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尔她静静地看着安妮瑟,一会后她开口说:“安妮瑟,那些人确实是来追杀我的。”
“但我不是什么十恶不赦的罪人,我只是”
她说到这里停了下来,垂下眼眸转了转自己的大眼睛。
“我只是太蠢了,所以他们才会追杀我。”过了好一会后,她才继续说下去。
她不知道自己说的话是否符合实际情况,但她觉得是符合的。
要不是她蠢,看不清那个男人完美外貌下的恶毒与无情,当年怎么会独自去欧洲找他?
如果当年她没有去欧洲找他,或许她不能跟父亲相认不能当上个人人羡慕的名媛小姐,或许她要一辈子待在那间破旧的小木屋里面孤独终老,但至少不用落得今天这样的下场。
父亲朋友被判死刑,她孩子死于腹中,逃到这里来了他还不肯放过他们找人来追捕他们!
这一切难道不是因为她太蠢吗?
“不亲爱的,你很聪明你是我见过我聪明的小姐西尔。”
安妮瑟从被窝里面伸出手去握住了西尔的手对她鼓励地笑着,她听不明白西尔讲的话是什么意思,但她不喜欢听西尔说自己是个蠢姑娘。
西尔在她的心里是最优秀最勇敢最可爱的,怎么会是愚蠢的呢?
西尔低头看着安妮瑟动了动嘴唇想说些什么,意外发现安妮瑟那睁开一线的眼睛是强行撑开着的,看来安妮瑟是病情发作想睡觉休息了。
“哎。”西尔叹了口气,握住安妮瑟的手将安妮瑟的手放回被窝里面,站起身低头看着安妮瑟说,“安妮瑟,你好好休息吧,等你病好了我再跟你说这件事。”
西尔说完想起了一件事,说,“对了安妮瑟,你还有一个小时就该喝药了,我现在给你去熬。”
西尔说完转身往门的方向走,安妮瑟想叫住她让她别太累了注意休息,但喉咙像是被灌满了沙子似的让她讲不出话来,好不容易喊出西尔的名字,但西尔已经走出了她的房间。
西尔正坐在破禾草厨房的地面,看着火架上那沸腾着的七色花苦药双手撑着脸蛋发呆。
她在想很多东西。
时而震惊。
这个州的国家可以说是与世隔绝,可那个男人的人竟然能找到这里来,她以前真的大大低估他的本事了,她真的无法想象这个世界上有什么是他得不到的。
时而她庆幸。
庆幸幸亏自己大难不死逃过一劫,没有被那些人给带回欧洲去。
要是被带回去了,她真不知道那个男人会如何折磨自己。
像是当年他怀疑她给他下药的时候那样,把她扔到水池里面然后拿花洒的冰水拼命冲她的脑袋,让她全身瑟瑟发抖鼻子哈欠不断吗?
不,他不会的。
她敢肯定他不会做那种事。
他现在折磨人的手段早比当年要狠毒千万倍,要是被捉回去等待她的不会是冰水那么简单,很有可能是被砍了四肢然后放进满是冰的罐子里面藏着!
她相信他能做出那样变态的事情来!
西尔一想到那些画面就害怕得浑身打了个寒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