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您是池先生吗?”
二楼侧旁的房间是休息室,苏佩文听到外面似乎有熟悉的声音,试探的出来,果然看到了丈夫的身影,而丈夫的对面还有个拘束的小孩,小孩的紧张隔着几步远也能感受出来。
苏佩文轻轻咳嗽一声,温声道:“宴安。”
没有什么比媳妇喊更重要的事,简单看着刚刚还很成熟稳重的人快步走到门口搀扶住人,就连冷峻的眉眼都柔和了许多。
楼下的戏台不时传来咿呀的唱语,午后的时光安静惬意,面前小别重逢的一对夫妻看起来十分恩爱。
简单不想打扰,他移动了脚步想起自己还有事情,便打算起身告别,苏佩文欲言又止似乎还想留人,但池宴安却点了点头:“去吧。”
简单对老前辈很敬重,鞠躬之后才慢步走下楼。
待人的身影完全消失之后,苏佩文的目光才收回来,他捏紧池宴安的手:“这个孩子……”
“我已经让人查了。”池宴安寒声道:“如果真的是池家的孩子,当年的事,就该好好理一理了。”
b市的世纪大道上,一辆保姆车飞速的行使,简单靠在车窗壁上休息睡觉,小米在前面整理资料。
到医院的时候简单还是睡,还是小米喊他起来的:“简哥,我们到了。”
这座医院算不上b市最好的医院,甚至只能说是一个小分院,保姆车在停车场停下来,简单面戴着口罩和墨镜下了车,这次的行动很低调,除了带着助理就没通知过别人。
医院外面的人行迹匆匆,也有人会撇一眼简单,毕竟有些人就算脸遮住了,但那出众高挑的身形,还有不自觉发散出来的气场也不会泯然众人矣。
找到相对应的楼层,薛米叶拎着水果跟在后面,小声嘟囔:“简哥,不是我说,我怎么觉得这事情没这么简单呢?”
简单手里正对着病房号,闻言挑眉:“到了就知道了。”
到了短信里面说的415病房,还是单人病房,简单推开门走了进去,不出意外的瞧见了躺在病床上面的人。
简总全名简康,可能是人到中年,不免发福,一张脸圆圆的,看着很有福气,可能是因为病了,现在的脸色有些苍白,正躺在白色的病床上望着窗外,听到门开的声音望过来,和简单的目光对视。
简单让小米在外面坐着休息,关上了门:“我听妈说你病了,过来看看你。”
床上的简康没了当总裁时的意气风华,虚弱笑道:“儿子,爸爸对不起你。”
这世界上最不值钱的就是道歉。
简单的眉眼低垂,面色微寒:“道歉就不必了,简氏的债务我替你们还了,房地产的问题也解决了,这不是你们欠我的,而是我偿还了你们这么多年对我的养育之恩。”
“儿子,你……”简总激动的咳嗽两声,想要拉简单的手:“是爸爸的错,这段时间你辛苦了,以后咱们家就团团圆圆在一起,再也不分开了好不好?”
简单撩起眼皮看着他:“你好好养病。”
不知道是因为病了的缘故,还是因为什么,简单总觉得简父对自己的态度热情柔软了许多,以前他们倒也不曾亏待过自己,但那种亲近似乎总是隔着一层膜,简单从小长到大都能感受到这种若即若离的疏离感。
简父还要说什么,但简单却不想再听了,他待了一会儿,正要走的时候简母却恰好推门走了进来。
简母是个保养的极好的中年妇女,身材丰满,脸蛋的五官看着精致却都是微整过,即使是现在,她也还化着妆容,看着气色很好。
简总和简夫人样貌都算的上平平,却有着一个面貌惊为天人的儿子,倒也算是造化。
“单单,你这是要走了?”简母当然不愿意:“再坐一会儿,妈妈还没有了解了解这段时间你过的怎么样。”
下午简单的确是没有什么事情的,他犹豫了片刻重新坐了下来。
一开始聊天的内容倒还算是稀疏平常,但越到后面简母的话题就越往傅家上带,拐着弯的打探简单现在和傅楼归的婚姻状况。
简单微微皱眉:“妈,我和傅哥很好,您不用操心了。”
两个人坐在沙发上,面前的茶几上放着不少水果,简母播着橘子,笑了:“那就好,那就好,单单啊,你父亲自从简氏倒了之后就一直郁郁寡欢,他是心病拖到现在的,咱们现在和傅氏算得上是亲家,按照道理来说也算是一家人人,你又是傅家名正言顺的孙媳妇,于情于理……”
“妈。”简单的脸色冷了下来:“傅家的产业和我没有关系,您不用想了。”
病房里面静悄悄的,有过片刻凝滞。
床上的简康抬起胳膊动了动,和事道:“好了好了,儿子好不容易才回来一趟,你提这个做什么?”
简母面露尴尬,转而道:“妈妈也不是这个意思,只是你也知道,我跟你爸爸现在没了简氏,没了收入,你爸爸这病还要做手术……”
简单坐在沙发上,内心的火气在慢慢酝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