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冷汗一下子就冒出来了,伸长脖子去看,却什么也看不到。王霖朔轻轻的把手电关掉,低声问张思远道:“你确定吗?”
张思远连连点头:“我戴着眼镜时候的视力你绝对可以放心,不过那两个人的脸我看不清,只能看清他们身形的大概轮廓。刚才我借着二朔的手电光飞快的扫视了一眼,其中一个人的身形很矮小,有点儿……像李清灵。”
我和王霖朔对望一眼,我的呼吸粗重起来,心突突的跳着。王震向那边张望了几眼,挽起袖子竟向陡坡底处走去。张思远忙一把抓住他,硬生生的把他拽回来对他挤眉瞪眼。我望着一片黑暗,心里知道始作俑者就在坡底,闯过去也许就能营救路叔和黑衣人……
正当我内心乱的像是被猫玩过的毛线团一样,斜坡底下突然传来一声尖锐的惨叫。这声音把我吓得一颤,差点儿没从斜坡上摔下去。紧接着坡底又传来一串叽里咕噜的云南话,我只听得这声音十分耳熟,心惊胆战的想,流浪汉怎么会和他们勾结在一起,难道他们是一伙的?
我们是绝对不敢贸然暴露我们的行踪的,在黑暗之中,所有人都什么也看不到。我心焦如焚,但只能扶着墙壁静静地聆听传来的每一丝风吹草动。
流浪汉说完话之后,过了很久——像是一个小时那么长,下面没有一丝声响。王震三番五次地询问我们要不要悄悄前进几步,他的问题无一例外的换来王霖朔的摇头。
正在众人又心慌又心焦之时,下面突然响起一个嘀咕着云南话的陌生的声音,紧接着流浪汉的语调变得无比气愤,他的话几乎是吼出来的。
王震用气声问道:“怎么还吵起来了?”
我摇摇头,沉闷的让人窒息的黑暗里突然响起一句普通话,说话的男人声音有些清脆:“你要么就把那块香喷喷的玉给我,要不就交代出他们四个人在哪。五张跟你好说歹说你就是不听,我真弄不懂你为什么一心要帮他们。现在张路和周渐都在我手里,就凭他们四个毛手毛脚的,又能有什么能力帮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