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还想闯荡两年事业。”
老太太不赞同:“孩子哪里会耽误事业,家里有保姆带,用不着你担心,你们这才新婚,聚少离多本就不易,有了孩子后感情也能更稳固。”
被这么一套套的说下来,简单听的面红耳燥,只能支支吾吾的答应着。
这边他正疲于应付,身旁的椅子有人落座下来,简单转过脸去,发现居然刚刚在屋后遇见的人,苏佩文今天和简单一样,都穿着偏向素色调的休闲装,两个人都是容貌偏艳之人,乍一看上去,画面当真是有些异常和谐。
苏佩文优雅落座,动作自然的拿起茶壶来给简单倒水:“尝尝,这是新进的大红袍,正好解暑。”
煮茶是一门手艺活,懂茶的人动作坐起来飘逸且利落,精致的茶盏被送到简单面前,他连忙接下:“谢谢您。”
苏佩文瞧着小口抿茶的青年,简单的眉眼虽艳丽,但眸中清澈,气质端正,挺直的鼻梁和自家总是板着脸的池宴安像极了,可能是茶会有些烫,他慢吞吞的喝着,娇憨的样子很是可爱,苏佩文越看越喜欢,便开口道:“老师您着什么急,年轻人闯荡闯荡事业是应该的,瞧把孩子给害羞的。”
基本没什么人敢顶撞老太太,但苏佩文这个受宠的大弟子却是个例外,老太太闻言冷哼一声,瞧了眼的确有些羞涩的简单没再说了。
简单感激的望了眼苏佩文,他对这个人莫名的亲近,一点也不排斥。
因为戏还没唱完,老太太很快专注看戏去了,简单也多看了两眼,他最近要学唱戏,所以也很关注。
苏佩文见简单感兴趣,便温声道:“你喜欢唱戏?”
忽然被搭话了的简单回神了忙道:“挺喜欢的,我最近有一部戏要拍,主角也是个角,我想学好,但时间有些紧迫,估计拍戏的时候还是需要后期配音……”
其实简单并不是一个不设防,喜欢分享的人,但是面对苏佩文,他却下意识没了心防,可能是苏佩文对自己不加掩饰的善意,也可能是因为在屋后见到那么脆弱的人他心生怜悯,硬不下心来。
苏佩文若有所思的点头,嘴角勾笑道:“没关系,你这两天都会过来吗,不嫌弃的话我教你吧,等宴安回来了,他也可以指导你。”
宴安……
简单迷糊的皱眉,如大梦惊醒般惊讶道:“您是说池宴安?”
池宴安是谁啊,四大名角之一,响彻戏坛的人,这是真正家喻户晓京戏的代表性人物。
光是他的徒弟教自己都算大材小用了,简单怎么还敢胆大包天的指望被池宴安教导?
等等,言语之间那么亲密,这位不会就是……
苏佩文见他这副模样,心低柔软一片,他摸了摸简单的脑袋,自然又亲昵:“嗯,你叫简单吗,真是个好名字。”
抚摸在脑袋上的手很温柔,很轻,简单有些愣神,一时间居然答不上话来。
不远处的小米目瞪口呆的望着这一幕,怀疑自己出现了幻觉,这真的……是简哥吗,平时除了在傅哥面前会软乎一些,在不熟的人面前客气又疏离的简单?
这个世界也太梦幻了。
晚些时候,一场戏散台已经七点多了,简单偷偷摸摸的看了眼手机,懊恼不已,原本都商量好了做饭给傅哥吃的,他的二人世界啊……
目送走老太太后,简单和苏佩文并肩站着,凉风一吹,苏佩文止不住的咳嗽,面色有些苍白。
简单忙小心翼翼的给他拍了拍背,挡了点风,但他自己穿的也少,冷风一吹,畏寒的体质打了个冷哆嗦,硬着头皮道:“您的身子虚,平时要多注意温补,最好喝中药固原。”
苏佩文咳嗽了一会儿好些了,仰目瞧着他,莞尔:“怎么哆嗦了,你这孩子是畏寒吗?”
这件事情有点不好意思,简单支支吾吾道:“嗯,有一点,我从小比较怕冷。”
一般人知道这件事情都会笑话一番,但苏佩文的面色却凝重起来,他的眼底含着太多简单看不懂的东西。
直到手机铃声响了才打断这有些奇怪的氛围。
是傅楼归打来的,简单便只好和苏佩文挥了挥手,示意自己先回去了。
他坐上车,和傅楼归说了下今天遇到老太太的事情,傅影帝一点也没惊讶,而是告诉了简单一家餐厅的地址,给小媳妇喂点好点犒劳犒劳。
简单到了吃饭的地方却发现不仅是傅楼归在,阮寒武也在车里,他和傅楼归进去了,小米就坐经纪人的车走了。
看着离开的车,简单感慨了一句:“小米要熬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一旁的傅楼归将外套脱下盖在简单肩膀上,似笑非笑:“熬的人是谁还说不定呢。”
简单:“……”
这话怎么有些细思极恐?
吃的是中餐,简单晚上不敢多吃,看着碟子里的饭菜不住多喝水来添加饱腹感,在他喝第二杯的时候酒杯被人夺了过去。
傅楼归挑了几样放进简单面前的小盘子里:“都吃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