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怒,骂道:“凭什么你们降落就能享受五星级待遇,而老子那块地却硬的像茅坑里的石头。”
张思远把我的袖子拽过去,放在鼻尖闻了闻,撇嘴道:“那你也没摔死啊。”
我冲他翻了个白眼,手随意的拍打着身下的土地,却觉得软绵绵的,越来越不对劲。我疑心顿起,坐起身子来,手指插进泥土中,拨拉着翻找着。
其他人注意到我的举动一起围过来,王震不解地盯着我问道:“你这是干嘛呢?”
我一边用力伸长手指一边简短的道:“底下有东西。”
王震也学着我的样子把手插进土里,他奇怪的哎了一声,手指发力,竟然从土里拽出来一个东西。
那东西看上去实在太脏了,王震在地上磕了磕,抖掉了上面的土才看出它的本来面貌。那东西竟然是一只小鞋。
我们都很是诧异,王震把它扔在一边嫌弃道:“我还以为是什么好东西呢,竟然是只臭鞋巴子。”
我皱着眉打量着这只本不会出现在这里的鞋。虽然它的表面依旧有很多灰尘泥土,但还是能看出来它是原本是天蓝色的。这只鞋非常的小,估计只够几个月大的婴儿穿。橡胶的鞋面上斑斑驳驳,原来的图案看不清楚,只能看个大概轮廓。
我的另一只手继续在土里摸索着,直到手触到了一块弹性很足却又有些粗糙的东西才放下心来,知道我的猜测是没错的。
我用指甲用力扣下来一小块,攥在手里把手从泥土里抽出来。我来不及拍手上的土就迫不及待的张开手心,看到了一块发黄,略有些老化的海绵。
我摊开手给他们看:“这层土下面铺的全都是海绵,起到了缓冲的作用,所以我们才没摔成八瓣。”
三个人用万分感激的眼神看着我手中的海绵,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张思远瞥了一眼那只童鞋道:“这点我认同,但……那只鞋是怎么回事,难不成这里还有小孩?”
我下意识的瞥了那只鞋一眼,本来在生活中很常见的童鞋此时看来竟然觉得后背发凉。我脑海中自动浮现出了青色泛白的脸,和身子不成比例的大头,血红的双眼……
我此时突然痛恨起来自己为什么那么爱看鬼片,而且神经还那么敏感,那么爱胡思乱想。在这种阴森森的环境里人最先要做到的就是控制住自己的想象。
王震胆子很大,伸手就去够那只鞋,手伸到半空中却被王霖朔啪的一声打掉了。
王震回头怒目而视,王霖朔却完全不理会他,淡淡道:“鞋里有东西。”
王震愣了一下,身子前倾去看这只鞋。他讶异的低呼了一声,转过头来,脸上的表情很奇怪:“鞋子里有一百块钱。”
我们皆是一惊,四个脑袋凑过去碰在一起,清清楚楚的看到在鞋子的最里端塞着一张折叠整齐的红色毛爷爷。
我和王霖朔面面相觑,都觉的颇为惊异。王震小心的把鞋用两个指头捏起来,在地上使劲磕了几下。但鞋子里的钱却塞的极为牢固,只是颤动了几下,一点也没有要出来的迹象。
王震叹了口气,眼光在我们的脸上扫了一圈,闪电般的伸手进去,把那张钞票掏了出来扔在地上。
那张钞票一从鞋子里拿出来,我就闻到一股很浓重的血腥味。张思远皱起了眉,王霖朔把脚伸过去,用脚尖把折起来的钞票揉开。
看到这张百元大钞的正面后,我眉头拧的跟麻花似的,心里扑通扑通直跳。
钞面的很多地方都被血染红了,有许多粘连的痕迹,一些地方的血迹甚至还没干,在惨白的手电光下显得极为渗人。在空白处用血写着四个大字,字迹十分凌乱:小心黑暗!
我下意识的扭头看了一眼身后的黑暗,只觉得头皮发麻,身子不由自主的向王霖朔那边靠了靠。
张思远也显得极为紧张,向着那吞噬一切的黑暗惊惧的看了一眼,给自己壮胆道:“尽瞎扯。这破玩意就就是个用来吓人的道具,没什么可怕的。”
他说着就把那只童鞋和血钞票踢到一边,嘴里嘀咕着:“我见了钱不但不见而且还踢开,我是不是拾金不昧?”
我强笑道:“高风亮节,佩服佩服。”
一直沉默的王震突然阴森森地道:“你怎么知道这没什么可怕的呢?”
我们都被他诡异的语气吓了一跳,张思远拿手电去照他的脸,他的脸色十分惨白,面对着我们竟然挤出一个冰冷的笑。
张思远骂了一声就猛摇王震的肩膀,王震一开始还冷冰冰的摆着脸,可后来也许是碰到了他的伤口,他嘶了一声骂道:“痛痛痛!你这犊子能不能下手有点轻重?”
张思远刚才着实被他吓了一跳,见王震的神色正常下来才松了一口气,坐回到原来的位置骂道:“以后再装神弄鬼就打断你的腿。”
王震冲他翻了个白眼吐舌伸腿道:“求打!”
我倚在墙壁上看着他俩笑了起来,恐惧也减轻了几分。拍了拍王霖朔想对他说点什么,却被一阵尖锐的电话铃声打断了。
叮铃铃铃铃——刺耳尖锐的声音冷不丁在我身后响起,我全身猛地一抖,整个人跳了起来,发现这个声音来自身后那一片深不可测的黑暗。
我爆了句粗口,瞬间就想起了那句血红色的警告,心中一凛,忍不住后退了好几步,冷汗顿时就下来了。
王震已经进入高度戒备状态,双手攥拳,拉着王霖朔和张思远悄无声息的后退到一个相对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