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 拍了拍土。
谈卿:“……”
接着小姐姐以迅雷不及掩耳响叮当之势一拉衣服, 将胸给原位塞了回去。
满意的用手扶了扶, 问谈卿道:“快帮我看看,两边胸是不是一样高?”
谈卿:“……”
谈卿钦佩的看了她一眼:“是,是的叭。”
美女大概是见到了谈卿惊叹的眼神, 又挺了挺胸, 殷红的唇张了张:“我新买的这个很好用, 你要链接吗?”
谈卿把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不了不了,我走了。”
美女一头浅栗色的大波浪向后一甩,发尾扫过谈卿的鼻尖。
她似乎有些失望,耸了耸肩:“好吧,那下次再见咯小弟弟,晚安。”
谈卿摆了摆手:“再见再见!”
大美女调整了一下自己黑亮亮的漆皮小短裙,踩着高跟鞋走了。
刚走出去没两步, 尖细的高跟鞋又停了下来。
美女扭过头, 朝谈卿笑了一下:“对了, 忘记自我介绍。我叫颜木,颜坚白那个颜,木头的木。”
谈卿慢吞吞的:“哦……”
谈卿的视线在她的漆皮小短裙上徘徊犹豫。
有丁丁。
没有丁丁。
在谈卿在进行关于人生与性别的思考之中时,颜木又重新踩着高跟鞋走了过来。
凑近谈卿耳边,轻声道:“我知道你闻出来了。”
谈卿抬了抬眼皮,老实巴交的道:“你不是蛇呀。”
颜木唇角一勾:“对的呢,我还是纯正的中华血统,普通话考过了一乙的。”
谈卿眨巴眨巴眼:“……那你岂不是很棒棒?要不要给你鼓鼓掌?”
颜木一愣,接着猛然间笑出了声:“哈哈哈——”
她的声音偏中性,听不出男女。
笑完之后。
颜木突然向前一倾,在谈卿的侧脸上亲了一口:“谈卿,你还是和以前一样有趣,下次再见。”
谈卿:“……”
这次颜木终于踩着高跟鞋没有停留的从谈卿的身边走了过去。
留下谈卿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才撇了撇嘴,准备爬上楼去找颜坚白。
还是三楼。
只不过不是两人第一次见面的包厢,而是走廊尽头的一个吧台。
比起楼下的舞池和拥挤这里显得格外安静。
颜坚白懒散的倚在吧台上,端着杯酒一口一口的喝。
谈卿还没走过去,就闻到一股浓重的血腥味。
不是人血。
是妖血。
谈卿皱了皱眉。
妖是很少受伤的。
先不说妖类本身就极难为人所知,更鲜少有人从事捉妖师这个行业。
就算真的与捉妖师碰到,以颜坚白的能耐,也不至于伤成这样。
但同样。
对有本事或者急需进步的捉妖师来说。
妖血是种大补的东西。
灯光下颜坚白的脸色中泛着一种不正常的青色,颈项间似乎有暗色的鳞片若隐若现。
谈卿在他隔着一个位置的椅子上坐下来,好奇的探过脑袋:“哇,你不会要死了吧?”
颜坚白刚喝下去的一口酒呛了出来:“咳——卿卿,你就不能盼我点好事吗?”
谈卿是一只极富有社会主义同情心的好妖怪,赶忙给颜坚白亲自又倒了一杯酒,殷勤的道:“那你死之前给我分点遗产呀,好歹妖族一家亲的啦!”
颜坚白:“……”
颜坚白被气得重重吸了一口气,一口充满腥气的妖血直接喷出来,落在了手里的高脚杯里。
谈卿:“……”
看上去还真伤的挺严重的。
像是快要不久于世了。
谈卿拍了拍颜坚白的肩膀:“兄弟啊,别想不开,这妖固有一死,或死在山里,或死在路边……”
颜坚白气得离原地暴毙只有一步之遥:“呸呸呸,你别咒我!我叫你来就是给你说这事儿的!”
谈卿从吧台上摸了一只坚果盘。
然而贺明钰不在,没人给他剥壳。
谈卿只能委委屈屈的将小核桃和开心果连皮带壳咬得嘎嘣嘎嘣响,顺便伸手示意颜坚白:“我准备好了,你讲叭。”
颜坚白:“……”
颜坚白似乎本来正要开口,一抬眼看见谈卿又顿了下:“你这脸上的口红印是从哪儿搞来的?”
谈卿伸手随意抹了抹:“楼下被一小姐姐给亲的,对了,她说她叫颜木,是你亲戚啊?”
颜坚白:“……”
颜坚白的脸色可以说是十分精彩纷呈了。
他扭曲了半晌,才道:“他不是个女的,也不算是我亲戚。”
谈卿:“……”
谈卿也沉默了许久,小心的道:“大吊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