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个苍玥国的蔺王爷都那么被逼着成亲了,要是他在被这么和离了,可真是成为笑话了,让他日后在和平城如何立足?如何在做一方城主?
伊宁看着钟远山的表情,就知道这男人在最关键的时候,还是江山重要,只可惜钟远山这个浑人不知道大祸临头,还和女眷计较为了给自己出气,真是扶不上墙的烂泥巴,这样的人竟然掌管十七城二十几年,真是老天看错了眼,这种混球就应该杖毙!
所以伊宁都没有看钟远山,直接对若嬷嬷点头,若嬷嬷就像是拽着鸡仔似的将费姨娘给拎起来,让婆子们直接打板子,费姨娘开始哭爹喊娘的,费家人敢动弹一下,一样挨打,所以这十板子生生的受了。
若嬷嬷也是生气了,最讨厌上不得台面的小妾,早年主子差点命丧那个老小妾之手,所以这会子若嬷嬷让几个婆子使劲的打,往死里打,十板子打完之后,费姨娘已经嗓子都嚎哑了,从小到大从来没有被打过。
如此重重的被打还是头一次,所以费姨娘继续哭爹喊娘的,若嬷嬷听的烦了,直接拽了一个不知道哪里来的汗巾,塞到了费姨娘的嘴里,这应该是个老农用了多年的汗巾子,所以臭气熏天,让费姨娘一下子熏晕了,老实了。
围观的百姓也看出了一些门道窃窃私语道:“原来咱们钟城主宠妾灭妻是真的,这个费家的姨娘真是不要脸。”
“是啊是啊,夫人看起来很憔悴啊,听说之前还中毒了呢?真是新黑心肝的玩意,不知道是谁这么阴损,这不是致人于死地呢吗?太他娘的缺德了。”
“这种臭不要脸的就要这么对待才是,要我看都是钟城主无能,否则也不会让一个妾室欺负正室,真是罔顾祖训的东西。”
百姓的窃窃私语,让钟远山的脸色更加铁青黑绿的难看,从来没有人这样拂过他的面子,是可忍孰不可忍,钟远山道:“和平城主这是臣的家事,不牢城主费心了。”
伊宁冷酷的道:“哦?是家事吗?家事都理得这般混乱,如何能打理好城池,既然如此你的夫人自请和离,而且五十几条罪状,告你虐待嫡出子女,宠妾灭妻,贪墨正室的嫁妆,和外敌勾结,与外族通婚,伙同妾室给正室下药打算灭害,将十七城的百姓安危不顾,任由费家胡作非为,最要命的将粮食贡献给外邦,这几十条罪过钟城主可认下?”
“当然你可以说冤枉,那么最要紧的一条,沈氏告你没有能力做城主,自请和离的重要原因是你不仅没达到本城主说的三年之期的约定,粮食一百万斤,至今只有不到十万斤,税银三百万两,结果现在弄得十七城已经成了空壳子,三年只上来三千两,至于造桥铺路办学堂则是一件都没有兑现,甚至将商业市场闹得一团混乱,还将十七城的库房因为一个姨娘的缘故都搬到了费家,最要紧的脸城主令都丢了,这样的城主要来何用,说!”
伊宁忽然大喝,拍响了惊堂木,让钟远山冷汗淋漓,差点被吓死,没有想到和平城主已经摸得门清了,甚至最要命的城主令丢的事情都知道了。
难道是沈氏早就知道了,所以这会子钟远山不回答伊宁的话,反而对着沈氏怒吼道:“是你,贱人,是你坏我好事,竟然是你!”
沈氏进来之后,就带着忘忧和无忧跪在地上目光平静,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可是沈氏和钟远山之间这些恩早早的就被消耗的一干二净。
如今面对昔日倾心对待的狼子野心的玩意,沈氏只叹自己可笑,还很傻,所以面对钟远山的时候,真是连多看一眼都不愿意。
沈氏跪的恭恭敬敬的道:“求城主看我是个妇人成全了沈氏,沈氏自愿带着残缺的嫁妆和两个孩子净身出户,妾身已经心死,只求日后安定的生活,求和平城主成全!”
钟远山大喝道:“沈氏,你休想,你想把我钟家的血脉带走,休想门都没有,族里是不会通过的,忘忧和无忧你们要是爹爹的好儿女,就告诉你娘,你们是不会跟着这个贱人走的,快说!”
钟忘忧膝行几步道:“钟忘忧今个在此郑重宣告,从今往后我钟忘忧和钟家没有任何关系,自愿和娘亲带着弟弟净身出户,如果可以我们愿意入沈氏的族谱,改名换姓,求城主成全!”
钟无忧也跟着道:“我和姐姐的要求一样,日后于钟家没有任何的瓜葛,自立门户赡养母亲,求城主成全!”
“你们,你们逆子,都是逆子!”钟远山这会子顾不得平日里温文尔雅的做派,眼珠子血红,恨不得立刻给这个娘三个吃了。
元宇熙看不过去,拍响惊堂木道:“肃静,肃静,在不安分大刑伺候,钟城主不是在计较谁是逆子的问题,而是怎么解释城主丢失的问题,快说!”
当然一说到这个问题,钟远山自己也傻了眼,围观的百姓也傻了眼,如今十七城的城主竟然将唯一象征职权的城主令竟然给弄丢了,不得不说这是个惊天的消息,没有了城主令,这个城主名存实亡!
所以围观的百姓也懵了,不知道这件事情最后会朝着什么方向而去,似乎已经开始没有人能猜得透了,唯一可以肯定的是,钟城主的城主帽子基本是被摘了!
围观的百姓不但没有惋惜,还很庆幸!
和平城主办事公道,执行律法眼里,对百姓来说就是幅值,所以围观百姓开始喊道:“求和平城主做主严惩此人,严惩此人,严惩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