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睡觉。”他往她屁股上拍了两巴掌,拿起了茶几上的止痛药。
“我帮你揉揉呗。”童心晚跪坐起来,双指摁到了他的太阳穴上,轻轻地摁动。
他的背僵了会儿,慢慢地放松,头往后靠,枕到了她的腿上,寻了个舒服的姿势,睡着了……
童心晚突然想到了那个在酒吧看她跳舞的人,那个人也是在那里睡觉!
现在的男人压力如此之大吗?大到睡不着,要找千奇百怪的方式让自己入睡!
童心晚低眸看了他一会儿,伸出指尖,小心翼翼地抚过他的脸颊,顺着他的眉眼,慢慢勾勒他脸的形状。
这是她的莫叔叔啊,但愿他的心里以后,长长久久地只住着她一个人。
他熟睡的样子,真好看。
——
大厅里正在搭建舞台背景,驾设灯光。
童心晚在梯子上爬上爬下,帮着在幕后上画彩绘,双手和小脸上都染上了好多颜料。
大厅太吵了,郝晓楠仰着脑袋,和她说了好几次会场的事她都没听清楚。
“心晚?”郝晓楠实在忍不住了,摇了摇她的脚踝。
“嗯,我在听呢。”她点点头,转头看向郝晓楠。
“你听个鬼!”郝晓楠好笑地说道:“你都当我不存在,你脑子里只有画和你的莫叔叔。”
童心晚嘻嘻地笑,低眸看看她,从梯子上爬了下来,坐在一边休息。
“你们同居了?”郝晓楠找她八卦感情的事。
“也算是吧,不过,我们没那个……”童心晚点了点头。
“啊?”郝晓楠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她。
“他很纯情!”童心晚下结论。
郝晓楠噗嗤一声笑出了声。
童心晚也笑,收好策划案,小声说:“郝总,我做完这次要回去上课了,莫叔叔把我的复课手续办好了。”
“是吗?那我还真舍不得你呢。”郝晓楠又一次感到了意外。
“就这一年就毕业了,我还要回来的。谢谢你给我工作机会,我前段时间真的很为难,你真是雪中送炭呢。”童心晚诚恳地感谢她。
“我还要感谢你呢,要不是你,莫谦凌那里的费用我都收不回来。莫越琛早上让人把钱都结了,花全拿走了。”郝晓楠说道。
“他是好人。”童心晚笑着点头。
“是只对你好的好人。”郝晓楠也笑,“莫越琛这人,郴城里有头有脸的人都知道,特别难惹,也不给人面子的。就算是他亲哥哥,在他面前一点脾气也没有。有一年有几个世家子弟找他的麻烦,去医院里给他闹事,他楞是逼着人家从他办公室一直爬到了大门口,事后那几个世家子弟的家人居然没一个敢吭声的,也没有人去找他算帐的。你说这事就奇怪了吧,莫家也没有官场的背景,怎么就让人那么害怕呢?反正从那次起,再没什么人敢惹他了。都说他是不出手,一出手就摁得你透不过气。还有,关于女人,我听人八卦,就没见他亲自接送过谁陪谁吃饭的,除了你,还是好些年前有过一个……”
“是不是叫贺澜,她是干什么的?”童心晚好奇地问道。
“名字我不记得了,反正门当户对,出国去了。”郝晓楠耸耸肩,“他能看上的女人,也不会差。”
“岂止不差,那简直就是个尤物啊,我见我见犹怜!”童心晚说道。
“你见过了?”郝晓楠好奇地问道。
“郝总你真八卦。”童心晚朝她做了个鬼脸。
“哦,对了主持人要换,席磊自己请了人,等下就过来了。”郝晓楠抬腕看看时间,小声说:“也不知道是什么人。”
“席总来了。”曾雁快步过来,向郝晓楠汇报。
郝晓楠赶紧捋了捋头发,小声说:“把消毒瓶拿过来,在他的视线范围里开始喷。”
“好的。”曾雁叫过两个男员工,把消毒瓶发给每一个人,席磊一走进大厅的金色大门,众人就把消毒瓶打开,往舞台还有椅子上面喷洒。
童心晚站在一边,视线落在席磊身后的男子身上,黑衣黑裤,不正是那个霸气好看的人吗?
“又见面了。”封衡也看到了她,朝她微微一笑。
“封衡,你认识?”席磊停在那边没过来,看了看童心晚,又看封衡。
“认识,童心晚。”封衡大大方方地叫出了她的名字。
童心晚琢磨着,她也没那么出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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