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以为他在公司有事。”温蔓浅淡的笑,“没事了,谢谢。”
“夫人”那边的声音急急的叫住她。
温蔓微笑,“还有什么事吗?”
“顾总他下午一直没有回公司您要不要让人去找找他?”
“啊不用了,”温蔓道,“他可能想静一静吧。”
文欣在那边似乎有什么话想跟她说,但又顾忌着什么,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有直接挂断了电话。
昏暗的酒吧,文欣握着已经被挂断的手机,走近穿着黑色的衬衫的男人旁边,他半阖着黑眸,前面七七的倒了很多的酒瓶,大多都是空的,“顾总,”她眼神很复杂,“是夫人的电话您这么晚不回去也不接她的电话,她一定会担心的。”
顾泽薄唇扯出嘲讽的弧度,“担心?她能担心什么?最多我死了她会担心她的儿子跟女儿没了亲爹。”
他抬手再倒了一杯酒,仰头慢慢的饮着,“已经一年了我以为她真的愿意重新开始呵,只是在骗我。”
那些话,就像是在他已经快要痊愈的伤口上把疤痕狠狠的撕开,戳得鲜血淋漓毫不留情。
“她告诉我,只要我爱她我们就可能重新开始,”烈酒流进喉咙,灼伤的重度感官刺激随着血液遍布全身,“我相信她了,也这么做了,她还想我怎么做?我还能怎么做?”
她骗他,说什么爱她就好了,说什么可以重新开始,她从一开始就不是真心的,她从来就没有想过要跟他重新开始。
文欣无奈的看着男人手边已经熄灭的手机,“顾总,一年的时间不长,跟夫人的十年相比,它短的看不见。”
男人的眼睁大了一点,深暗的眸透出些许的光亮,“十年是不是我还她十年的等待,她会重新原谅我?”
十年,已经过去一年了。
只要她人在他的身边,十年的时间并不算太长,他可以熬过。
“不是,”文欣犹豫了一会儿,还是直白的开口了,“如果她是为了要你还她的十年,那就证明她心里是恨你爱你的,顾总,你觉得夫人是冰凉的机器人,也许对她而言她已经在尽量维护这段婚姻顾虑你的感受了。”
“你问她到底想怎么样,可是顾总,你自己究竟想要怎么样呢?你生病了她会陪,你要求她也认真下厨,你想约会她也不会敷衍,这世上好妻子能做到的事情她全都尽量在做了”
“她在敷衍我。”顾泽冷冷的打断她的话,“她只是在敷衍我,她打电话只是因为她觉得我不回家她应该打电话表示关心,如果她真的关心”
“如果她真的关心,电话就会一直响,响到你肯接为止,夫人以前就是这么做的,你不回家她睡不着,现在不一样了,你回不回去,她都能睡着因为你很多年经常不回去,她已经习惯了。”
顾泽眼神一滞,握着酒瓶的力道几乎要将瓶身捏碎。
“顾总,”文欣看着男人英俊的侧脸,“身为旁观者我本来不应该说太多的,可是还是上次问的那句话,如果她永远不会像以前一样爱你,你还会不会继续跟她过下去?”
“你恨她掏心掏肺也得不到她的原谅,顾总,夫人大约也没有因为得不到你的回应而怨恨过什么,那么你在已经晚了的时间怎么去怪罪她不肯给你们机会重新开始?毕竟如今,是你不能没有她。”
最后一句话一个字一个清晰的映入他的耳膜,“她有你没有你也许都是一样。”
深夜的顾家别墅笼罩在黑暗中,再也没有了曾经安静亮着的灯,更加没有一脸困倦的披披头散发等着他的女人。
安静的次卧,女人纤瘦的身子躺在被子里,顾泽连灯都没有打开,在黑暗中准确而无误的找到了床的位置,单膝跪了上去,然后连带着杯子把躺在里面的人一起抱进了怀里。
温蔓睡得很浅,这样的动静让她一下就清醒了过来。
呼吸间全都是缭绕的浓烈的酒气,隐隐才能闻到男人的熟悉的味道,她睁开眼睛,还没来得及说话,顾泽就已经就着这样的姿势在她的身侧躺着睡了过去。
“顾泽。”等了一会儿,温蔓才开口出声叫他的名字。
没有人回应她,她不得不伸手推了推他的身子,再次开口问出声,“顾泽”
不知道有没有睡着的男人缓缓的打开眼睛,翻身把她半边身子压在身下,沙哑的声音低低喃喃,“还是家里舒服,还是抱着你舒服。”
他循着声音贴着她的脸颊,低低的笑,“怎么不说话了?想赶我回那边睡吗?”
温蔓的脸被男人刻意的摩擦着,她抿唇抗议道,“我们之前就说好了分房睡。”
“我喝醉了”他用下巴蹭着她脖间的肌肤,一遍遍的重复,“蔓蔓,我喝醉了”
女人睡觉只穿了很薄的睡袍,摩擦之间很容易裸露出大片的肌肤,顾泽循着沐浴露的味道嗅了上去,然后唇舌并用的舔吻啃噬,极有技巧的骚弄着她敏感的地方。
她看不清他的脸,也不知道他此时的眼神是什么样,但是光凭着味道也能判断出来他喝了很多酒,“你是不是从我走后就直接去了酒吧一直在喝酒?”
顾泽骚扰她的动作顿了一下,然后就变得更加的狂野,“你总是惹我生气,”他喃喃的道,吻开始变了点味道,带着恨恨的恶意的惩罚,“你为什么总是惹我生气,我对你不够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