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岐不屑地看了他一眼:“只给你一次机会,说,真的镯子在哪儿?”
年男子犹豫着,显然是拿不定主意。
究竟是识时务为俊杰呢?还是要效忠他的主子?
京岐也不急,端坐在一张椅子,用手撩了一下长袍:“本公子别的没有,唯耐心却是有的,而且只怕是常人还要多些。”
说着,他转头看向那小厮:“吩咐掌柜的来。”
很快,那掌柜的便来了:“公子,您有何吩咐?”
京岐看向年男子:“将他带下去,好好伺候,只要人别死了成。”
掌柜的点了头,便走到一处花架前,将面的花盆向右一转。
只见那多宝阁便向前一倾,露出一条秘道来。
二人作势将那年男子往秘道带。
那年男子看似怕极,喊道:“我说,我说。”
京岐摆了摆手,二人退到一边待命。
那年男子道:“那镯子是假的,我们也不知道真的在哪儿。”
“我们?”京岐笑问道。
年男子一惊,眼神慌乱不已。
“既然你什么也不愿意说,那先进去待着吧。”京岐嗤笑一声,冲掌柜的和那小厮使了个眼色。
二人点了点头,便动手将那年男子带了进去。
这一次,小厮先点了他的哑穴,由不得他分辨便直接带入了秘道。
有些人是不见点儿真东西,不会真心顺服的。
京岐的眼神一黯,看来白琴背后的人十分的不简单呢,只是不知道他们二人能不能将那男子的嘴撬开?
京岐走至窗前,看向了远处。
这间雅间是他特意设计的,窗子所冲的方向正是大皇子府的方向。
京岐今年尚未到弱冠之年,却是遭到了不知多少次的暗害。
什么暗杀、下毒、意外等等,他都想不出他那可怜的皇后嫡母还会想出什么法子来除掉他。
他看着远处的大皇子府,那高耸的楼阁,宽敞的庭院,看起来是那么的奢华贵气。
那是他十多年来,唯一一个感觉到有点家的味道的地方,没有勾心斗角,没有构陷害命,虽然每日要做许多事情,但却也是个平和的地方。
起那满是阴狠算计的南疆,他更愿意在这里陪着爱人生活。
夜景轩,他的爱人啊……
只可惜,娘亲已经过世了……
想起听旁人所说,娘亲过世的情景,京岐的眼睛便闪烁着极为冷酷阴暗地光茫。
他的手不自觉地越握越紧,似乎是想要将全力的力气都集到那双手一般。
这些年他也都在调查娘亲过世的原因,多多少少调查处了一点。
娘亲生他的时候,喝了南疆皇后给她的参汤,是那碗参汤里加了大量的红花,桃仁等等对孕妇有害的东西。
娘亲毒了,毒后,她拼尽了全力,拼命生下了他之后,不到半个时辰便去了。
她是被囚禁的罪妇,名不正言不顺,宫人们自然不会有多重视,甚至是刻意慢怠,连太医都没有请,这样看着娘亲死去……
若不是南疆皇帝及时赶到,说不定因为那些桃仁而毒了的他也活不下来。
京岐每每想象那幕场景,便紧闭了双眼,似是为了忍住不让眼泪落下来。
娘亲,总有一天,我会让那个贱人血债血偿!要让她生不如死!
不知过了多久,掌柜的和小厮都来了。
京岐并未转身,轻问道:“如何了?”
掌柜的低头回道:“回公子,那男子只交待了图在白琴那儿,其它的并不清楚。”
“白琴?”京岐重复了一下,便挥手让掌柜的下去。
“阿亮,你说这白琴是如何知道这个秘密的?她当年到底经历了什么?”京岐问道。
原来小厮名叫阿亮:“回公子,要不要咱们去派人查一下她。”
京岐摇了摇头:“只怕会打草惊蛇,反而更加不妙。”
阿亮迟疑了一下,又道:“公子,那这镯子……”
京岐淡笑道:“是真是假,咱们可不知道,把这给他送过去是了,记得强调说是从相府老夫人的屋子里好不容易才找到的,然后收了银子。咱们的活儿算是齐了。”
阿亮垂眸一想,笑道:“是,奴才明白了。”
“咱们是为了银子,不是为了趟什么浑水。苏丞相府,不简单哪!若是被搅了进去,只怕是很难全身而退了。”京岐点点头:“至于白琴……先静观其变。”
“是,奴才会尽快安排咱们的人手撤出来的。”
京岐起了身,重新穿斗篷,走至门口,对着门口的彭嬷嬷使了个眼色,便直接下楼了。
彭嬷嬷进了屋,看了一眼跪在地,瑟瑟发抖的白姨娘,不屑地撇了撇嘴。
不过是眨眼之间,那白姨娘便倒地不起了。
京岐出了酒楼,了一辆极为普通的马车,向城外驶去。
没人注意到,马车的后面飞速地闪过一道人影,紧跟其后。
而那彭嬷嬷动作熟练地处理了白姨娘后,便将后面的事交给了掌柜的来处理。
彭嬷嬷出了酒楼便直奔候府,到了相府的后门,见她轻敲了两下,便有个婆子给她开了门,嘴里还嘟囔着:“这么长时间,不知道今天院子里的事儿多吗?”
彭嬷嬷连忙打着哈哈,又往那婆子手里塞了块银锭子,那婆子才算是有了笑脸儿。
彭嬷嬷进了院子,刚转过两道回廊,便觉得身子一软,什么也不知道了。
一道浅蓝色身影从梁跃下,轻踢了她一脚,见她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