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关小池顺着王顺手指的方向看去,那名男子一身大红色长袍,衣领打开,行为浪荡不羁,似乎正在调戏身边一个女奴。
似乎是察觉到他们的目光,那名男子扭头看向关小池,随后笑眯眯地走了过来。
走近看,发现此人面部线条刚毅,英姿勃勃,一身红衣平添了几分邪气,只是走起路来十分懒散,面带倦容,很没精神,活像一个被榨干的行尸走肉。
王顺率先反应过来,挡在三人面前对着那红衣男子行礼。
“哦,原来是国师的人,本宫若没记错,你叫王顺?”红衣男子只看了一眼王顺,目光从闻人不休开始自右向左一一看过去,又打转儿看了回去,最后停留在关小池身边的蒋玉身上:“新宠?”
他挑衅地对着蒋玉抬抬下巴:“你是何人?”
正事未办,几人都不想节外生枝,王顺嗯嗯啊啊想要解释,不知那红衣男子是不明白他想表达什么还是故作视而不见听而不闻,仍旧想要找茬儿。
“咳咳,不知如何称呼,娘娘?”关小池上前一步对红衣男子学着王顺的样子行礼:“在下几位是来见国师大人的,若是打扰到公子,还望见谅。”
她不卑不亢地直视红衣男子,后者半阖眼睑俯视关小池片刻后轻笑出声:“公子?许久无人如此称呼我了。国师在偏殿,正与陛下谈话,若是不嫌弃,不如请几位喝杯茶?”
关小池见此人也并非不可理喻,并且还很好交流,不禁面上一喜:“就不劳烦公子了,小女子实在是有要事在身,事毕再来拜见公子。”
红衣男子似乎吃这一套,更是对“公子”这个称呼感到很受用,摆摆手凑近关小池,将怀里的一块令牌塞进她手中:“别忘了来找本宫打发时间。”
蒋玉见二人离得这么近,皱皱眉眼刀飞向那男子,刚巧那红衣男子挑衅地回看他:“当然,几位也不妨来做客。”
话音落下,他便施施然转身离开了。关小池这才看向手中的令牌,捏了捏,有些凉丝丝的。
“看来没少被那国君折磨。”闻人不休连连摇头:“真是丧尽天良。”
蒋玉似乎还是对方才那男子的行为举止耿耿于怀,面若冰霜地抢过关小池手中的令牌道:“这种东西还是由在下帮姑娘保管吧,若是里面有什么机关□□,姑娘岂不是要遭罪?”
关小池还在细看那上面的纹路,没有抓稳令牌便被蒋玉抢走,目瞪口呆地看着蒋玉话都说不出来,这人怎么这么会给自己找理由,还有他干嘛对人家这么不友好?!
只有闻人不休看着蒋玉又看着关小池一边笑一边摇头道:“冤家”直搞得关小池莫名其妙。
关小池追着蒋玉抢了几次都没有将令牌抢到手,不免有些气愤:“蒋公子,那是送给我的,怎么处置是由我来做决定!您凭什么抢走我的东西!”
蒋玉也不理会她,冷着脸一边走一边与王顺交流,也真是奇了,王顺只是嗯嗯啊啊的,但他竟然都能听明白王顺想说什么。
最后还是闻人不休劝道:“小池,等你何时能胜过蒋公子,再抢吧。”
这话一出口,关小池立刻将攻击对象转换为闻人不休,幽怨地翻了个白眼:“师父!我是您的徒弟,您看见自己徒弟被人欺负怎么能无动于衷还倒戈相向!”
“据为师的判断,蒋公子一路上说过的话,下过的结论未曾出错,显然为师更信服蒋公子的一举一动。所以你也就认栽吧。”自从关小池与闻人不休在清凉山长期相处之后,俩人之间也就没那么多隔阂了,基本是有什么说什么,偶尔完全不像师徒俩,倒是更像忘年交。
关小池郁闷半天,没能找到什么更好的理由去反驳对方,最后只能屈服。
一路以来,关小池都是被闻人不休与蒋玉牵着走,她对这座岛一无所知,所以蒋玉下达的一切指令,她只有遵从的份儿,虽然蒋玉不承认自己到过此处,但是重重迹象都显示蒋玉不仅来过这里,并且对此处一草一木都相当熟悉。
所以他在面对这里的一切都可以这么从容不迫,踏入正殿就像踏入自己家一样自然。
关小池在蒋玉背后撇嘴吐舌头,他们已经进入正殿,那传信儿的男奴一溜烟跑进偏殿,让关小池一行人在殿外等候。
趁此期间,关小池打量了一番这正殿,正前上方悬着一块鎏金匾额,上面写着“清和殿”三字,匾额下方是黄灿灿的龙椅,上面铺着一层镂空单丝罗。
“嘶....”闻人不休扫视一眼这宫殿,倒吸一口凉气:“老夫就说怎么到处透着古怪。”
“怎么了师父?”关小池也觉得整座皇宫都有些说不出的亲切和自然,她也不明白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
“这宫殿与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