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诸事吩咐完,各人取了对牌。
馨宁对着侯府总管家道:“来福你负责每日查看,有偷懒耍滑的,你尽管报来。你要是徇私情,叫我发现了,绝不轻饶。再来,我把每一事项都定了人,哪一项出了乱子,我就找谁。到时候恐怕是顾不得你是谁的人,留不留脸面了。”
“当然,若做得好。咱们都太太平平的过去了。每个人赏一个月的月钱。”
高氏打断笑道:“侄媳妇,赏自然是要赏。只是一个月的月钱,这么多人可是一大笔。”
馨宁干脆道:“二婶放心,多出来的赏钱从我的私房走。”
高氏暗咬了银牙,笑道:“也是,侄媳妇嫁妆。丰厚,不差这几个钱。”
馨宁笑道:“二婶此言差矣,做事做的好的本就该赏。”
高氏干笑道:“该赏。”
馨宁一路往和顺远慢慢走回。路上,李妈妈告退去了寿康园。
馨宁知道李妈妈势必要给王太夫人汇报这两日的情况的。
“少夫人,您刚才可真威风。我都被震的一愣。”夏蝉叽叽喳喳的在后面说道。徐妈妈笑道:“少夫人,夏蝉今日这话说的也是老奴的心里话。”
春蕊也抿着唇笑,无声赞同。
馨宁笑道:“也都别高兴的太早。别忘了我吩咐你们的,万事都要仔细了。”刚才最后,二夫人的脸色可不好看。
寿康园中,王太夫人闭着眼睛,转着佛珠念经。
李妈妈静静侍立在一旁。
半晌,王太夫人睁开眼。“绿珠,我知道了。她要一直保持下去才好。你去吧。”
李妈妈则忧心道:“太夫人,刚进来时您跟前连一个伺候的丫头都没有。老奴不放心。少夫人那老奴倒是派不上什么用场,还是在您身边的好。”
王太夫人道:“你在她跟前再呆两天,这只是刚开始。”
“可是您身边得有人啊。”
王太夫人笑道:“你要不放心,就让菊香回来吧。孙媳妇心软,知道菊香是我放在她的院子里的,就任那么放着我何必讨人嫌。”
“是,老奴这就去。”
馨宁正在屋子里,梳理着有没有什么漏了的事情。
李妈妈带着一身水色麻布衣裤的菊香进来了。菊香见了她跪在地上。
馨宁惊讶道:“李妈妈,她这是?”
李妈妈笑着说道:“刚才我回去,太夫人说让菊香回去伺候她。这不,我就将这丫头带来给您磕头,也算是个圆满。”
“今日就回去么?”
李妈妈道:“是。她原先洒扫的事,夫人费心要另外安排了。”
馨宁对着菊香道:“既如此。那你就去吧。你来给我磕头,全了我们主仆的情份。”馨宁从手上拔了一个赤金镯子道:“这个给你。”
菊香先磕了三个头,才起身上前双手接过金镯子。“奴婢谢少夫人。”
李妈妈带了菊香下去了。
午后馨宁小憩一会儿,就醒了。
躺在穿上左右睡不着。就索性起来,收拾一番去了寿康园。菊香被太夫人召回去了,她总要过去说一声。
馨宁进去时,太夫人也刚起来。菊香正伺候着梳头。
馨宁打量了一眼菊香,一身翠色绸袍,头上戴着小支的金簪,和两朵珠花。衬着玉白的圆脸,竟是俏生生的犹如一朵茉莉绽放枝头。
馨宁不由失笑,“菊香姑娘,在我和顺院时真是委屈了几年。”
菊香恭谨地笑道:“奴婢不委屈。这几年在少夫人的院子里是修炼呢。这不一回来,就被老夫人升至一等丫头了。”
王太夫人笑道:“是你这丫头这几年本分。”当初放进和顺院,没想到馨宁三年不在家住。她就安安静静的当了三年洒扫丫头。
馨宁笑道:“这几日李妈妈不在。请菊香姑娘多尽心些。”
菊香恭敬道:“是。这本就是奴婢的分内之事。”
晚膳后松涛院里,承恩侯和高氏也在。
“娘,您看修能也该说亲了,您可有意向的姑娘?”高氏问道。
高氏微微笑道:“你是修能的母亲,他的婚事,你和承志商量着办就好了。”
高氏笑道:“母亲,您看修能这处境艰难,所以她的婚事还得谨慎些挑个姑娘。您得帮我给出个主意呢。”
靳太夫人微微一沉吟:“承志,你对修能婚事可有安排?”
承恩侯叹气道:“不瞒娘说,原本我想着如果能再上一步,就向闵太师提亲。现在么,还是另外找别家的姑娘吧。”
靳太夫人皱眉:“即便世子做了你上峰,就不能向闵家提亲?”
承恩侯道:“闵家俨然已成为京中的新贵,姑且不论闵家小姐人才如何,上门求亲的人已经把门槛都快踩烂了。”
高氏道:“侯爷,你当闵太师看中了哪家公子?”
靳太夫人和承恩侯都望向高氏。
“是付侍郎家的公子。”高氏宣布。
“你又如何得知?”承恩侯疑惑问高氏。
“闵家的二夫人和妾身是手帕交。”高氏道,“侯爷,如果闵太师真把女儿嫁给付侍郎,您的脸可往哪搁?”
靳太夫人皱眉,不悦的瞅着高氏。
承恩侯怒道:“放肆,人家把女儿嫁给谁。和我的脸面有什么关系?”
高氏硬着头皮道:“妾身已经让闵家二夫人潘氏帮着探过两回,头一回闵夫人推脱说找闵太师商量,二回她直接拒绝了,并说看中了付家的公子。”
陈恩侯瞪着高氏,“你让别人去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