汇聚的工匠,能短时间内聚集如此多的心灵手巧的工匠,他的能力可见一斑,这就是戴国珠姬的后人,起初他本以为这是一个巨富的商人才能做到,但事实上却不是如此,只因为做这件事的是朱阳。
不过,这天下自然是没有免费的东西。
甄昊朝朱阳微微一笑,“朱阳,你为寡人做了这么多宝贝,寡人高兴,你说说,千金难买佳人笑,王后开心,寡人甚乐,你想要什么,说来听听?”
甄昊话音刚落,就听见一旁女子的小声的议论,似乎都是十分心焦。甄昊不由在心中感叹,虽然都是美貌俊秀,甚至顾清漪的容貌还要比这个朱阳胜上一筹,但明显的这个朱阳要比顾清漪受欢迎的多,可能是因为朱阳出手阔绰、仪表堂堂外还温和体贴吧。
朱阳此人哪怕是最低级的宫女,他也愿意去交谈,甄昊不怀疑,相信只要几个月,不,是一个月半个月,这朱阳只怕比他还会更熟悉王宫。
而朱阳这样做,自然是因为他知道甄昊对于他的所作所为并不制止,所以他尽其所有,施展他的才能。
永安宫中一片狼藉。
李茹死死的拽住丹姬的手,她跪着哭泣道:“夫人,别生气了,你要是气坏了身子,鹛妃可怎么办,她只有夫人你了!”
似乎被触动了,丹姬终于不再往外冲,冷哼一声:“气,我不气,我气什么?”说完,丹姬一把将手上的镯子狠命取下,随即狠命一砸,玉镯往地面上摔,李茹接不住,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玉镯咣当在地上碎成几截。
“夫人!”李茹满面泪痕,“你这又是何苦呢?”那可是丹夫人的及笄礼,自小就带着,东西宝贵是其次的,重要的是其中的情分,如今这样一时气恼给砸了,这是造了什么孽呀!
“哭什么?砸了我痛快!”
“夫人,可忍着些吧,马上就会好的,”李茹只能反反复复的安慰她,心中不免埋怨,都是老夫人的不好,好不容易入宫来与夫人见上一面,结果又吵起来,老夫人气不过,居然拿着妘鹛给狠狠骂了一顿。
妘鹛受了伤,还躺在床上休息,因为没有外人打搅眼见一日比一日好,可如今平白受气一场,更兼还是密友的母亲,如此恶言恶语,她本就是个多愁善感的个性,虽然面上好言安抚丹姬,但心中却是郁结难解,一时做梦总好像回到了过去,一睁眼就是病重的母亲,还早早死去的大姐,要不然就是从梦中哭醒,那弃她而去的二姐又在梦中抛下她,因此原本见好的人一下又病倒了。
又听说大王要为王后办祈福大典,大礼临近,宫内到处欢声笑语,个个都忙,可这永安宫,一个冷宫,也就更没有了人烟。
要走的走了,说不走的还是想着法子走了,这地方不是一个养尊处优的夫人能久待的,不过如果鹛妃还好的话,丹姬也不会如此发狂。
“死丫头,你还哭什么?”丹姬气呼呼的,猛地一用力,在桌子上狠狠一拍,尤不解气,她冷冷笑:“我还没死呢,你替我嚎什么丧?”
顾不上心中满满的凄凉,也还没来得及回答,李茹就看见丹姬走到门口,指着墙外,脸色一变,随即呆了呆,轻轻呢喃:“你听听,这是个什么声音,怎么这样热闹?”丹姬走出大殿,没有一人,她眼神变得迷茫。
李茹心中泛酸,她自然知道为了举行大礼而准备的奏乐声,但她如何敢说话,丹姬似乎已经回过神来,一扫眼中的迷茫,咬牙切齿地笑道:“十年河东十年河西,我们这王后,她可真是好风光啊!”
长乐宫中,红烛灼灼,已经烧了过半,虽然甄昊大手一挥,宫人们哄笑着下去。
盛典的环节已经被砍去了一半多,然而一天下来,还是疲惫不已,准备了太久,即便是再累,也终于结束了。
红烛下,带着花冠的姜嬴,明眸秋水,美丽无比。
“王后,可愿意与寡人共饮?”甄昊的脸和红烛是一个颜色。
“妾不胜欣喜。”姜嬴缓缓端起玉樽,不愿酒水撒出来一滴。
手相交,玉樽在二人唇边,一饮而尽。
一起喝了合卺酒,这就是夫妻了,甄昊将小小的玉樽搂在怀中,脸上是傻兮兮的笑容,灿烂得犹如夏日的花。
姜嬴起身坐过去,甄昊直接身子一歪,躺在她的怀中,抱着她的手臂,兴致勃勃,他拉着她垂下的珠翠,笑道:“王后,今天开不开心?”
“开心,”姜嬴将甄昊的头发的发簪取下,发冠一取下,头发就散开了,甄昊眼神迷离,他抬起手,拉着姜嬴的衣领,然后往上,摸着女子的下巴,随机猛地坐起身,咕噜咕噜,又狠狠地喝了好几杯酒,他将脸贴近,姜嬴只觉得气撒在脸上,好像开水的蒸汽一般,烫人。
甄昊的鼻子顶着她的鼻子,他低下头,额头顶在一起,热乎乎的,伴随着传来的呼吸是甜香的酒气,“姜嬴,有一句说的好,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这弱水三千,寡人就相中你了,你爱不爱,寡人?”
姜嬴还没来得及说上话,就听见一声嗝,甄昊的眼神告诉她他现在是晕乎乎的,姜嬴这才发现原来他是这样的不能喝,姜嬴扑哧一笑,便吩咐侍女进来,一起扶着甄昊,往床榻上躺去。
甄昊便躺在床上,想要睁开眼睛,脑子却早已经成了一团浆糊,眼皮上下打架,他总觉得似乎有什么重要的话不曾听到,只是抗拒不了睡意,最终昏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