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岁忧听了,终于笑了起来。
她抱着师父的腰身,“可我真的舍不得师父。”
但她也知道,自己跟师父又不是什么生离死别。师父已经答应了再也不会回终南山的活死人墓里过日子,师父会留在杭州。
她想看师父,任何时候都是可以回来看的。
再说,如今师父身边多了个独孤逑嘘寒问暖,指不定她回来看师父,师父还要嫌她碍地方。
但不管师父嫌不嫌弃她,她想师父的时候,总是可以随时回来。
这么一想,千岁忧心中的不舍又冲淡了些,转而憧憬起自己和萧峰的新婚生活。
林朝英看着她消沉不过片刻的模样,哭笑不得。
师徒几人说了一会儿话,就说新郎已经来迎亲了,快请新娘。
走完仪式,林朝英和木婉清等人送千岁忧出门,花家的六童和七童也在,因为花七童和木婉清如今是一对儿,而花六童对林诗音情有独钟,将要下聘娶林诗音为妻,所以花满楼和花六童都是作为女方的亲友留在了林宅这边。
千岁忧的婚礼在杭州当地,颇为盛大,引来了不少人的围观。
在围观的人群之中,有一个长相俊雅的男人,他的目光没有看送亲的队伍,而是落在了前方笑颜如花的林诗音身上。
在林诗音身旁,是穿着蓝色锦袍的花六童。
不知道花六童跟林诗音说了什么,林诗音又恼又嗔地横了花六童一眼,花六童却依然笑吟吟的,看着林诗音的眼神温柔而宠溺。
李寻欢看着昔日的表妹,如今跟他渐成陌路,心中早已悔不当初。
他所爱的人,并没有成为他的妻子,也没有如他所愿嫁给龙啸天。
即将要娶林诗音为妻的,是花家的六童。
李寻欢深深地看了林诗音一眼,转身离去。
他痛失所爱,留在关中并无任何意义,他即将要到关外去流浪。但临走之前,想多看一眼他至今仍旧深爱的女子。
而此时,林诗音似乎察觉到什么一般,转头看向李寻欢所在的方向。
可她什么也没看到。
林诗音眉头微蹙,错觉吗?她总觉得刚才有人看她。
身边的花六童察觉到未婚妻的动静,关心问道:“诗音,怎么了?”
林诗音朝他露出一个笑容,摇头说道:“没事,今天很多人来看岁忧出嫁。”
花六童伸手过去,宽大的衣袖遮住了两人十指相扣的手,他笑着在林诗音耳旁许诺,“等你嫁我为妻时,会更多人来看。”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送入洞房。
礼成之后,千岁忧被送回了新房,萧峰还在外面与来祝贺的人喝酒。
萧峰从前为人豪爽,前来庆贺要找他喝酒的人有许多,但一概被两个义弟段誉和虚竹挡了下来。段誉的六脉神剑用来喝酒是合适不过,喝多少,手指就漏多少,喝酒千杯,面不改色。
新房之外人声喧哗,而新房中穿着嫁衣的千岁忧正眨巴着眼睛打量着萧峰。
男人身材伟岸,一身红色的喜服衬得他器宇轩昂。
萧峰看着千岁忧忍不住低笑,俯身,双目与她的对视,“怎么了?”
千岁忧嘻嘻一笑,双手环上他的脖子,主动凑上去亲他,“觉得你好看,所以多看两眼。”
萧峰闻言,伸手将她从床上拉起来,抱进怀里。
“今天累么?”
千岁忧将头枕在他的肩膀上,“唔,有点累。不过这么累是因为要成为你的妻子,所以我心里还是很高兴的。”
萧峰抱着她,在她耳边笑道:“成为我的妻子,还不止是这么累。”
千岁忧一愣。
在她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萧峰已经将她头上的发髻拿了下来,一头青丝披散,衬得脸更加小,肤色更加白。
千岁忧眨了眨眼,抬头看向萧峰。
只见男人的目光炽热,他的手指缓缓滑过她的脸颊,下巴,然后落在她嫁衣的花结上。
千岁忧:“……”
男人修长的指轻轻一扯,那花结就已经解开,萧峰另一只手环着她的腰,在千岁忧还没来得及说话的时候,就已经将她抱起横放在床上。
一头如云的青丝散在了红色的被铺上,接着便是男人健壮的身躯覆上。
他低头,亲吻她的额头、眉心,最后落在她的唇上。
萧峰双手撑在她的身侧,那双黑眸望着她,低声问道:“你怕吗?
千岁忧双手环上他的脖子,身上的衣服因为她的动作而敞开,露出精致的锁骨和大片雪白的肌肤,“怕什么?”
萧峰的神情十分认真,“成为我的妻子,会令你觉得害怕吗?”
千岁忧忍不住笑起来,探起身体亲了亲他的嘴角,然后轻咬了一口他的唇。
“为什么要害怕?我喜欢的人是个盖世英雄,他会一生一世都对我好。”
“萧峰,我们会一直好好的,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