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新嫁娘的金项圈什么的都戴上,不过不知道为何这嬉闹的氛围忽然间安静起来,元卉丽和元卉华不了解外面有什么事情,心里有些紧张,这手上的力道就重了一些,苹果都化了几个道子。
因为迎亲的姑爷来了,所以喜娘正打算背着两个新娘子出门呢,这会子也停了下来,静观其变,两个姐妹忽然间有些不知道如何继续下去的茫然,安静的坐在椅子上没吭声。
那边一个外面的管事嬷嬷匆匆忙忙的进来道:“二夫人,二老爷您二位看出去看看吧。”
二老爷元锝璱呵斥道:“大喜的日子慌慌张张的作甚?还有没有规矩了?”
这个管事嬷嬷道:“二老爷二夫人,外面的姑爷是来了,可是也太寒酸了一些,外面的两个少爷拿不定注意,特让老奴来请二位过去看看。”
这一下子人群呼啦啦的都去了外面,伊宁也被挤了出来,得既然有人请咱去看免费的大戏,不去白不去啊。
伊宁跟着大伙去了外面,结果就看见了两队稀稀落落的迎亲队伍,还有那瘦的不成形的马,伊宁有些嗔目结舌?
乖乖这二房闹得是哪出?这人家迎亲都是高头大马的,弄两只瘦骨嶙峋的算什么回事?
虽然这两个新郎看着还可以,不算英俊也算不得难看,中等之姿,但是这迎亲的人的确太少了,两边加在一起不过是五六十人罢了,加上吹吹打打的,恐怕这新娘子几十抬的嫁妆都不够人手的。
二夫人刁楠看见这个场景,差点眼前一黑过去了,茵嬷嬷在跟前赶紧扶住二夫人道:“二夫人您可是当家主母,这时候要是昏过去,两个小姐怎么办?”
二夫人来了精神头怒喝一声道:“你们到底是谁?敢扰了我们和何家族亲的婚事?快说!”
二老爷元锝璱本来打算借着两个女儿成亲,宴请一些官员,给自己的仕途来点好处呢,结果出现了这匪夷所思的一幕。
那段时间正在养病的二老爷元锝璱,看着这个情况心里大概是有谱的,恐怕是二夫人这个婆娘识人不清了。
二老爷元锝璱道:“你们两个毛头小子,不要欺我们府上不是王府而放肆,告诉你们本官还是个五品官员,荣不得你们戏弄,媒人呢,官媒在哪里,这家人到底是谁?我们可是和何家的族亲何植家的两个孩子结亲的,这婚书上面写的清清楚楚,两个孩子一个叫何明伟,一个叫何志伟。”
官媒是个老妇人,看到这场合也有些冷汗都下来了,这要是有骗婚的嫌疑,她的官媒算是做到头了。
马上的两个青年立刻下来跪在地上道:“岳父大人请受小婿一拜。”
两个人倒是恭敬的磕了三个响头,这会子个子较高的那个男子站起来道:“岳父大人小婿家父名讳就是何植,小婿名叫何明伟,这是小婿的弟弟何志伟,祖母是在北定侯府的北苑和岳母给我们定下的婚事,有玉佩为证。”
这个何明伟倒是聪明,直接拿出二夫人的信物,二夫人脑中哄得一声炸响了……
完了完了,这事情怎么会这样?二夫人不甘心的问道:“你们胡说,你们祖母说过是和北定侯府是三代族亲,并且许了七十二抬的聘礼,如今你们这般模样出现,怎么可能是财大气粗的何家的子孙,更不能是嫡亲的族亲。”
何志伟受不了这个闲气道:“岳母大人好生有意思,我们爹娘都是何家嫡系的族亲,祖母更是和北定侯府老夫人亲如姐妹,但是我们这一族的确是自力更生,一般不愿意给北定侯府惹下麻烦,所以我们这一族都是清水之辈,祖母教育我们有能力自力更生才是好儿孙,依靠族上蒙阴有何用处?”
何明伟也跟着道:“我们祖母颇得北定侯府老夫人的喜欢,所以经常被接近北定侯府的北苑居住,正好北苑的旁边就是平原王府的别院,这亲事是岳母亲自定下的,我们的聘礼也早早的送上,六礼只差迎亲礼节了,这误了吉时有何意?”
二老爷大致是明白二夫人这个蠢货,被人家给算计了,不能说被人家算计,应该说是被人家给忽悠了,什么自力更生,还不是银子都给北定侯府了,被扒皮都不剩下什么了。
亏了他们还准备了七十二抬的嫁妆,虽然是竭尽全力了,但是效果一般,但是今个看见这迎亲的队伍,倒是高抬他们了。
二夫人刁楠似乎是接受不了整个现实喃喃的道:“不对,不可能,接待我的是北定侯府老夫人,定下的是北定侯府最厉害的族亲的嫡系,不是你们不是你们,弄错了,肯定是弄错了。”
二夫人慌慌张张的往回走,一下子绊倒了门槛上,而门内的已经跟着喜娘出来的元卉华和元卉丽看到外面的场景也晕了过去。
今个本来就打算让其他房的人都看看,他们二房攀上了好婚事,结果闹出这么大的笑话来,何明伟不高兴的道:“岳父,不知道这娶亲是不是要继续了?我们何家已经是尽了全力,你们说要七十二抬聘礼,我们也做了,要不是这样我们爹娘能累的病了,家里能拿出来的都拿出来了,今个就差迎亲了,难道岳父家要悔婚不成?我们祖母一直都说自己是远亲,不存在任何欺骗的意思,难道是岳母自己想差了?”
何志伟道:“哥哥这家人欺人太甚,好好的婚事都要耽误吉时了,岳父大人你给个痛快话吧,这亲事成还是不成?如果成的话立刻迎亲,如果不成聘礼和三媒六聘的所有礼物全部归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