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怎么知道我是靠了凤涎珠才得以改换容貌的?”尽管白云霓尽力装的伪善,眼底的光芒依旧掩不住她的恶毒。
盯着她几乎完美白皙的透明的脸颊,六月的天气,白云霓忽然从心底往外冒冷气。
熟悉又陌生的脸庞。
陌生的神色间是太熟悉的眼神!
分明就是白霓裳。
也只是一闪而过。
“你究竟是谁?!”白云霓的声音微颤。
粉面掠过一丝浅笑:“我是萧墨离啊。不过不是以前的萧墨离。”
她的话似是而非,白云霓自然不懂。
看着白云霓愣愣地样子,浅笑:“云妃娘娘不用明白墨离是什么意思,云妃娘娘只要知道,我是唯一能够帮助你恢复正常的人就可以了。”
“我凭什么相信你?”
“凤涎珠有红白两颗,当初白霓裳盗取凤涎珠后,为了感谢南宫世修相助之恩,将白珠留下,红珠带走,你的父亲大人并没有问明白,就赶尽杀绝,害死白霓裳,是吗?”她斜睨白云霓,见她的脸一会儿白一会儿青。
“你,你究竟是谁?我不知道你说的什么?我的脸也不是什么凤涎珠改变的!你快走!”白云霓跳下床,推着她向门口走。
一个转身,厌恶地扫了白云霓一眼:“我自然会走,你自己都不想好,我为什么要留下来?我巴不得看着你的脸溃烂,然后恶臭,然后是你的脖子,你的身体,甚至你的指甲盖,我巴不得看着王爷废了你,就连你的爹爹和娘都不愿意见你!”
“滚!”白云霓声嘶力竭一声吼。
绫罗破门而入:“小姐,小姐,你这是怎么了?”
绫罗扑过去扶起瘫坐在地上的白云霓,哀求地凝视她:“郡主,求求您,放过我家小姐吧。”
白云霓反手给了绫罗一个耳光:“不许你求她!不许你求她!我死了都不要求她!”
绫罗紧紧抱住白云霓:“好好好,我不求她,怎么都不求她。”
主仆情深,不过看在她的眼中只有厌恶。
转身,忽觉一身轻松。
转过抄的时候,忍不住驻足,看着西暖阁三个鎏金大字在阳光下熠熠生光,往事历历,如昨日。
昨日,她是西暖阁的主子,也是这座王府的主子,今朝,她只是贵客。
“你永远是西暖阁的主子,也永远是我的王妃。”南宫世修站在她身后。
脊背僵直,痴愣半晌,转身,敛衽:“见过王爷。”
“霓裳,”
“王爷还是称呼我郡主吧。”
现在的她似乎更愿意接受郡主这个称号。
“你真的要和我生分了吗?”黑眸黝黯,音色沙哑。
粉面掠过一丝苦笑。
“王爷,昔日种种,不过是无可奈何,倘若我不这样做,王爷身上的夺魂蛊兰就无法解,”她的声音越来越轻,直到她自己都听不到自己的声音。
大手攥住她的手臂,生疼。
“白霓裳!你对本王真的没有一丝情义吗?!”黑眸如刀,寸寸凌迟她的真心。
情义何须挂在嘴边?真心又何必时时表白?
南宫楚乔及时出现:“四皇叔,”见此情状,楚乔转身:“看来我又来的不是时候了。”
“景王来的很是时候,我还有事,告辞。”她躬身敛衽,转身,脚步急疾。
“你就这样怕我吗?又为什么如此激怒白云霓?她不是你的亲姐姐吗?”南宫世修凝视她的背影,字字冷冽。
脚步停住,声音更冷:“我不知道王爷说什么,我是寰辕和乐公主,至于我为何触怒王妃,我想王妃自然会告诉王爷的。”
正说着,绫罗匆匆而来,跪在南宫世修的身后:“王爷,王妃要见王爷,王妃说,王妃说,”
绫罗支支吾吾,半晌,只是叩头不语。
“她说什么?”南宫世修凝视霓裳,问身后的绫罗。
迎着他的黑眸,她浅浅一笑,代替绫罗回答:“王妃一定说王爷若不去,她就放火点了王府所有奴婢,我劝王爷还是去一趟吧,否则池鱼之殃是免不了的。”
站在原地,黑眸依旧紧紧盯着她近乎完美的五官,问身后的绫罗:“郡主说的是真的吗?”
绫罗俯趴,头触地,低低地说:“是。”
白云霓的脾性她自然知晓。
黑眸加深。
耳畔响起冉泽的话,传言白霓裳性情残暴,手段狠辣,白云霓貌美,性格温婉大方,嫉恶如仇
白霓裳和白云霓曾经互换身份!
不知为何,凝视眼前的她,回想白云霓进府后种种行为,南宫世修脑海突然冒出一个大胆的想法。
他愣神间,景王和她已经走到了月亮门。
转,一切如她所言,所有奴婢奴才被绑在一起,周围堆起高高的柴堆,阳光遮住了熊熊火焰,却遮不住滚烫的热浪。
“还不灭火!”南宫世修锁着眉头,一声低吼。
“王爷救命,王爷救命。”
“王爷救命啊”
下人们冲着他呼号。
他命冉泽放了众人的门,白云霓背朝门口,端坐在正厅。
“王爷终于肯见我了?”
“本王什么时候说过不见你吗?你何苦这样糟践这些下人呢?”南宫世修叹了口气。
“为什么?为什么串通那个贱人害我?!”
南宫世修一愣:“我不知道你说什么。”
“你和白霓裳!为什么她会把白色凤涎珠交给你,而带回一颗红色的给我!你们早就计划好了的是不是?只等我变回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