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台的刘飞看上去除了身体受伤，信心受伤似乎也不小。龙浩天对新人也不好过于苛责，放任赵雪去包扎伤口去了。

“我说你还真是在做慈善啊！”见龙浩天独自一人来到楼顶的阳台，楚怀玉也跟了上来，指尖夹着细细的女士香烟，深深吸了一口，说道：“那水平，一看就是从小在蜜罐中张大的公子哥，说实在的，你教会他，不，应该说你能传授给他你的百分之一，恐怕都要好多年。别告诉我你这么做是为了钱。”

龙浩天苦笑了一下，燕北市的星空总是隐晦不明，大概是因为城市的灯光太过耀眼，原本那些闪耀的东西，人们反而不会去关注。

“当然，我收他做徒弟，不是因为他的身份。虽然他，确实基础不是一般的差，但是你也看到了，他算是个蛮忠诚的朋友，加上他又那么爱赵雪，如果不给他自保和保护他人的能力，今后他和赵雪要走的路，会更加艰难。”

楚怀玉靠在楼顶的钢制栏杆上，深吸一口香烟，呼出，烟雾缭绕了整个视线，原本遥远的星空更急飘忽不定。

“我当年怎么就没有遇到你这样好的师父呢？”

“当年？”龙浩天扭头，他很少听楚怀玉谈论自己的过去，但是现在选择杀手作为职业的女人，过去绝对不会简单。

察觉龙浩天将注意力转移到自己身上，楚怀玉勾起嘴角，露出迷人的笑容，问道：“想听？”

此时楼下的刘飞估计还在赵雪那里咬牙缝伤口，一时半会龙浩天也对那种鬼哭狼嚎的场景没什么兴趣，便点了点头。

“其实过程也不是很复杂，你看我今年也才二十，过往自然不会复杂到哪里去。”

“二十？”龙浩天不敢置信，虽然他没有问过楚怀玉年龄，但是对方看起来怎么也不止二十岁。

楚怀玉啧了一声，说道：“你这语气可是很容易惹火女人的！”

龙浩天乖乖闭嘴，摆出认真聆听的模样。

“我大概也是燕北市土生土长的人吧，不过具体是怎样的我也不知道，毕竟我的记忆起点就是燕北市。那个时候我还在贫民窟混呢，你估计也知道吧，燕北市城南大片的荒芜地带，我就是在那里出生的，大概。”

“之所以不能肯定，是因为我有记忆时，自己就是和一个主业小偷，副业女仆的女人一起生活，她一直坚持我只是她捡来的小孩，让我叫她阿姨，谁知道她说的真假，反正从来不告诉我从哪里来，每次声称捡来的地点都不一样。”

“虽然被她养着，但是我倒是一点都没有被耳濡目染到第三只手的技巧。七岁的时候，她就逼着我上街去偷东西，结果，我一次都没有成功过，因此倒是训练出了不错的逃跑技能。”

说着，楚怀玉笑了起来，指了指自己的耳朵，说道：“我的左耳听力不是很好，可能也是当时被打出来的。不过后来这种事情就很少出现了，算不算是因祸得福？”那轻松的笑容，仿佛说的是别人的事情一般，龙浩天莫名心中一紧。

“后来，我那个阿姨做女仆的时候，偷了个富人家的保险箱，结果好死不死，那保险箱中放的可不是什么钱，放的居然是富人家的武器，这世上哪有人会把武器放在保险箱中的？果然富人的思维方式总是和常人不一样。结果某日半夜，我那个阿姨尝试在家里把保险箱敲开的时候，保险箱爆炸了，我当时运气不错，被阿姨逼出去继续磨练小偷技巧，回来的时候，她的身体就剩下一些肉块和一根手指，什么都没留下。”

龙浩天深吸一口气，对一个七岁的孩子来说，遇到这种事情，实在让人难以承受。

不过楚怀玉对当时的困境只字未提，而是继续跟说流水账似的说下去。

“之后我靠着阿姨教的技能浑浑噩噩大概过了三年吧，具体多少时间我也记不清了，只是某一天，我再次下手失败时，逃脱不够快，被抓住了。”

说着，楚怀玉深吸一口烟，如同这样可以缓解痛苦一般，透过烟雾传来的嗓音，显得有些飘渺遥远。

“那人也算对我不错吧，没有把我交给警察；其实我现在才知道，如果交给警察，对我来说反而是比较好的出路，毕竟十岁而已，警察也不会把我怎么样，说不准我能进孤儿院，若是再被人收养，大概会是一条不同的道路。只是我被我阿姨教育的，当时不是很信任条子。”

说着，笑了一下，“不过，现在好像也不是很信任。果然已经成为职业习惯了，呵呵。”

“之后那人平日里会让我学些知识，虽然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教我那些。然后每个星期都会带我去地下赌场，那赌场，和现在你在蓝染这里看到的差不都。”

“不同的是，蓝染这里有控制，禁止流血事件，禁止过分失衡，但是我当时被送去的那个，没有这么多讲究，有的，只有一群变态凑热闹。他们相当喜欢成年人欺负小朋友的戏码，如果小孩能够翻转战局，他们只会更兴奋。”

“当时那人将我送上场，每次给我的话便是：不管对手是谁，这场赢了活下去，衣食无忧；输了，就死在台上算了。不过我运气不错，一开始仗着体型小和对手周旋，虽然赢不了，但也没被打死，但是那人似乎对此相当不满，直到某天，他在我身上藏了一把小匕首。”

“那比赛不禁止武器，说白了只要赢，可以不择手段。但是面对我的大人们见到我只是小孩，一般都会放松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