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害过人,他们身上没有煞气,好像没必要杀他吧。”
老天师不以为意地说:“你忘了我和你说过的,只要是鬼,就会有害人之心。况且,他还要去通风报信。”
“宁可错杀,不可放过一个。”
朱天师有些不认同,但没说话。还有几步路就要走进东宫了,老天师突然皱了皱眉:“不对劲。”
“殿里不止一只鬼,好像……还有人。”
朱天师诧异,这个时间点怎么还会有人?她没有继续想,老天师已经走了进去。
沈述和叶穗不知道有不速之客来了这里,这时,叶穗发现,古剑似乎有些异样。
这把剑原本静止不动,现在竟然在微微颤抖。剑身晃动,似乎下一秒就会飞起。
将军鬼察觉到了不对劲,他看向殿外,眼神锐利分明,冰冷至极。将军鬼担忧地看向叶穗和沈述,用嘴型告诉他们。
“小心,殿外有人。”
叶穗奇怪,谁会在深夜来到夏周宫?难道是夏馆长?
这时,空旷的殿里蓦地响起一个陌生的声音,中气十足,悠悠地传来:“原来东宫不止有厉鬼,还有两个人。”
叶穗和沈述朝声音发出的方向看了过去,两人都怔住了。怎么会是朱天师?
叶穗问:“朱天师,你怎么会在这里?”她心里有一个不好的预感,朱天师的职业是捉鬼,她深夜来到这里还能为了什么?
朱天师也没想到,今晚她会在这里看到叶穗和沈述,夏馆长不是闭馆了吗?朱天师介绍了一下:“这是我的师傅。”
朱天师凑到老天师耳边,说了叶穗和沈述的身份。
老天师看向叶穗:“叶穗小姐果然懂鬼神之事,连你的丈夫也略通一二,你们夫妻真是让人意想不到。”
叶穗表情很淡:“你这句话我可不敢当,请你慎言。”
老天师看向叶穗身后的两个黑影,这两个鬼已经有数百年了,戾气很重。老天师又看向将军鬼手里的剑。
这就是夏馆长所说的将军剑吧,果然戾气很重,还未靠近就感觉到上面凝结着积年的血腥味。
老天师冷着脸,他突然拿起剑,指向将军鬼和大臣鬼:“厉鬼,还不受死!”
几乎在同一秒,叶穗和沈述两人同时向前一步,挡住了老天师:“住手!”
叶穗握了握沈述的手,示意她来开口,叶穗望着老天师:“手下留情,他们不是厉鬼,他们只是……”
叶穗声音顿住,她该怎么说?这老天师看上去是不善之辈,夏周朝的过往不能对外透露。
叶穗思考了几秒,认真地说道:“他们从来没有伤害过任何人,他们留在世间是因为有未完成的事情,我会帮你超度他们。”
老天师盯着将军鬼:“我怎么知道,你有没有在骗我?”
叶穗:“如果你不信的话,你可以看着我,我保证等会他们就会去投胎了。”大臣鬼和将军鬼已经向沈述道了歉,他们完成了心愿,执念已了。
老天师没说话,但他的神情很不屑,显然没有把叶穗放在眼里。
叶穗的态度已经非常好了,但老天师冥顽不灵。
沈述眼睛微微下沉,他的声音极低极冷:“我妻子说了,她会超度他们,你连这点耐心都没有吗?”
沈述的声线越加冷了:“只要人死了,都会变成鬼。鬼分善恶,恶鬼纵然该杀,但是善鬼就该超度。”
下一秒,沈述话锋一转:“我倒想问问,你要杀尽天下的鬼,是不是因为你的偏见,执意要做不该做之事。”
老天师被反驳得无话可说,他瞥了一眼朱天师,语气有些讽刺:“你没有和我说过,你这两位朋友的嘴很厉。”
朱天师知道她的师傅很固执,她叹息了一声。
老天师身上有个罗盘,罗盘一靠近古剑,就“嗡嗡”作响。老天师盯着古剑,竟是嗜血之物。
老天师冷笑:“这把剑饮过多少人的血?砍过多少人的头颅?”
他又看向将军鬼,讽刺地说道:“想必这位生前也不是什么好人吧,我看你喉结受损,是否是杀戮太重,遭了反噬?”
将军鬼的手颤抖了几分,他自问一生之中从未做过任何错事,唯一的遗憾就是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