馨宁后面的两个婆子上前就按住了王妈妈。
王妈妈挣扎着尖声大叫道:“你敢!我要见夫人”
徐妈妈迅速掏出汗巾子堵上了她的嘴。
来福做了个手势,马上就有人拿来了板子。
两个婆子把王妈妈按在地上,一个婆子就抡起板子打起来。
王妈妈闷哼着,身体一抽一抽的。
张妈妈则还喊道:“夫人,这不管奴婢的事啊,罚我干什么?”
馨宁呵呵一笑,“干什么?我且问你,不论这叶子有无问题你就这么随意扔在地上任人践踏?此其一。故意使绊子绊倒徐妈妈,此其二。”
“奴婢不服。徐妈妈不是我绊倒的。少夫人这是公报私仇。上次严妈妈和徐妈妈之间有点小误会,你硬是逼着夫人把严妈妈打发出府去。今日又想扣我月钱!”
馨宁冷哼一声道:“好一张利嘴。掌嘴二十。”
馨宁话音刚落,又一个婆子上前,啪啪的扇张妈妈的嘴巴。
馨宁在一旁道:“你也别觉得冤枉,总是你们厨房的人绊的,你既然管不好,让她出来挑事。自然就罚你。”
一通打下来,张妈妈早已双颊红肿,嘴角豁口。
那边张妈妈也打完了板子。
“少夫人息怒!”来福行了礼后,恭谨道:“是奴才监管不力。”
“所以,来福总管记得我昨日是怎么说的吧?我不管这些事具体是谁做的,我就只罚管事的。不然要管事有何用?主子难道天天盯着府里的每一个下人么?”
“至于张妈妈,本来我打算罚她半个月月钱就算了,谁知她竟敢出言不逊!那我就只好掌嘴了,不然都对不起公报私仇四个字!”
来福总管闻言之意,低着头道:“奴才自愿罚半月月钱。”
馨宁笑道:“好!”
“都聚在这干什么?”高氏姗姗来迟。
馨宁一看见高氏的身影,立刻就迎了上去说道:“二婶,你看这些个管事,一个两个的都不好好做事。庄子上明明有芦苇,不让人送,偏偏还出去买。还买的好烂混合的。”
“还有这厨房,虽然他们不知道叶子有问题,可是也不能随便摊地上让人踩不是。”
“二婶你说这些人是不是忒可恨。也不知道这次是故意为难我,还是以前也这么蒙骗您的。”
高氏正要说话,馨您拉着二夫人的手说道:“二婶我知道您要说什么。”她目含同情的望着高氏道:“这些年您确实不容易。我现在才知道这些年您管着家,真是苦了您了。以后我慢慢接手帮您。您就不会这么累了。”
高氏一肚子话被馨宁堵的说不出来,望了望院中的人道:“哟,侄媳妇这还都动板子了。这些管事妈妈都是伺候了侯府两代主子的老人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您可不能这么对她们啊,这以后让她们哪还有脸面啊?”
馨宁睁着眼睛无辜道:“二婶这样啊。可是脸面都是自己给自己挣的呀。这些管事们明明做错了还不能罚她们?”
馨宁做出一幅恍然大悟的样子道:“难怪她们刚才都敢跟我顶嘴叫嚣,是不是她们也觉得自己是侯府的老人了,所以拿大。又看我年轻故意欺负我呢!如果这样,二婶您可得给我做主,这是奴大欺主呢。”
来福总管和后面来围观的其他管事,一头的冷汗。
这个少夫人三两句话,把他们的罪名越说越大了。奴大欺主,这罪名轻则发卖,重则可以送去官府坐牢的。
高氏突然觉得这个陈馨宁叽叽喳喳的吵死了。而且一直胡搅蛮缠的完全不给她说话的机会。
“侄媳妇,你是府里的主子的,谁敢欺负你。”
馨宁笑道:“我就知道二婶是个厉害的。才不怕她们,其实我也不怕她们。所以我已经把他们打了一顿,要是不服发卖了就是。”
高氏笑道:“侄媳妇,你到底年轻经不住事。不能奴才们一犯了错,就打呀杀呀,发卖什么的。”
馨宁不赞同道:“二婶,馨宁确实年轻。她们却都不小了,都定了性。有管教她们的功夫,不如早早换了年轻的,会干事的上来顶了他们。”
底下年轻的丫鬟小厮们,窃窃私语起来。有的悄悄的连连点头。
王妈妈和张妈妈眼里隐藏着愤恨。
高氏和馨宁都看在眼里。
高氏扫了一圈那些管事们道:“你们都听见了,再不好好干活,少夫人可都要把你们撤了,到时候我可不管。”
馨宁不理她话中的挑拨,喜道:“这么说二婶是给了我升降奴仆的权利了。多谢二婶。我就知道二婶管家定也是赏罚分明的。”
高氏一咽。这个陈馨宁可恨,真会打蛇随棍上。利用自己话中的漏洞,竟说自己给了她升降奴仆的权利。
高氏想,馨宁本来就是府中的主子,可以处置奴仆。这府里都是她的人,馨宁换来换去也还是换的她的人。
高氏笑道:“侄媳妇,人被你也打了,也罚了。都散了吧。”
馨宁道:“都干活去吧。谁要事再给我出幺蛾子,别怪我手下不留情。不想干也可以,来给我说一声。我相信很多人都想和你们换换位子。”
“哦,对了。王妈妈,你在你侄子那买的粽叶买就买了。可是那水竹叶你去退了吧。”
嘴里还堵着汗巾子的王妈妈看了一眼高氏,高氏淡淡的笑着。
王妈妈连忙点点头。
回到和顺院,主仆几个并李妈妈都面面相觑,最后不知谁先笑出声,带的一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