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不孝子!我死了,连跳舞的衣服都不给我烧一份!”
吴天师正在那边胡诌着呢,他一回头就看见张大妈鬼那张充满杀气的脸,吓得差点给跪了。
这一刻,他多么期待自己一点鬼神之术都不懂,他语无伦次道:“妈……你怎么在这?”
张大妈想到其他大妈舞服一套接着一套换,而她就一件破了洞的衣服,她的怒气更甚。
“你过得滋润啊,吃好喝好,还有美女搂着,你怎么没想到给我烧衣服啊?”
张大妈忽然想起一件事,脸上浮起一丝诡异的红:“还有,你不给我烧舞服就算了,为什么还要给我烧一个纸扎的老头?”
吴天师边捂着头逃窜,边辩解道:“我不是怕您寂寞吗?”
张大妈拍着大腿,哀嚎声响彻天际:“因为你这不孝子,我在小姐妹那的脸都丢尽了,我晚节不保哦!”
叶穗看着张大妈操起一个扫帚,对着吴天师的头就敲了下去:“我打死你个不孝子!”
其他人看不见鬼,就看见一个扫帚凭空飞起来,朝吴天师打去。吴天师满屋子乱窜,时不时爆发出惨叫:“妈,别打脸!”
“啊——我屁股要被打烂了!”
叶穗和沈述:“……”
陈乾崩溃了,说好的茅山派传人,说好的鬼见愁呢?
最后,张大妈鬼也打累了,痛惜地说,“你跟妈走吧,做人丢人现眼的,做鬼有我罩着,总不会是垫底的。”
她伸手,作势就要拉吴天师离开。
吴天师爆发出一句震天的哭喊:“娘啊——”
众人只听见吴天师一声哀嚎,然后,吴天师扑通一声就跪了下来,他对着叶穗,“咚咚咚”地连磕几个响头。
“叶小姐,你救救我,别让我妈带我走!”
一个四十岁的大汉跪在地上呜呜大哭,叶穗皱了皱眉,被这么大的人磕头会折寿的。
叶穗还没说话,沈述皱眉,冷声道:“起来!”
张大妈鬼忌讳沈述,她飞快地踹了吴天师一脚:“没听见沈先生说的话吗?你个丢人现眼的东西,还不给我起来!”
吴天师被踹得身子一歪,哆哆嗦嗦地站了起来,他不敢看张大妈,哀求地看着叶穗:“叶小姐,你就帮帮我吧。”
叶穗只能帮吴天师和张大妈鬼调剂:“你想他怎么做?”
张大妈仰着下巴:“我的舞服。”
吴天师立即应道:“一百套,不,我给你烧一万套。”
叶穗:“这样行吗?”
张大妈伸出一根手指:“再加一套最新版的音响和房子。”
吴天师忙不迭点头:“可以,可以。”
张大妈鬼心满意足地飘走了,吴天师为了准备一万套舞服和音响,也急着离开这里。
这么一折腾,吴天师终于有了一点点善心。
他看着陈乾说:“你的忙我不帮了,你和其他人商量夺你哥哥家业吧,我劝你善良,对亲人不好会遭雷劈!”
说完这句话,吴天师就急匆匆地走了,连装逼的镜子都不拿了。
吴天师就这么掏空了陈乾的底细,陈乾一脸懵逼,他急忙对陈信解释:“哥,你别信他,我怎么会夺你的家产!”
陈乾阴沉着脸,他之前也怀疑过陈乾,但他不愿意相信陈乾是这种人,但没想到陈乾竟然要联合外人,夺走他的家产。
叶穗拿出口红,递给陈信:“赵先生,你看这是什么?”
陈信拿着口红,喃喃道:“这是我送给我妻子的第一支口红,她很喜欢,我在她死后埋到了地里,现在怎么会在你这?”
叶穗看着漂浮在空中的口红鬼:“是她给我的。”
陈信顺着叶穗的视线看去,问:“是你吗?”
然后,他就感觉手里一空,口红仿佛被人拿起,慢慢地飘到空中。口红朝下一点一点,像是在点头。
叶穗传达了口红鬼的话:“她说她很想你。”
陈信隐着泪意,他没想到他妻子死后,他还能和她对话。陈信看着叶穗:“叶小姐,我为之前对你产生过怀疑而感到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