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气了。”陈嬿姝面上一直是淡淡的笑容。
殷琉与杨松也上前与赵翎、文安公主见礼。几人站在一起寒喧了几句,这时,赵翎看了陈嬿姝一眼,说道:“嬿姝公主,可否借一步说话?我有些事想单独与公主说。”
陈嬿姝微微一怔,点头道:“好。”
“公主,这边来。”说着,赵翎往旁边一偏僻之处走去。
陈嬿姝跟在他身后走了过去。
赵翎站定,转过身来,望着陈嬿姝。
陈嬿姝向他微笑:“三殿下,何事要对嬿姝说?”
赵翎一脸正色地看着她,说道:“嬿姝公主,你这回前来,可是为了我二哥与卫国雅清公主定亲一事?”
陈嬿姝面色微微一僵,随即不自然地笑了笑:“今日是二殿下与雅清公主的定亲宴,嬿姝前来,自然是为此事。”
“嬿姝公主,明人面前也不说暗话。”赵翎望着陈嬿姝,微微一抿,“听说,去年嬿姝公主回陈国的路途,似乎并不顺利。”
陈嬿姝一怔。她一时也不明白赵翎的意思,只抬眼望着他,并没有搭话。
赵翎又说道:“嬿姝公主正好遇到唐国攻打随安城遇了阻,被我二哥所救,还在军营中住了些日子,对吧?”
听到赵翎这么说,陈嬿姝便知道他在赵翓身边派了眼线。既然他都知道了,也没必要否认。于是,她点了点头,说道:“三殿下说得不错。正是与二殿下有这般交情,他的定亲宴,我才更应该来向他道贺才是!”
赵翎似笑非笑地说道:“恐怕嬿姝公主此番前来,不只是道贺这么简单吧?”
陈嬿姝微微扬了扬眉,问道:“那三殿下觉得我还有什么意思?”
赵翎干笑了两声,说道:“据我所知,嬿姝公主与我二哥的关系并非如此简单。”
陈嬿姝微微一顿,随即望着他笑道:“哦,三殿下觉得我与二殿下之间的关系如何不简单?”
“去年,二哥在攻打桑阳的时候曾受伤,嬿姝公主在得知此事之后,立即赶往桑阳照顾二哥。有这事吧?”赵翎问道。
“那又如何?”陈嬿姝并未否认。
“如果嬿姝公主与二哥只是普通相识关系,二哥受了伤,嬿姝公主怎么会如此着急去探望?”
陈嬿姝轻轻一笑,说道:“三殿下先前也说二殿下曾救过我。救命恩人受伤,我前往探望,也在情理之中吧?”
“探望恩人确实是在情理之中,可嬿姝公主亲自照顾他,这怕就不是平常之事了吧?”
没想到赵翎连这些也知道,陈嬿姝一愣。
未等陈嬿姝回话,赵翎又接着说道:“二哥攻下桑阳后,并未马上随军深入,而是返回随安,后又派人秘密将公主送走……”说到这里,赵翎深深看了一眼陈嬿姝,又接着说道,“但是,公主并未返回陈国,不知去了哪里。不过,杨松的夫人殷琉却时常往二哥在东郊的那处别院去。嬿姝公主可知这是为何?”
既然他这么说,陈嬿姝也明白,他什么也知道了。于是,她抬起眼,冷冷一笑,说道:“既然你都知道了,还问我作甚?”
赵翎唇角一勾,又问道:“嬿姝公主,我二哥应该向你许过什么诺吧?公主今日进宫来,是不是向二哥兴师问罪的?”
陈嬿姝轻轻一笑,说道:“我找他到底是为何事,与三殿下无关吧?”
“嬿姝公主不会觉得你来这一遭,二哥就会回心转意,取消与卫国的亲事吧?”
“嬿姝自问没这么能力拆散赵国与卫国的婚事。”陈嬿姝冷然说道。这桩婚事,不仅是赵翓与卫雅清之事,还是赵国与卫国这两个国家的联姻,谁有这个本事拆这桩婚事?
“那嬿姝公主知道,为何二哥以前会向你示好,转而又要娶别人吗?这其中是有很重要的原因的。”
听到这话,陈嬿姝心头一跳,问道:“为何?”她一直想知道,赵翓为何要这么做。
“自然是为了那所谓的青菱公主了!”赵翎应道。
“所谓的青菱公主?”陈嬿姝眉头一皱,“三殿下似乎话中有话?”
“那嬿姝公主猜猜我话里是什么意思?”
陈嬿姝沉吟了片刻,说道:“我听说,青菱公主与死去的碧菡公主长像相似?”
“哈哈。”赵翎突然笑了起来,“嬿姝公主,你果然还是天真了一些。”
“三殿下,你有话就直说,不必再绕弯子。”陈嬿姝把脸沉了下来。
闻言,赵翎慢慢敛住笑,凑近她耳边,轻声说道:“那人根本不是什么青菱公主,这只是为了掩人耳目所说的谎言。”
陈嬿姝一震,心里突然感觉到了什么。她追问道:“三殿下,你的意思是?”
“所谓青菱公主,其实就是碧菡公主。”赵翎一字一句地说道。
虽然陈嬿姝有心理准备,但听到赵翎这么说,她还是震惊得有些说不出话来:“这……这不……不可能吧?碧菡公主,她……她不是三年前便,便死了吗?”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