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然咳嗽起来。
听到她的咳嗽声,他一惊,猛然抬起,身体不由自主地往她倾来。
“啊!啊!”青菱公主又叫了两声,把赵翓又拉了回去。
姜王后见陈嬿姝的眼泪都要呛出来了 ,忙轻轻在陈嬿姝背上拍着,说道:“傻孩子,饮这么急作甚?”
陈嬿姝慢慢止住咳嗽,然后从袖中拿出绣帕在脸上轻轻拭了拭,然后对着姜王后说道:“多谢王后。让王后见笑了,嬿姝没事了。”
她转过头,对着赵翓说道:“二殿下,嬿姝还有些事,这便告辞了!”她又转过脸,对着姜王后行礼道,“王后,嬿姝告辞!”
也不等赵翓与姜王后回答,陈嬿姝转过身,便往殿外走去。
赵翓抬起头,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忍不住出声叫住她:“嬿姝公主!”
听到他的呼唤,她脚下一顿,转过身来,望着他:“二殿下,可还有事?”
他顿了片刻,望着陈嬿姝,小心翼翼地说道:“改日,赵翓想再向公主讨教打双陆之法,不知公主可否赏脸?”
一直冷冷站在一旁的卫雅清见状,眼睛轻轻一转,笑道:“好啊!好啊!到时我与青菱姐姐还可来观棋呢!”
闻言,陈嬿姝淡然一笑,说道:“嬿姝即日便回禹丘,恐怕再无机会与二殿下讨教棋艺了。二殿下与雅清公主成婚之后,让雅清公主与二殿下切磋双陆便是。”说着,她又转过身,向外走去。
赵翓张了张嘴,想再叫住她,终究没有再叫出口,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走出了临华殿。
赵翎见状,皱了皱眉,一脸若有所思状,却未再有动作。
殷琉见陈嬿姝离开了,赶紧跟了出来。杨松想与她一道跟来,殷琉看了他一眼,说道:“你不用跟来,我今日陪嬿姝公主在殷家歇息,就不回杨府了。”说罢,也不理他,便追着陈嬿姝出去了。
听到殷琉的话,杨松站在原地呆立了片刻,还是追了出去。
殷琉看见他追了上来,有些意外:“你跟来做什么?”
他讨好地笑了笑,说道:“我送你与嬿姝公主回殷家!”
殷琉皱了皱眉,刚想叫杨松回去,陈嬿姝拉着她,说道:“琉姐姐,既然他有这个心,就让他送吧。”
殷琉一愣,瞪大望着陈嬿姝,似乎有些不相信她会这么对自己说。
陈嬿姝也不说话,只向她微笑着点了点头。崔琉也就不吭声,由着杨松跟了上来。
出了宫门,上了马车,殷琉才对着陈嬿姝问道:“嬿姝,你先前为何要杨松跟着我们过来?”
陈嬿姝抬起眼来,望着殷琉,问道:“琉姐姐,你会与杨松和离吗?”
殷琉一愣,随即摇了摇头,说道:“我,我还没想到。”
“那我来替你回答吧。”陈嬿姝苦涩地一笑,说道,“你不会的。琉姐姐,你不会与他和离的。不说你对他是否还有情意,就是你与他这桩婚事是赵王所赐,你们就很难和离的。”
听到陈嬿姝这番话,殷琉低着头,没吭声。
“琉姐姐,既然你这一辈子注定都要和这个人绑在一起,为何在他向你示好的时候,还要把他往外推?”说到这里,陈嬿姝轻叹一声,又说道,“至少他到最后,还是选了你。能原谅,就原谅他吧!”
“怎么说他是选了我?”殷琉咬了咬唇,说道,“是阿翁把王紫瑜送走,他有什么办法呀。”
陈嬿姝摇了摇头,说道:“琉姐姐,话不是这样说。虽然是杨相出面把王紫瑜送走的,但若他抵死不愿,这事会有这么顺利吗?就算杨相不顾他,强行把王紫瑜送走了,他此时肯定对你充满怨恨,怎么还会这般放低身段,处处来讨好你?”
殷琉一呆,没再说话。
“琉姐姐,你就再给他一个机会吧。”陈嬿姝又劝道。
殷琉神情一动,没还是没说话。
“琉姐姐,看看我如今是什么样的处境,再看看你,你还不能想通吗?”说到这里,想到先前看着赵翓对青菱公主百般照顾,万般体贴,她心里忍不住又是一阵绞痛,忍了多时的眼睛,也终于掉落了下来。
殷琉见状,赶紧劝慰道:“阿蝉,你别伤心,为一个不心疼你的人,不值得!”
“我知道。”陈嬿姝不想让她担心,努力敛住眼泪。
“阿蝉,你这么好,会遇到一个值得你倾心托付之人的。”
“嗯。”陈嬿姝努力笑着点了点头。
没多久,马车到了殷府。
碧绫先下了马车,将陈嬿姝扶了下来。就在她转身再去扶殷琉的时候,只见杨松抢先一步走了上去。碧绫一愣,便停在了原地。
“阿琉,我扶你。”杨松望着殷琉,满面笑容。
殷琉犹豫了一下,又想到先前陈嬿姝对自己说的那番话,还是把手伸了过去,顿了顿,又说道:“有劳夫君了。”
杨松本已经做好被殷琉甩脸的心理准备了,没想到殷琉居然把手递了上来,不仅好声好气地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