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恨!
我父亲救驾而死,为家族换来多少名声,多少好处。
因皇上的疼爱,我时常进后宫说话,又明里暗里帮了大伯多少忙。
结果就这么被他们算计白死了,之后的墓地都只能在野地,怕玷污了祖宗们的清明。
我好恨!
一起长大的竹马未婚夫,为了个只相处半年的卑贱丫头,就让我在众目睽睽下**成为失德淫|妇,口不能辩。还成了是为我打算的好心好意。
关爱照顾多时的浅柳,当初做通房丫头也愿意,一朝得了娇宠就连侧妃也不肯委屈。还无辜可怜,冠冕堂皇理由一大堆。反倒是什么也没做的我成了衬托她的恶毒,小气。
凭什么,我的尊严,清白,婚姻,人生,凭什么就要被他们的私心左右牺牲。
我不服。
我要道貌岸然的荣王和‘清纯无辜’的浅柳受尽苦楚在绝望中入地狱。
我要那些本来跟我血脉相连的至亲大伯,叔叔们,哥哥们一个个不得好死。
我要不知恩义,德行丧尽的卫家大厦倾覆,所有人从白云之上沦落到泥地里。”
恨意滔天的宿主性子外柔内刚,死的决绝,愿望也决。丁点对人世善意的念头也没有,毁了那些为一己之私伤害,辜负过她所有人的幸福,就是她最后的心愿。
仔细捋顺了遍宿主死后回忆,江江无奈叹息一声,原来宿主只是这个位面男主生命中过路的炮灰而已。
而荣王和浅柳,卫家的将来也不是什么荣光富贵。
可失势不等于落魄绝望啊,吃饱穿暖后半辈子还是过得的,看来宿主对此并不满意呢,所以才要用灵魂再报复,看来这丫头到是跟自己狠绝的性子有几分相似呢!
对于任务,折磨够了那对渣男贱女,在干脆弄死倒也容易。
不过她一个人,想要弄倒开国功臣,有权势滔天公主在的国公府,让所有人沦落到泥地里,那就不好办了。尤其是男丁们都弄死,满门都毁了,那得多大罪啊!
她得好好看看,怎么能让一府的人都给宿主陪葬,陪罪才好!
嗯啊,忍不住的破碎娇吟从唇齿间溢出,双腿越来越软,血脉越来越热的江江顾不得思考之后的计划。
再一次谨慎眺望四周后,靠在廊柱上撩起裙子伸手到腿间,决定自己自足,先彻底解决了这可恶的药性再说其他。
妈蛋啊!
两拨极致潮涌过去后,随着四肢百骸里越来越酥麻涨热的感觉更汹涌,学医出身的她意识到了自己的不对头。
想想前世,那大家闺秀严守规矩长大的宿主,在中了药后,被男人发泄到浑身无力不成人形,还在众目睽睽下情不自禁主动向侮辱自己的qín_shòu求欢。
看来这药果然不简单。眼下她也必须要找外援帮忙了。
脱下绣鞋塞进怀里,直接光脚趟进冰冷暗溪的江江,一边在空中廊阁下深一脚浅一脚前行,一边整理宿主死后记忆。想找个能帮上忙的最佳合作伙伴。
在冷水僵硬了双脚小腿,还压抑不住血脉层层热浪的时候,她咬了咬牙,果断用银簪子刺入左手小指指甲里。
一股鲜血从指甲盖下流出,腿间已发麻的搅动暂时平息了些。
幸好这是晋阳公主,自己大伯母的私家园林,对于地形熟悉无比的江江,在把左手几个手指刺到鲜血淋漓惨不忍睹后,终于到了目的地。
三皇子肃王,赵凌临时休憩的院子。
“带我去见你们主子,太子马上大难临头了,要不要救在他这个嫡亲弟弟一念之间。”
在门口惊呆了的亲卫耳边低声扔出个重磅炸弹,江江被迅速请进了内厅。
坐在主位上的肃王赵凌,面无表情看着有贵女中典范之称,如今却狼狈十分的康安郡主。
很想听听她跟自己说什么救太子大哥的良策,却万万想不到她接下来的话是那么不矜持端庄。
“王爷,可以借你手下青云医师一用吗?我中了不知道什么春|药,冷水什么都不管用,现在难受的要死。至于此次解太子之危,就算江江过后的谢礼如何!”
直白坦率过份的坦诚交易,说出条件与要求后,实在顾不得风度修养的江江把身子紧紧缩在凳子里,克制着自己千万不要成为扑人吞吃的野兽,吓到肃王。
血淋淋的左手,湿哒哒的裙子,光落落的脚丫,跟之前在皇宫偶尔见到端庄得体,温婉大方的淑女郡主判若两人。说话的口气与态度也截然不同。
有点惊疑不定望着这个给他完全意料之外郡主的形象,肃王目光象闪电划过长空般,瞬间闪过杀意满满的凛冽寒光。
几乎刹那,对危险本能敏锐的江江,从那双危险幽深眸光中,明了其主人的意图,是想弄死自己。为自保先开了口。
“王爷不必多疑,如今江江一弱女子又身体中药,既然能一人走到您这,自然是合作诚意十足。
再傻的女人也不会轻易用清白,名誉,性命构陷做计的。何况我并不傻,也不痴。”
这倒是,郡主一向对家声,父亲名誉看的很重,是决不会给家族抹黑的。肃王低头沉思了半会,在搏与稳妥间犹豫着。
猛然想到今天白天曲水流觞上,他爱不释手,却被爱画成痴相爷夺走的那副郡主即兴奔马图。
猜度也许这才是康安郡主真实本性的他,没有追问她是怎么知道自己随身跟着的青侍卫医术高明,果断冲身后隐身暗卫挥了挥手。
见她脸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