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角,就在金玉叶一剑接着一剑,凌迟一般的攻势下败下阵来。金玉叶平静地看着倒在血泊里的对手,甚至不曾对他行礼就走下了比赛台,仿佛只是在做一件和吃饭喝水一样平常的事,在台阶上,她回过头看着远处的观战亭。
“白渔,希望你能看见我,我可是跋涉了千山万水来找你了······”不过只要你能看见我,那一眼抵得上无数山川大河。
第一日的比试,就此落幕,这之后不知还会有多少风浪在等待着我,或远或近,或高或低,但不管如何,只要已经站在这里,我就不会退缩。
永贞四十七年盛半夏亲笔
在客栈里,盛半夏落笔,看着写在宣纸上的娟秀的字迹,拿过桌边的黄符,蘸着朱砂
盛半夏没有想到,自己会这么快与金玉叶碰上。
楼阁之上,白渔看见金玉言和盛半夏入场时,双手不自觉地攥紧。他与金玉言交过手,他的实力
如何白渔十分清楚,盛半夏虽然在上一场强势胜出,但是只凭借朱砂符咒完全不行,除非是……如果到了那一步,自己必须要出手了。
“施礼毕,武举丙组十三场开始。”裁判官用毛笔记下时辰,示意二人开始。
盛半夏脚尖一点,迅速跟金玉言拉开距离。白渔那天写在纸上的字她记得很清楚,以自己目前的
实力,不宜硬拼。
“半夏,你就这么怕我吗?”金玉言嘴角勾着笑意,没有拔剑,只是单脚一踏便欺身上前。
盛半夏指尖微动,从怀里拿出一张符咒丢出。黄色的符纸化成一团火焰,但也只是让金玉言身形一滞便躲了开去。
“呵,小花招。”金玉言依旧是笑意盈盈,但却已经到了盛半夏的身前,抬手轻飘飘的一掌印在盛半夏左臂上。
盛半夏感觉这一掌像是要把自己撕裂一般,身体不受控制的倒飞出去到了石台边缘,盛半夏感觉大概是伤到了骨头,整只左手都不太受控。
金玉言一步一步缓缓的走到盛半夏身前,蹲下身来。“我一直很好奇,虽然你几乎没有灵力,可你的身上有一种让我血液沸腾的感觉,这不是你的实力吧拿出全力跟我打,不然,我会杀了你哦。”
最后几个字低不可闻,但盛半夏还是听清了,他说:“桐林的圣女小姐。”
盛半夏瞳孔一缩,右手背在身后,撑起身子。“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我不敌你,我认……”
金玉言掐住盛半夏的脖颈,凭借身高优势单手便轻松地将她提了起来,另一只手飞快的点了她的哑穴,硬是堵住了她认输的话。
“你和白渔,走的那么近,我真的好想杀了你……我不会让你认输的,反正你不认输,我们就要一直比下去,直到你死。”
盛半夏呼吸困难,但头脑却出奇的清醒。他和白渔相识,他们究竟是什么关系他又是怎么认出我的身份的
盛半夏右手翻出一张符咒贴在了自己身上,一阵青紫色的电流传遍二人身体,皆是被电流麻痹了,盛半夏也借此挣脱了金玉言。
“可恶!”金玉言身体不受控制的颤抖着,足足过了三四秒才缓了过来,这时盛半夏早已站起身踉跄着退走。
金玉言却依然着保持微笑,眼里浮现出一抹残酷,拔出腰间的佩剑便向盛半夏刺去,盛半夏真真切切地听见了剑尖穿透身体的声音,除此之外世界悄然无声。
不行了······已经······意识也越来越模糊······不过我不能放弃,我只能继续前行,若是自己不拼尽全力,或许会死在这里,但是若自己身份暴露,也会死在这里,左右都是一死,倒不如拼一下。最后,我依然要走到这一步吗······
盛半夏跪在地上,仰起头,用苍白的嘴唇做出了口型。
金玉言看懂了,她在说,“这便是你想看到的……”
我想看到的……圣女的真实实力吗?
盛半夏用右手蘸了一些胸口的血液,在面前的地上勾画着,左手之上锁灵火红光芒大盛。
场外的阁楼之上
白渔猛的站起身,他虽然不明白为什么盛半夏不喊认输,但这种情况下他必须出面阻止盛半夏继续下去,否则一旦被识破,恐怕这个小丫头根本无法离开栎阳城。
“白渔,如此急躁怎能成大事,武举之上刀剑无眼,更何况那个女孩明显没有放弃。”纳兰译斜瞥了白渔一眼,慢悠悠的说道。
“可……可是……”
“白渔小友,白宗主派你来主考武举已是不妥,如今你扰乱武举秩序更是不成体统,还是听教宗教诲,稍安勿躁。”方晚琴压着白渔的肩膀让他坐回去,这场比赛纳兰译暗箱操作的事情他也稍微有些猜测,刚才听纳兰译的话更是确信了几分,国教这种存在,不是自己这些散宗派可以媲美的。
“陛下,教宗大人,还请见谅,白渔小友年轻气盛,见不得女孩子受苦。”方晚琴急忙赔罪,虽然加了陛下的称呼,可这份罪是给纳兰译陪的,因为吴帝直到现在都没有参与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