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娟子那是幼儿园老师好吧？”一个小姐姐翻了个白眼。

“你找就是了，不行再说。”寡妇说。

“等一会儿回去着。”说完，几个人都专心逗弄苏源和顾如安。

这几人平时掐揉苏源习惯了，如今竟也直接对顾如安上手了。顾如安被摸了之后一副要动手的样子，但苏源一张口，他注意力又会完全放在那边，嘴角的弧度变化基本看不出来，但整个人的氛围都变得柔和下来。

好玩极了。

寡妇身边的人基本是来一个走一个。傍晚的时候苏源二人跟着一个小姐姐离开了。

这个小姐姐把他们带到宿舍最里面的一个房间里，敲开门，一个衣衫不整红着脸的男人低着头快步走了出去。一个短发的小姐姐坐在地板上，靠着床，胳膊搭在床上，一脸不耐烦的问：“怎么了？”

“娟子，刚刚那是谁？”小姐姐没有回答娟子的问题，反而问她。

“要你管，到底有没有事，没事快走。”娟子站起身子，一卷带血的绷带掉到了地板上，几滴血也滴了上去。

“你受伤了？让我看看。”小姐姐走了过去，娟子摆摆手，说了句不碍事。

小姐姐也没有强求，指着苏源几人说：“兔兔救了个人，是个傻子，连自己叫什么都不知道，看上去手脚也不太利落。寡妇说过来找你看看，你能不能教他点常识。”

“……不能。”娟子的捡外套的手顿了一下，用力到颤抖。

“……”小姐姐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苏源看到气氛不对，安静的站在门口等着。

“好了，我知道你们是为我好，想转移我的注意力。但我还没那么娇贵。”娟子嘲讽的笑笑，伸手指着一个小纸箱：“里面是一些早教书，让他拿走，看能不能帮上忙。”

娟子看了顾如安一眼，对着小姐姐说：“你们也别瞎操心了，这么大一个人送过来我是当成儿子养还是当成情人养？”

“那好吧。”小姐姐点头，看着那一箱子的书：“我们去找找就好了，这箱子还是你留着吧。”

“现在书店早就被洗劫一空了，你上哪里去找？再说我本来就打算扔掉的，看着难受。”娟子从兜里掏出烟。“你们还不走是不是打算我留你们吃饭？”

“那我们走了。”小姐姐搬上箱子，在出房间之前，还是忍不住提醒一句：“他是哪边的人你应该清楚，不管是为了什么，都要注意一点。”

娟子嗤笑一声，吐出一口烟：“快滚吧，我又不傻。”

苏源到了地方之后小姐姐就告辞了。苏源从柜子里搜出一些速食填饱肚子之后，和顾如安坐在床上翻起这箱子的书。

“……”苏源看着床上一字摊开的书。

《百种植物图鉴》《儿童睡前读物》《童话故事》《小蝌蚪找妈妈》《兔子和鸟》……

头疼。

苏源伸手把兔子和鸟拿了出来，这是一本幼儿读物。苏源看着封面上的小兔子，一脸严肃的对顾如安说：“这是兔兔的，剩下的归你。”

顾如安安静的看着苏源，没反应。

“不要跟兔兔说你不识字。”顾如安还是安静的看着他。

……

“……统统，兔兔困困，能不能赶他出去？”苏源做什么对方都没有反应，只想挥手说拜拜。

系统说：“如果你能打得过他的话。”

“……兔兔做不到。”苏源说完，卷着自己的小被子去了另一张床，顾如安如影随形。

“兔兔身体虚，不要突然开车。”苏源认真的给系统说。

系统安慰道：“放心吧，我还在呢。你的思想阳光点，说不定他就是想听个睡前故事呢？”

屋内暗黄的小灯泡照不真切，光线并不明晰，顾如安坐在床上，手撑在苏源的两侧，两人脸贴着脸，近的能听清彼此的呼吸。

……

“睡不着吗？兔兔给你讲睡前故事好不好？”苏源一说话，顾如安不再盯着他的眼睛，反而盯着他一张一合的唇。

顾如安舔了舔嘴唇，手移动一下，扯动了苏源脑后的发丝。

“下去！给兔兔下去！”苏源的惊叫声吓醒了顾如安，苏源一推，他就掉下了床。

夜里安静可怕，有人在窗外看了一下，发现屋里没什么情况就离开了。

苏源冷静下来之后，顾如安还坐在地上，眼里不知所措，只敢看着苏源而不敢靠近。

“去睡觉！”

简单的指令顾如安还听得懂，他起身就往苏源的床上爬。苏源又一脚把他踹了下去，顾如安就一脸懵逼的坐在地上，不知道如何是好。

“你的床在那边！这里是兔兔的床。”

苏源下床，把顾如安带到他的床上，摁住他，推他。顾如安纹丝不动，看了看苏源的脸，又看着他推他的手，伸手盖在了苏源的小手上，两只手完全重叠。

苏源抽开手，顾如安的手就老实放在身边，苏源再推，他就把自己的手覆上，跟玩游戏似的。

“兔兔推！你就倒！”苏源起的又是一推，顾如安安静了两秒，倒了下去。

“好了，闭上眼睛数兔兔。”苏源使了吃奶的力气才把顾如安的脚抬上床，摆成一个规矩的睡觉姿势。顾如安全程不动，苏源怎么摆，他就老实的往那个姿势去。

顾如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