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阮四小姐的回信。”
温庭洲听到阮四小姐的回信,微微挑眉,嘴角不自觉勾起一抹浅浅的笑容。
“这么快送了过来?”
话音落下,温庭洲伸手拿过信,坐在椅子上,动作优雅的拆信封。
张清笑着道:“公子,这代表阮四小姐对您非常上心。”
“是吗?”温庭洲瞅着信封上端方刻板的字迹,轻笑一声,想起那日探望的情景,那小丫头会对他上心才怪,估计是阮余文在一旁,她不得不装。
张清在公子身边伺候了五年,平日随公子到书院,颇得公子器重和信任。
雍和居的下人都是男人,公子不喜丫鬟近身服侍,夫人多次劝说无果,只能放弃,雍和居的特别在温府是独此一份。
有姨娘私下造谣公子好龙阳,张清心里嗤笑。
阮四小姐虽说只是伯府庶出小姐,身份有些低,配不上俊美贵气的公子,但架不住她是公子上心的女子,他张清以后的女主子。
看公子的笑容就知道公子其实很高兴收到阮四小姐的回信。
“公子,这不是很明显吗?”
温庭洲露出似笑非笑的笑容,将信笺拿出来,对比信封上的字,简直是两个极端,温庭洲俊脸上的笑意更深了。
“小滑头!”
张清听到公子嘴里冒出“小滑头”三个字,宛如被雷劈了一般,脸上满是震惊。
温庭洲没有在意张清的神色,先欣赏了一下小丫头的字,才不疾不徐将信的内容看完。
信的最后还提了一下诚意伯的让她和他多用书信交流感情的意思,就此询问他的态度,要不要合演一场戏。
温庭洲再次失笑,这小丫头真狡猾,不过他不讨厌就是了。
张清震惊过后,一直偷觑公子的表情,心里更加重视阮四小姐。
果然,阮四小姐在公子心里是不同的,特别的。
温庭洲看完信就起身去了书房……挑灯夜读,这是不存在的。
阮溪并不知温公子收到她回信的反应,她将信交给大哥后就不管了。
晚饭的菜色有了变化,两荤两素一汤,没有加料,肉菜不再油腻,素菜变清爽,汤也是如此。
阮溪颇为满意。
阮三娘出其不意坑自己的举动带来的好处是巨大的。
“小姐,您真聪明,又猜对了。”素珠一边给阮溪布菜一边高兴的问道。
阮溪吃了一块味道极好的卤鸭肉,淡淡道:“这不是我聪明,而是我现在的地位不一样。”
素玉和素珠一想也是。
用过晚饭,阮溪就着昏黄的烛光练了会字便梳洗入睡。
另一边,晚饭只允许喝粥饿得四肢发软的阮三娘差点没哭晕在床上。
这日子没法过了。
……
翌日一早,阮溪早早起来梳洗,梳洗完用过早饭后,素玉从柜子里拿出一件衣裳,笑着道:“小姐,前几日老太太和夫人给您添置了新衣,这一件衣裙您还没有穿过,不如今日就穿这一件去给老太太请安吧。”
素玉手中拿着的是一件淡紫色的齐腰襦裙,剪裁细致,料子极好,光滑柔软,一看就是用上好的丝绸制成。
“素玉的眼光不错,一挑就是老太太派人送来的衣裳。”
阮溪赞了一句,原主以往一年四季添置的衣裳都十分一般,式样普通,料子一般,颜色不鲜亮周正,还有点老气。
嫡母前几日送来的新衣除了料子和质地上了两个档次,式样和剪裁还是一般不出挑,裙摆处绣的花纹也简单。
老太太倒是不同,送来的新衣就几套,却处处讲究处处精致。
阮溪穿上这件淡紫色的齐腰襦裙,哪怕特意收敛了气质,依然硬生生的穿出了几分绝色美人的风华。
素玉和素珠赞不绝口。
“小姐,您穿上这身衣裳真好看,奴婢都差点看呆了。”
阮溪哑然失笑,人靠衣装,佛靠金装,有一副好容貌好身材穿什么都好看。
“好了,时候不早了,赶紧收拾妥当去宁寿堂。”
素玉和素珠连忙应是。
穿来这里好几天,阮溪第一次出澄心园,心情还不错。
诚意伯府占地大,院落多,处处可见亭台楼阁假山流水修剪精致的花草树木,景色优美。
阮溪非常稳得住,并没有露出一丝异样,不疾不徐的朝宁寿堂走去。
路上遇到了来来往往的奴仆,全都面露恭敬,这是原主不曾享受过的待遇。
府里的下人大都见风使舵,没什么好高兴的。
素玉和素珠却是一副扬眉吐气的模样。
绕过几道回廊,宁寿堂已近在眼前,素玉上前和守门的婆子说了一声。
那位婆子笑容满面道:“老太太发话了若四小姐前来请安可以随意进入,不需禀报通传。”
素玉和素珠一脸欢喜。
这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