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的水,覆水难收,她倒是给自己挖了个坑,深吸一口气后说:“可以。”
钟鼓初脸上绽开一抹笑,他扑闪着眼睛,终于可以名正言顺的拥抱余纪,他仿佛抱着失而复得的宝贝一样,不停的呢喃:“姐姐,姐姐,姐姐……”
余纪却没有回应,等他的情绪缓了下来,她才说:“你懂什么是床伴吗?”
“我当然懂啊。”钟鼓初唇角牵出一抹苦涩的笑,大掌不停的摸着她柔顺的乌发,“我以后都不会再插手姐姐你的事情。”
“还有,不能在外人面前说起我们的关系。”余纪淡淡的补充,她可不想自己以后做任务的时候翻车了。
而且她还要让钟鼓初知难而退。
“知道了。”钟鼓初的语气有些可怜巴巴,还有些低落,然而在余纪看不见的地方,冰冷的暗芒却在他的眸子里闪烁。
余纪本以为他抱一下就结束了,结果没想到他这一抱,就抱了整整十分钟,余纪都感觉自己的肩膀有些酸了,有些无奈的说:“还不准备放开我吗?”
钟鼓初抱得越发紧了,耍无赖似的说:“不放,这辈子我都不会放开姐姐你的!”
少年的语气里带着坚定倔强,掷地有声,宛如在向余纪宣誓一样,十分郑重其事。
余纪短促地轻笑一声,安慰似的拍了拍他的后背,声音温和:“好了,别闹了,快放开我,我要回家了。”
“再抱一下,就一下!”钟鼓初不依不饶,还想向她撒娇。
“你忘了你刚刚对我说什么了吗?”
“好吧。”钟鼓初叹了口气,稍稍往后退了一步,然后将头放在她的肩膀上,颇有些委屈的在她耳边说:“本以为进了姐姐的鱼塘,没想到姐姐居然是海王。”
余纪的眼睛危险的眯了起来,然后就听见他笑了一声,温热的呼吸打在她耳廓,带着些湿气,让她有些不适的挣扎了一下,钟鼓初见此顺势放开她,然后压低了声音:“不过……我认了,谁让我就是如此喜欢姐姐。”
钟鼓初手还揽着她的纤腰,眼角带笑,一双好看的眸子笑成了月牙,语气却是庄重而又带着深沉的情感的。
余纪白了他一眼:“油嘴滑舌。”然后推开他,转身去开自己家里的门。
钟鼓初被落在原地也不生气,反而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深,在余纪准备关门的那一刻,他说:“姐姐晚安,记得要梦见我!”
岑母葬礼的最后一天,余纪陪着岑泽致将棺材入土,在一切都尘埃落定的时候,脑海里又出现小系的声音:“叮!攻略人物岑泽致好感度上升百分之十,目前好感度为百分之三十四。”
她舒了口气,觉得是意料之中又是意料之外,但时间已经容不得她多想了,因为他只向剧组请了三天假,而今天就是最后一天。
岑泽致将她送到机场后,她便迫不及待的下车准备跑过去赶机,结果还没跑几步,就听见后面传来岑泽致平缓的声音:“等等。”
余纪顿住脚步,扭过头来不明所以的看着他:“怎么了?”
她下意识的去翻看自己的行李,想要看看自己是不是有什么东西遗忘了。
岑泽致单手放在背后,看她不停的翻着行李,目光便不自觉的移到一边,手握成拳放在嘴边,轻咳了一声:“这个给你。”
他从背后拿出了一个塑料袋,里面是一些药膏。
余纪挑眉,有些不确定的指着自己:“给我买的?”
“对。”岑泽致此时已经整理好了自己的情绪,定定的看着她,然后将目光移到她的膝盖上:“你的腿不是不舒服吗。”又欲盖弥彰的解释:“我让助理去给你买的。”
他的助理这几天都在公司处理事务,哪里还有时间去替他买这些。
余纪坦然的接过来:“谢谢。”
就在她再次准备转身离去的时候,岑泽致再次喊住她:“关于你那个疯狂追求者的事情,有需要可以给我打电话。算是你帮我操办我母亲葬礼的回报。”
说这些话的时候,他颇有些不自然,手都不知道应该放在哪里了。好在脸上一直是冰冷的神情,倒也没有什么破绽。
“好。”余纪挑起一抹笑,事情也总算走上了正轨。她到剧组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彼时莫琳刚演完一场戏,因为又无数次的重拍筋疲力竭。
“郭导,实在不好意思,我迟到了。”余纪脸上带着歉意,因为路上堵车,所以她紧赶慢赶还是迟到了。
郭导在看到她之后心情倒好了一些,安慰似的拍了拍她的肩膀:“没事,岑总已经替我给你请过假了。”
余纪怔愣了一下,没想到岑泽致现在居然还会主动替她请假,又想到他送给自己的药膏,抹上后膝盖虽然清清凉凉的,但确实挺有用的。就在这时,郭导又有些八卦的问:“丫头,你跟岑总是什么关系啊?他怎么会突然替你请假。”
他跟岑泽致也只是合作的关系,对他本人并不是很了解。但他可是听说过岑泽致在商场上的传闻的,不近女色,做事雷厉风行,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