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傅修远说的,陈晓琳心里的负罪感就更沉重了,她是不是特别像不务正业的学生?
陈晓琳一点自信都没有了,趁着傅修远说话间的空隙,弱弱的插一句:“老师,我没啥。”
“你没啥?”傅修远根本不听陈晓琳所谓的没啥,拉着她进了一间自习室,打算把所有事情都挑明了说,“说吧,你最近怎么想的,让我也听听。”
陈晓琳站在傅修远面前,突然就紧张了,一颗小心脏扑通扑通的要跳出来替她说话似的。
说什么啊,什么都不能说,陈晓琳很清楚,傅修远是要和她说学习的事,她是情路漫漫,又不是学习上的困扰。
“没有就是没有,老师,我回去上课了。”陈晓琳执拗的撂下这句话,夺门而出。
傅修远还从没被人这么对待过,陈晓琳跑出去老半天了,才从喉咙里挤出一句话:“嘿,你这孩子,你给我站住,反了你了!”
回复给他的除了自习室的回音还是回音,傅修远一下子坐在椅子上,感觉每次吃瘪都是因为陈晓琳。
那次她耍酒疯,又是哭又是闹,一会儿跪下唱征服,一会儿又答应娶她,他都一一答应了。
结果陈晓琳酒醒之后,好像没发生过一样,也是,喝的那么烂醉,能记得什么啊,傅修远苦笑。
陈晓琳回到班里,沈栀夏已经醒了,跟所有人一样,都用瞪的溜圆的大眼睛盯着她看。
她也浑然不在意,看就看吧,又不会掉二两肉,顾忌到上课,沈栀夏虽然没说什么,但也用十分抱歉的眼神看她。
下课之后,沈栀夏就拉着她一个劲的说对不起,陈晓琳心更虚了,明明是自己作死,怎么能反过去怪夏姐姐呢!
“是我的问题,夏姐姐你没错。”陈晓琳心里始终带着愁绪,即使知道了自己和傅修远已经不可能了,却还是担心傅修远以后会被家暴
最后一节体育课,因为下了雪,所以改在室内上,自由活动时,陈晓琳一个人偷偷跑了出来。
顺着校园的小路往北走,冷风刮在脸上,也许是心境的问题,她倒觉得很惬意。
犹记得去年下雪,她和任曼曼因为傅修远的事大吵特吵,结果任曼曼气的找傅修远诉苦。
傅修远就摔了她的英语本,她跑回宿舍,找夏姐姐哭诉,然后生无可恋,课都不想去上了。
是傅修远敲开寝室门,要她去上课,然后周末他们就去滑雪场玩了,虽然是兑现当时许下的诺言,可是那时候真的好开心。
不像现在,她动不动就想哭,变的越来越脆弱了,踩在雪地上,陈晓琳心里多了一分踏实,如果可以,她真的想回到几个月前,回到一开始追傅修远的欣喜雀跃里。
可是,时间走过来就预示着再也回不去,这是任何一个人都扭转不了的事实。
陈晓琳茫然的张开双臂,仰头望天,天也阴沉沉的,自己是不是要放下傅修远了,他都已经有了自己的归属,自己再这样纠缠,反而是缠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