馨宁走回和顺院时,经过廊下站定,看着那在晚风中轻微摇曳的夹竹桃花。
祁修远也站定,道:“你很喜欢这几棵夹竹桃?”
“嗯。”馨宁轻声道。
“孙林原今天去乌城了!”祁修远加重语气。
“哦。”馨宁随意道,“回去早些歇息吧。”
馨宁说完,率先进屋去了。
祁修远看了看夹竹桃,挑挑眉,也进了屋里去。
祁修远从净房出来,馨宁靠在床的大迎枕看书。
祁修远凑过去一看,笑道:“史书!怎不看话本子了?”
“随便看看。再说也没好看的。”馨宁翻了一页,继续看。
“”既然随便看,你就先别看了。”祁修远把馨宁手中的书抽走。
馨宁一副有话你就说的表情。
祁修远笑道:“也没什么。就想问问你,最近累不累?”
“不累。”馨宁道。
“好。”祁修远唇角扬,凑到馨宁的耳边,“那今晚”
馨宁听完脸腾的一下就红了,一把推开祁修远,“没个正经。”
“谁说不正经了!”祁修远认真道:“这个是人生大事!”
馨宁嗔了他一眼,低下头不语。
“好吧。”祁修远无奈道,“你要不愿意就算了。”
馨宁仍然低着头不语。
祁修远蹲下,看馨宁的脸。“好啦,我说说而已……”
“我根本就没看清面画了什么”馨宁嘀咕道。
祁修远却是听清楚了,双目一亮,“你等着,看给你拿去。”
说完疾步出了内室。
甲一在暗处见自家世子飞一般的跑出了院子,无人处时还腾空跃起超山海远掠去。
甲一心中一凛,莫不是山海院出事了。心念一动,也往山海院去了。
看着山海远如往常一样平静,不像是有什么事情发生啊。
甲一心中正疑惑着,又看见自家世子出来了,手还窝着一本书。脸还有着诡异的笑容。
“无事。”祁修远感觉了甲一在身边,轻声对着暗中的甲一道:“随便练练功。”
话音落下,祁修远已经掠出去好远。
祁修远从怀里掏出一本兵书打开。从中拿出一张纸展开:“阿宁,你看。”
馨宁羞红着脸,抬头扫了一眼那纸,脸又红了。
祁修远这个浪荡子,竟然说要按照当年她在状元书坊不经意翻出来的那张春宫做那羞人的事。
“阿宁,别不好意思。”祁修远肃容道:“这也算是咱们的定情之画了。”
馨宁见他越说越离谱,也顾不得羞。一把将画夺过来道:“哪那么多废话。”
“你轻点。”祁修远心疼道:“别把画弄烂了。回头我得把这画裱起来。”
说着又从馨宁手中把画拿过来,强行把馨宁搂到怀里,背对着他,坐在他的大腿。
祁修远慢慢展开画卷,“阿宁,我们仔细看看,学习学习。”
见馨宁仍然有些不好意思,祁修远把画举到馨宁眼前,教育道:“阿宁!学海无涯!”
“你莫要糟蹋这四个了”馨宁忍不住嗔道。到底还是慢慢把头转回来看画。
馨宁这才第一次仔仔细细去看这幅祁修远所谓的“定情之画。”
越看,馨宁越觉得浑身发热,呼吸也重了。她不自在的拧了一下身子,感觉到了身后人身体的变化。
祁修远粗重的呼吸喷的她耳朵发烫。“阿宁,本世子今晚由你为所欲为……”
语毕,祁修远松了手,拿一张薄薄的纸飘落在地。
画,只穿了肚兜的女子骑在男人的身……
祁修远的双手已经攀了馨宁胸前的柔软
第二日馨宁很晚才起来。下床后都感觉身体不是自己的了。
馨宁气得心中直骂祁修远,伪君子,小人。说什么由她最后还不是被他折腾的死去活来。
馨宁起来胡乱吃了几口饭,也懒得再动。
她便去和夹竹桃亲密接触了一番,又躺在床,沉睡如梦
曲曲折折的回廊,陈安宁迤逦而来。身后跟着的东风和西川等好几个丫鬟。
姐姐陈安宁的眼睛里带着笑,一只手轻轻抚摸着微微隆起的肚子,与馨宁擦肩而过。
馨宁知道,这是前世,是姐姐怀了身孕的时候!她有些黯然,姐姐的这个孩子是没保住的。
馨宁跟在陈安宁身后,去了前厅。
前厅有一个太监笑眯眯的和姐姐请安道:“王妃大喜。皇后娘娘知道您有了身孕,专门派了两个经验十足的嬷嬷来照顾您,直到生产。”
陈安宁微笑道:“多谢于公公跑一趟。明日我亲自进宫谢谢母后。”
说着,东风已经递了一个钱袋给于公公。
于公公接过塞到袖子里让到一旁,她身后两个一脸喜庆的中年嬷嬷前行礼。
“拜见王妃。”
“以后就拜托二位了。”陈安宁笑着柔声道。
毕竟是宫里赏下来的,陈安宁没有怠慢两位麼麼,带着她们去清安院自己的寝居查看有什么对孕妇不好的或者忌讳的东西。
馨宁站在窗外,单臂撑着下巴,看着一屋子的人忙碌。
面前一盆郁郁葱葱的吊兰放在花架,馨宁想用手摸摸吊兰的叶子,手从叶子穿过。
她撇撇嘴,继续看屋里忙碌的两人。见他们检查的很仔细,把床褥都掀开看了一遍。
其中高一些的一个麽麽走到馨宁面前,把那盆吊兰繁茂的枝叶都翻起来看了看。
馨宁不禁咂舌,宫里的人果然厉害。连这些边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