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斟酌片刻,她缓缓地走到可可的身旁,蹲下身温柔道,“别害怕,等你妈妈醒了,一切都能好起来。”舒昕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可可的发梢,“所以,乖乖地在这里陪着妈妈好不好?”
可可眼眶一酸,险些又落泪。
除了妈妈外,她从来没有在外人身上感受过半分温暖,可这萍水相逢的姐姐,暖得她整个人都热起来了。
紧紧地抓着妈妈的病号服,可可如捣蒜般地点头。
舒昕又从兜里掏出几百块钱,放在一旁的抽屉里,随后叮嘱道,“这些钱拿着给你妈妈和你买东西,要是不懂买什么,就问护士姐姐。”
放太多的钱在可可身上并不安全,这钱足够几天的开销,等到时候事情结束、郑娅清醒了,再好好安排。
老太太自打知道了真相,眼下瞧着舒昕的举止,脸上就有些火辣辣的,她正想说话时,几位警察陆续走入。
还不等她有反应,两个警察一左一右,貌似客气、实则不给一丝退路地将她扣住。
“你们要干什么?”
联想到方才儿媳妇说的,老太太一下子就慌了,撒泼道,“我是正正经经的良民,你们这样是犯法的,听到我说的话了没有?赶紧把我放开。”
徐国伟就没有老太太那么好的待遇了,他同样被扣住,他心里清楚,如果敢有一丝反抗,那等待他的结果,一定不太美丽。
隐蔽地瞥了一眼闫廷利,徐国伟忍不住琢磨起来。
看他的气度做派,也不会是一个没事找事的人,所以这说明,一定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发生过。
此时此刻,他情不自禁想起了弟弟徐国栋,这个家里,老母亲大字不识一个,郑娅成天操持着家务,而自己在外奔波,如果真的……那一定是……
徐国伟的呼吸停滞了片刻,不知是恐惧还是对未来的担忧,他一下子就老实了。
老太太本还想仗着儿子的势,可见儿子也怂了,她小声嘀咕,咒骂了几句,缩着脑袋在再也不讲话。
很快,警察便带着老太太和许国伟走出了病房。
舒昕与闫廷利二话不说,便向徐国伟的家中赶去。
在天眼中,舒昕大概摸清了地窖的位置,到了后,她便轻车熟路地带着闫廷利向记忆中的方向走去。
但如同可可一般,见到了一大片空的黄土地后,根本找不着地窖的位置。
闫廷利环视四周,微凉的目光缓缓的落在了十几个木桩上,木桩高低参差不齐,坐落的位置也十分的零散,但在黄土地上也不觉得突兀。
“你觉得呢?”
虽然在场还有两位听指挥的便衣警察,但舒昕知道,师傅这话,是和自己说的。
她循着闫廷利的目光望去,脸上露出了若有所思,如果经历过风吹雨打的木桩,总会有一股腐朽的气息,而眼前这些,只有形而没有神,骗过普通人容易,但骗过其他人却是难的很。
舒昕沉思了片刻,旋即笃定地开口道,“这是阵法。”
也只有这样的解释,才可以说得通为什么徐国栋总会莫名其妙的消失。
闫廷利点了点头,“还真是瞎猫碰着死耗子,让我们找着这个地方了。”
藏在如此光明正大的地方,就算是真的发现了端倪,也绝对想不到这里头会藏着什么,他轻轻地咳嗽了一声,又继续问道,“能看的出来是什么阵法吗?”
舒昕看过的古籍不计其数,心里早就有了猜测,眼下师傅这么一问,她毫不扭捏道,“这是鱼鳞阵。”
鱼鳞阵是古代两军交战的阵法。
大将位于阵形中后,主要兵力在中央集结,其他分作若干鱼鳞状的小方阵,按梯次配置,前端微凸。
而玄学内的鱼鳞阵,则是借鉴了这阵法,进可攻,退可守,许多场合都能够用得到,可以用来发动攻击,也可以隐藏东西。
“鱼鳞阵的布置,非常的复杂,但眼下这阵法,只是徒有其形,并没有深入的摆设,我觉得,只是单单起到一个掩护的作用,如果阵法被破了,那设下阵法的人必定会知道,从而做出某些应对措施,师傅你觉得呢?”
闫廷利再次微微点头,他眯着眼,往西山的方向扫了一圈,默不作声。
其中一位警察赵杰一直秉着呼吸听着二人说话,眼下终于忍不住自己的疑惑,小心翼翼的提问道,“闫大师,难道小说里那种可以让人和物消失的阵法,都是真实存在的吗?”
他一直以为自己活在科学的世界里,没想到还有那么多不科学的事情!
闫廷利哑然失笑,“非也非也,只是起到了一个障眼的目的而已。”他负手而立,又继续与舒昕开始探讨如何破阵,“说说你的想法。”
舒昕凝神屏息,不急不躁地分析,“鱼鳞阵的核心在于中央突破,也就是说,它所有的重心都放在了首,同样它的缺点,就是尾。如果我们贸贸然地破首,不仅仅吃力不讨好,也会惊动敌人,从而让人家的防御变得更无懈可击,我们唯有从薄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