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大夫看向景恬,实在是不觉得她的样子哪里像是心虚了,反倒像是成竹在胸。
一双水灵的大眼睛骨碌骨碌地转着,一副想要算计人的机灵样子。
这让她觉得很有趣,还有一点期待。毕竟,她的日子也是太无聊了。
景恬实在是有些为春花姑娘的智商着急,她是从哪里看出来她们心虚了啊!
分明就是在嘲笑她好吗!
景恬见徐大夫饶有兴致地看着自己,便开口询问春花:“哦?春花姑娘的意思是,我送来的这个是假的脑白金?”
“那当然!”春花嫌弃地看了景恬一眼,“你们这种乡巴佬,也不知道从哪里听来了脑白金的名字,便跑到徐大夫这里来骗人,不过你们运气实在是不好,被我碰上了。”
景恬瞟了春花手里的小盒子一眼,认得那是连记销售的试吃版包装,褐色标记就是椒盐味的脑白金。
“那看来春花姑娘对脑白金知道的很清楚喽?”
春花见徐大夫听了景恬的话,也看向自己,便觉得简直骄傲极了。
还好今天田公子给小姐说起脑白金的时候,她在一旁伺候着,听了个清楚。
于是,她得意地清了清嗓子,说道:“你们可仔细听好了,这长见识的机会也是难得的。”
“这脑白金是京城连记出售的,吃了有补脑润肺,滋阴补肾的功效,还能让人须发变黑。”
“最金贵的脑白金便是新鲜的嫩白色的,鲜脆爽口,还有一股清香。不过,因为这种新鲜的脑白金过一阵子就会坏掉,连记又推出了琥珀脑白金和椒盐脑白金。”
满屋子人都看着自己,听自己说话的场景实在是太爽了。
从懂事起就当了丫鬟,从小就被教导着要低头,要恭顺,要听主人的吩咐。
春花头一次,觉得很为自己骄傲。
于是,她学着平时观察到小姐的样子,高高地扬起了下巴,斜着眼睛轻蔑地看向景恬,说道:“这下知道了吗?卑贱之人就是卑贱之人,以后不要再拿脑白金出来唬人了,若是碰上不像我这么心善的,还不把你抓到大牢里去。”
这下景恬实在是憋不住笑出声来了,“可惜了,我这脑白金就是真的,你们只给徐大夫送来这么一小盒,可真是小气。”
“再说了,我们虽说是乡下人,可好歹也是良民的身份,不像你,是奴籍呢!”
春花听了景恬的话,就像炸了毛的鸡一样跳了起来,连声音都有些尖利的刺耳了。
“你胡说,你,你,你要是真有脑白金,我就把我手里的盒子一口一口吃下去,再一路从这里给你跪着爬出去!”
“好啊!”景恬应道,“我若是没有,也不欺负你,我也爬着出去。”
“就怕你这种刁民小人,到时候耍赖!你也得把那些盒子都吃了,给我跪着爬出去!”春花气得眼睛都有些红了,指着床榻边叠放着的大盒子说道。
景恬闻言挑了挑眉毛,有些同情地看了看斗志昂扬的春花,与陈良等人相视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