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眯眼,眉头皱起。
“刚刚没听到。”简单随便掰扯了个理由,软声道:“您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了,是剧组不忙了吗?”
傅楼归淡声道:“你在哪儿?”
“……”
电话这头迟疑了下。
简单顿了顿,抿了抿了唇,才缓声回答:“就随便出来逛逛。”
“问你话呢?”傅楼归单手解开军装的扣子,接过助理递过来的帕子软了声音问:“出什么事了?把地址发来。”
礁石上的简单眼眶红了红,人就是这样,没有人来过问还好,一旦有人过来问了两句,就像是委屈的堤坝被撬开了一个口,一发不可收拾。
简单吸了吸鼻子,感觉自己要掉眼泪了,怕被傅楼归发觉,直接掐断了电话。
被小媳妇挂了电话的老傅:“……”
傅影帝这两年红破天际,想打他电话的人数不胜数,敢挂他电话的人倒是没有几个,这些年横行霸道惯了,忽然被人挂了电话后居然还有点不真实。
手机一瞬间归于安静,傅楼归沉默了几秒,脸沉了下来。
安安在不远处和服装师交待事宜,说完后打开休息室的门要进来,却被沙发上坐着的人给吓了一跳。
傅楼归一动不动沉默的看着手机。
无辜的手机还亮着屏幕,看不出来刚刚发生了什么,但周围令人窒息的低气压说明了一切。
安安感觉这种场景似曾相似,根据她的经验,肯定是夫人给傅哥气受了。
真稀奇,这位也有今天。
傅楼归知道有人进来了,他放下手机,姿态优雅,神情惬意:“回来了?”
安安跟了这位太久,求生欲非常强的,她连忙道:“嗯,都安排好了,咱们今晚到凌晨一点多就可以收工了。”
话音落后,傅楼归没什么反应。
安安便壮着胆子道:“傅哥……您没事吧,还有什么吩咐?”
“嗯……”傅楼归撩起眼皮,点了根烟站起身:“我要出去一趟,你去跟导演说,今天先拍别人的戏。”
众所周知,傅影帝非常敬业,人虽然是真正的大牌,但从来不耍大牌,简直是娱乐圈的劳模。
安安有点惊讶:“哥您现在就走?”
“怎么,不行吗?”傅楼归平时的时候温和,无伤害性,但当人冷下来的时候就能发现,那层温和只是一层假面,凌厉的眼眸,冷峻的脸,令人不敢违抗。
安安哪里敢说不行,只能忙点头,不行也得强行可以。
傅楼归捡起沙发上的手机,按了几个键给人打了电话,似乎在查什么事,安安目送走这尊佛,悄mī_mī的舒了一口气,由衷的希望《织云星上》赶紧开拍,也省得下次傅哥再在片场生气没有正主来压了。
海岸边上的,夕阳渐渐落了下去,简单自己缓和了下情绪,准备给傅楼归拨打过去,那边却传来机械音:{对不起,您拨打的号码正在通话中,请稍后再拨……}
简单默默的掐断电话,睫毛上的泪珠微颤,他刚挂了电话,手机那边又来了新的来电。
是简母打来的,简单迟疑了下接了起来,电话那头是简母的道歉和嘘寒问暖,最后绕来绕去大半圈后回到了重点上:“那个,单单啊,其实这段时间我和你父亲商量了一下,想要东山再起给你更好的生活,傅氏家大业大,你看能不能约傅总出来聊一聊投资的事情,正好也就当做见亲家了……”
话音还未落,电话就被简单挂断了。
简单站起身来往路边的岸上走,冷风一阵阵吹,导致他打了好几个喷嚏,他气的狠了,觉得头有点疼,似乎有点晕。
车上一直关注这边的小米打开车门:“哥,咱们回家吗?”
“嗯……”简单强忍着不适:“回去吧。”
保姆车穿梭在黑夜间,坐在后排的简单靠在椅背上,脸色有点难看,直到了地方时薛米叶才转过头来唤他:“哥,地方到了。”
后座的人没有喊了几声都没有反应,小米这才慌了,忙着急的让司机去医院。
简单在途中就醒了,他揉了揉脑袋,失笑道:“我就是睡的太死了,你这小呆瓜,去医院做什么?”
薛米叶不依不饶,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哥你别骗我了,你总是在车上睡觉,我怎么可能分不清。”
执拗是拗不过小米的,简单最后还是被逼着去医院做了检查,做完检查后为了等结果,便直接在医院的一间临时的单人病房里休息。
正好简单脑袋疼,就靠着枕头睡觉。
傅楼归过来的时候,病房里面的人睡的很熟,整个人缩在被子里,看上去像个极其没有安全感的小动物。
他皱了皱眉,去见了给简单检查的主治医生。
这家医院是大医院,医生资历很深,是见过世面的,并没有因为对方是影帝而失了态,只是惯例的询问:“你是病人的家属吗?”
傅楼归点点。
医生看了下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