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擦洗换衣,成帝,呃......
他的目光如有实质一般,正忙着一寸一寸地扫过钟情身上的白色寝衣。
那眼神是赤裸得近乎轻佻的。
钟情被成帝看得浑身上下不自在,成帝自然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礼狂放,唇角微微勾起,规矩地将自己的视线移开了半寸,少顷,含着笑望着钟情,缓缓地吐出了那三个字:“一起吧。”
钟情僵了僵,温顺地垂下眉眼,就着跪坐的姿势,将自己的五官隐藏在发髻的阴影里,半晌后,她听到自己声如蚊呐、含羞带怯地应了一句:“好。”
只是脸上却没什么多余的表情。
成帝的酒量是真的不好,今晚情绪又大起大落,中间几次想折腾又屡屡被打断,等到钟情终于默许了,成帝压根没再有心思去留意她身上那点奇怪又微妙的抗拒,他只是很清楚地知道——自己现在,就只是很想要眼前这个人罢了。
成帝吻住钟情的唇,单手叩住钟情的下巴,一点一点,一寸一寸,像是在品尝什么美味佳肴一般,啃噬的很是认真。
氤氲的雾气中,弥漫着的全是情欲的味道。
钟情有点受不住了,成帝是惯于软刀子磨人的手段,即使是在这种事情上,也能显出一种循循善诱、不疾不徐的漫不经心姿态来,钟情却明白,自己却压根不是个能沉得住气的,若是在这种事情上与成帝比耐性,最后吃苦头的还得是钟情她自个儿。
钟情吸了口气,垂下眼睑,掩上眸色,玉臂横展,松松地环住成帝坚实的肩膀,靠在成帝的肩窝上,细细地喘息着,似是勾引,又像是求饶一般地唤着成帝:“季郎......”
成帝顿了一下,猛地掀起水从浴池里直直地站了起来,横抱起钟情,叩住她的后脑,将人埋在胸前抱上了塌。
成帝想,有些事情上,或许自己不需要那么慢条斯理、按部就班的。
钟情最早还有力气分心想自己那点杂七杂八的东西,不过很快,她那消极怠工的态度就于无形之中激怒了成帝,成帝脾气上来,将钟情狠狠地按在那张曾经幽禁了她八年之久的黄花梨嵌玉围子大床上,从头到脚,里里外外,吃拆入腹,折腾了一遍又一遍。
狂风骤雨中,钟情正如一只无依无靠的小舟,纵然再去想媚上迎合,却也很快连迎合的力气都没有了,除了随波逐流,别无他选。
意乱情迷之间,成帝松松握住了钟情的腰,软的如二月初生的嫩柳条般,盈盈不堪一握,顺着细腰往下揉搓,摸着钟情细细的髋胯,成帝有些苦恼似的,不由自主地皱了皱眉。
——宫中的老嬷嬷都道:髋骨太窄的妇人,生产之时,是最易闹出事儿的。
成帝不由犹豫了片刻。
他想再要一个儿子。
可他更不想钟情出事。
成帝犹豫之间,从后至前,从左至右,又在不经意将钟情揉搓了个遍,最后停留在钟情软软的小腹上,一遍又一遍地来回挠着。
钟情本来不想打扰他的,也是怕再惹了他的兴致起来,说句心底话,钟情不得不承认,自己大约心态老了,情欲淡了,对这床笫之间的那档子事,越来越力不从心了。
自然,这其中,也是有钟情无意再去变着花样地主动讨好迎合成帝的心态在。
可是成帝这么挠啊挠的吧,钟情她就是忍啊忍啊的,也还是一个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来了。
腰腹上那一圈全是钟情的痒痒肉,平日里成帝摸一摸倒还罢了,钟情尚且忍的,今日怎么就还带上指尖开始挠了呢,钟情一旦破功,那就是一泻千里,彻底忍不住了,躲到绣着缠枝花的红丝被里,抿着嘴巴受不了般地笑,边笑边道:“陛下别,别挠了......痒的慌......”
这一笑,却是把方才的什么情欲、什么暧昧的气氛全都给彻底笑没了。
成帝无言失笑,也知道自己方才是犯癔症了,偏要往钟情的痒痒肉上挠着,虽有点大好气氛被扰了的郁闷,但也不多气她,倒是钟情怕他生气,躲在红丝被里也不停地偷眼瞅他,成帝被钟情看的好笑,又见她身上只剩了一条绣着鸳鸯戏水的水绿色肚兜,裸着光滑的肩头,上面一片青青紫紫的暧昧水痕,躲在锦绣堆里,更衬着眉眼间有一股惊人的媚意,恍惚间,倒是与当年初见时那个艳气逼人的小姑娘毫无差别。
似乎连年华与岁月从未在她身上留下过丝毫的痕迹。
总不负,韶光好。
钟情一迎上成帝猛地深沉下来的眼神,心头就打了个突,在心里哀叹着不是吧......这下又要来了。
不过成帝缓了缓,却只是另拿了条锦被将钟情全身上下囫囵拢了个全,然后将她松松抱到怀里,低头吻着钟情鬓发汗湿的脸,待把人亲的神思恍惚了,才冷不丁地开口问道:“宝儿......再给朕生一个吧。”
钟情心下大震,后背陡然一凉。
那瞬间的第一反应是:他知道我偷偷服避子丸了?!
第17章 再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