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脸色一下就巨变。
“你就是个强盗,所以我才被逼着嫁给你,”她抿唇,皮笑肉不笑,“小白是被你的手下给弄走了,别在我面前说他是废物没用保不住自己的女人,我就喜欢他那样的温柔的男人,不喜欢你这种蛮横霸道不讲道理的男人,从小到大都一样。”
战砚承墨色的眸直直的看着她,那样的眸色太黑,便显得他的皮肤愈发的没有血色。
她的心一软,转身没有再看他,“我去拿午餐过来。”r1
看着女人离开的背影,他的心头蔓延出一股熟悉的痛楚,以极快的速度在四肢百骸散发开来。
宋安安刚出门,步数就跟着进来了,他的粗神经都敏锐的感觉到病房的气氛很不对。
讪讪的笑,“头儿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他心里嘀咕,难道小嫂子又说了什么刺激他的话么?
战砚承冷漠的开口,“宋安安喜欢的男人是什么样的男人?”
步数挠挠脑袋,努力的思考回忆然后总结:
“他长得很招女人的喜欢”全国大半的女人都为他疯狂,这次艷照門的事情他失踪后不知道多少那男人的后援会千方百计的想打听他的消息。
“嗯厨艺很好的样子上次我们去他家找小嫂子的时候,他就亲手做了一桌的饭菜给小嫂子”
“据说弹琴下棋画画全都拿得出手是国最大的娱乐公司董事长的小儿子出了名的fēng_liú”
战砚承蓦然的打断他,“fēng_liú的男人宋安安也喜欢?!”
步数很老实的回答他,“貌似从他遇见小嫂子后,他就没怎么跟其他的女人纠缠不清了”
战砚承的心脏不断的往下掉所有女人喜欢的男人突然喜欢她一个人所以她才喜欢。
宋安安还说那男人很温柔。
他皱着眉头,全身的伤口都开始痛了。
宋安安二十分钟后端着餐盘进来的时候,步数已经不在了,明亮的病房里安静得可以听见呼吸声,男人闭上眼睛,呼吸均匀。
她睨了躺尸的男人一眼,走到床边,伸出手指面无表情的戳了戳他的脸蛋,“吃午餐,别装。”
战砚承睁开眼睛,拧眉,闷闷的问道,“你怎么知道我没睡着。”
他装睡怎么可能被人轻易的看穿,简直笑话。
宋安安小心的盛粥一边随意的回道,“你睡着时的呼吸不是这样的。”
盛了一小碗红豆粥,然后小心的舀了一勺喂到他的唇边,“吃吧。”
他没有张嘴,只定定的看着他,黑眸深邃,一字一顿的吐出,“宋安安,他已经走了,不管你多爱他。”
她端着仍旧氤氲的红豆粥,垂着眸。
男人的手抬了起来,这样的动作对他来说显得很吃力,但他还是坚持着抬着,直到粗粝的指尖探上她的皮肤,“我赶走了他,以后我会比他对你更好。”
不知是刻意放缓了语速,还是因为说这么多的话对他来说显得很吃力,“我可以补偿你,用我所有的未来给你一个家,只要你忘了他。”
密不透风的眸光始终紧紧的锁着她的脸庞,不放过她脸上的任何一个表情。
宋安安扯唇就笑了。
我可以补偿你,用我所有的未来,给你一个家。
她闭了闭眼睛,“喝粥吧,再不喝就冷了。”
声音里有极其细微的颤抖的音调,只是,男人的眸光瞬间暗淡了下来,几秒钟后便恢复了原状,他低低的开口,“好,喂我喝粥。”
战砚承在医院休息了一个月,他就坚持要出院回家休养。
叶秋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看了坐在沙发上没什么表情的宋安安一眼,温和的笑,“既然如此也好,砚承,你就战宅休养吧,我们家都是些老佣人,照顾人不会比医院的护士差劲。”
宋安安只是有一下没一下的翻着杂志,没有任何的反应。
战砚承没有犹豫就拒绝了,俊美的神情很淡漠,“不用,我和安安回浅水滩的别墅,她会照顾我。”
宋安安的手指一僵,这才抬起了自己的脸庞,“战砚承,你妈让你回战宅那你就回战宅,我不喜欢照顾人。”
叶秋适时的插话,嗔怒的道,“你瞧你,你娶你媳妇儿是为了让她照顾你么?有佣人不会奴役媳妇儿,难怪人家不肯理你。”
战砚承沉默了一会儿,低哑着嗓音开口,“安安,你跟我一起回战宅。”
他用的是陈述句,可是语气里莫名的多了几分不确定和试探。
宋安安的指尖继续翻动着杂志的页面,无所谓的点头,“好啊。”
从她那天从楼梯上滚下来流掉孩子开始,她就再也没有踏足过战宅,她以为,她这辈子都不会踏足这里一步。
所以,当她再次站在战家流光溢彩的琉璃灯下,看着那长长的楼梯,突如其来的钝痛感便猝不及防的炸开在她的心脏处。
她纤细的手指在身侧捏成了细细的拳头,努力的呼吸压抑住心底的排斥跟痛楚。
因为她以前不喜欢,所以没有佣人敢轻易的进他们的卧室,所以吃完晚餐后她只能亲自重新收拾床褥,把蒙了灰尘的房间打扫了一遍。
卧室的床上只要一个枕头,战砚承盯着她的脸,语气是不可置信的意外,浓眉紧紧的拧着,“难道你不跟我一起睡?”
难道他已经落魄到跟自己的媳妇儿分房睡?
这不可能,他不可能做出这么窝囊的事情。
宋安安面不改色,“我们本来就是挂名夫妻,一直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