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行收回一只手来抚上自己的唇瓣,他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直直地看着燕之,少顷,他回过神来,结结巴巴的说道:“我还要”
燕之却低了头只顾得害羞,嘴里说着胡话:“今今天的没有啦明天明天再说吧”
明天转眼就到,景行下了朝换了便服就想往后院跑。
伺候着他换了朝服,福全暗自对主子察言观色着,直到景行又莫名其妙的勾唇一笑,他才断定:关在后院猪圈里的那个女人已然成了精,主子魂儿都要被她勾走了!
“成了,本王这里不用留人伺候了。”换了一件月白色的绸衫,绸衫的料子很好,很服帖的穿在身上让景行显得越发的身材高挑,就是有些瘦的过了分。
好在他身上再瘦脸上也还看得过去,因此这样的简单到让他似带了几分仙气。
景行提步出了寝殿的大门却没能走远。
“王爷。”一名仆役从院子外面急匆匆的走了进来,见到他忙行礼禀告道:“礼部左侍郎,徐大人过府来了。”
“这会子他来做什么?”景行整日里深居简出,没怎么得罪过惹人。虽然在朝理政,可他人缘挺好。若是让景行挑出几个宿敌来来都难,可若非让他指出个讨厌的人来,那一定是他三姐夫徐奉徐大人莫属!
眼瞅着自己与佳人猪圈相会的美事被人搅了局,景行恨得牙根痒痒!
正琢磨着不是装病把对方打发走,徐大人已经不请自入笑得和朵花似的走了进来,他一看见立在檐下的景行便摇着头道:“王爷太客气了,三姐夫又不是外人,你怎么还候在这里呢!”
“徐大人请到书房说话吧。”景行撩了他一眼,只得先往书房走去。
“嗳,小舅子,你用了午膳了么?”徐奉几步走到景行身侧低声问道。
“才用过。”景行心里一阵解气:合着到我这是赶饭点儿来了?我就不吃!你也一起饿着吧!
“我要是早点来就好了”徐奉又叹了口气,伸手揉了揉自己软绵绵的肚子,他跟着小舅子一起进了书房。
景行身子不好,他住的房子大多是门窗紧闭,因此徐奉前脚才进了书房,后脚就差点被里面腾腾的热气给推出来!
“你这屋里也太热了!”他本来就胖,被热气这么一扑,脑门上顿时见了汗,有心换个无说话,一转眼就看见王爷小舅子已经四平八翁地坐在了椅子上。
徐大人硬着头皮走过去才要坐,景行已经指着靠近窗户的一把椅子让道:“请坐吧,那里离着窗户近,会凉快些。”
徐奉没有多想,走过去坐下。一坐下他就后悔了!感觉自己是坐在了一块被烤热的铁板上,烫的屁股生疼菊花一紧!
这把椅子离着窗户近是没错,只是书房的窗户都是关着的,这把椅子就在靠近窗户的阳光里晒了几个时辰,早就热的烫手了。
“你怎么总是算计姐夫呢?”徐大人笑模笑样的开了口并不生气,他起身走到景行下首的位子坐下,看着小舅子笑道:“你就坏吧!”
徐奉一坐下就知道是着了景行的道,可他一直把景行当了孩子看,并不会真和他计较。
景行不动声色地对着门口的福全使了个眼色:“上茶。”
不大会儿功夫,一碗滚烫的热茶被放在了徐大人手边的桌子上,同时还摆了几盘精致的点心。
徐奉人胖饭量大,平时就怕挨饿,见了点心他也不客气,伸手捻起一块张嘴就咬下半块去!
点心是酥皮点心,猪油做的酥,吃多了就糊嘴,他这一大口咬下去嘴里就倒腾不开了,点心都黏到了牙床子上,他端起茶来就是一口想把点心顺下去。
谁知茶太烫了,一口下去,徐大人立时瞪了眼,含着一口热茶不敢咽,愣是等着茶水温了下来他才小口小口的咽了下去。
景行一直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越看越觉得他那个油汪汪的脑门子腻得慌:“三姐夫,你好像有点谢顶啊”他轻声说道。
徐奉的家里都是读书人,他父亲除了给他传下来万卷诗书之外,还把徐家祖传的谢顶也传给了他!这是徐奉的心病,从二十多岁就开始担心自己要掉头发,连沐浴洗发的时候都要自己亲自动手,不许仆人们碰自己的头发
饶是如此,到了岁数,他的头发还是以让他心惊肉跳地速度争先恐后地离开了他,徐奉干着急,却没有一点办法!
如今景行的话正戳到了他的痛处,让他顿时打消了要与小舅子一番长谈的兴致。
放下茶杯,把咬了一口的点心扔回盘子,徐奉从袖笼里掏出帕子来小心地在脑门上轻轻按了按:“其实姐夫来这一趟是传旨的。”
景行一听赶紧站了起来:“福全,摆香案”
“哎哎”徐奉也站了起来,慢悠悠的接着说道:“口谕,是陛下的口谕,陛下说了,让你坐着听就成。”
景行一扬眉,对着门口的福全挥了手。
“今日本王也去早朝了,陛下怎么没当面与本王说呢?”他看着徐奉狐疑的问道。
“嗨,陛下多忙啊,日夜为国事操劳,就算这么忙,陛下也没忘了要为你的终身大事操心,小舅子,你说,这是多大的恩典”
“陛下的口谕说了什么?”景行果断的截住了他三姐夫的话头,他知道,此时如果不拦着徐大人,他能从陛下的恩典说到陛下的脚后跟上去
“陛下说,天贶节聚会让你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