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目设置就有问题!”
林沫温声说:“节目没有剧本全靠发挥,阿耀会先给你还是我们,谁也没法预料。怎么就有问题了?”
“对啊……辛小姐,其他男嘉宾也各有安排,你再等等呢。”摄像小哥也安慰。
不说还好,一说辛燃更是怒火中烧。她就是冲着元焯才来参加这劳什子的恋爱真人秀的好吗?为了这个,她动用了多少手段才挤走了原先的女嘉宾。现在跟她说。她得跟莫名其妙地男人在屏幕上谈一个月恋爱?!开什么玩笑!
辛燃又气又急,关键是有苦说不出。更叫她生气的是,元焯似乎并不介意自己的明信片被个名不见经传的小艺人捡走,甚至看起来颇为满意?这个林沫,到底有什么好,居然能借着一次开幕仪式的小小事故将元先生攥进掌心?
“上楼休息吧,”元先生并没有把辛燃的脾气放在眼里,只软声对身前披着外套的林沫说,“大厅串风,小心着凉。”
林沫裹紧衣裳,看着面前被风雨打湿了大半的元先生:“那你怎么办?”客栈没有空房了,几个司机和工作人员都是拼房睡的。
元焯四下打量了一圈,无所谓地说:“就在这里眯一下好了,天亮我们就出发。”
林沫看向简单铺着垫子抱枕的木头长椅,完全无法想象元先生屈尊窝在里面睡一夜。
就连摄像小哥也直摇头:“不然,我回车里打发一晚吧。”
“大半夜不睡觉,是有什么好玩儿的上赶着聊?怎么不带上我。”胡叶大约是被他们吵醒了,穿着个小吊带,热裤,人字拖就从楼上走了下来。
一眼看见和林沫站在一处的元先生,胡叶哦了声,眼珠一转:“原来是你啊,林沫,眼光不错哦。”
辛燃看见胡叶衣衫不整,冷哼了声:“没见有男士在场?也不披肩衣裳。”这些小门小户出来的女艺人,一个比一个轻浮。
胡叶大笑:“秀场比这夸张的多了去了,姐姐你这是少见多怪。人家林沫和男士都没吱声,你急眼什么?”
摄像小哥倒还有几分羞赧,元先生看见胡叶却和瞧见辛燃是同样的神色,礼貌而冷淡,目光交汇时点头示意也就到头了。
反倒是林沫将心比心:“不冷啊?”
胡叶摇头:“习惯了。”
正说着,忽然窗外风雨交加之余又多了一阵狂啸,引擎的轰鸣由低入高,震耳欲聋。木质窗棱被气流推搡,激烈地拍打在墙壁上。@
众人皆是一惊,林沫刚刚缩了一下肩,就被身旁的元先生习惯性地揽住肩头护在身边。
这一幕,被尽职尽责的摄像小哥神一般地捕捉了,自然也落进辛燃眼底,细长的指甲嵌入掌心——她盯了那么久的猎物,怎么就进了旁人的口?
唯独没看见这一幕的,只有胡叶。她早已经跑到客栈门口,推开门,看向停在小广场中央的直升机。
螺旋桨渐渐停止旋转,先跳下来的两个男人,一个扛着摄像机,一个扛着照明,瞬间将个黑漆漆的小广场折腾出了大片片场的架势。
正主直到这时候才从机舱里走出来,西装革履抱着花束,隔着风雨遥遥看向他们。
林沫疑惑地说:“……余沛?”@
元先生说:“隔了这么远还认得出,交情不错。”
林沫仰头,见他眼底带笑,忍不住眉眼一弯。
余沛在打光中,撑伞抱花走来。
强光下胡叶的身段高挑,细腻的肌肤几乎反光,狭长的眸子带着笑,双臂环腰倚靠在门框边。
“对不起,我来晚了。”好在余沛够高,站在胡叶面前还算过得去,将花束递给胡叶,他又说,“这里简陋,睡不惯吧?”
胡叶接了花,瞄了眼,百合,便将花束挪到单手,不以为意地答:“睡得惯,这儿挺好的。不然,你也来试试?”
此话一出,不光余沛愣住了,就连围观的林沫他们和摄像小哥也愣住了。
胡叶却爽朗地笑:“干嘛呀,都是标间,没拼过房啊?”
余沛勉强笑了笑:“总归不大好,走吧,接你回酒店住。”
胡叶想了想:“行,不过,他们呢?”
“机上坐不下这么多人。”余沛的目光不由自主飘向林沫,自故园山河杀青以后,他已经很久没有她的消息。这次听说她是女嘉宾之一,也是他会接下节目的动力之一。只可惜……他看了眼始终站在林沫身后的元先生,内心叹了口气,他没这位的好运啊。
胡叶上楼收拾行李,没两分钟就下来了:“林沫,你睡我屋。你男人睡你之前屋,搞定。”说完,将双肩包径直递给余沛,然后轻车熟路地挽上他的胳膊,“我们走吧。”
风风火火地来,风风火火地去。目送直升机在风雨中又扬长而去,林沫忽然噗嗤一笑。
元焯低头,看向身前笑起来眼如新月的姑娘:“笑什么?”
林沫掩嘴:“觉得胡叶跟余沛很配。”一样的不按常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