、文名……”
小系:“……”它错了还不行吗。
直到脑海里再没有他出馊主意的声音,余纪才停止了自己语重心长的教导。
跟她比起来,小系完全是个弟弟。
余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