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昌伯家的嫡子刘明安在他们之中年纪最长,性格也最是温和,桓睿便从他开始介绍:“这位是文昌伯的嫡子刘明安,他左边这位是吏部尚书家的嫡子李修程,这是礼部尚书的嫡长子程开,最后一个是忠勇候嫡幼子杨轩。”
秦煊点点头:“听说你们踩了我的西瓜苗?”
他们并不知道那植物是西瓜,从未见过这样的植物觉得很是新奇,便想挖一些回去种在盆里当赏玩之物。
刘明安自觉他们虽不知道,但这件事做得也不对,便很诚恳地道歉:“我等并不知那是王爷的西瓜苗,但踩踏了那些西瓜苗是事实,还请王爷恕罪,我等定会照价赔偿。”
桓睿站在一边点点头,他的月例银子不少,应该赔得起。
他话音刚落,秦煊看他认错态度还算诚恳,便打算稍微减少一点惩罚:“本王不缺银子,且那西瓜苗乃本王与纯王亲手所种,花费不少精力,所以让你们亲自帮本王补种上去,不算过分吧?”
“这……怕是不妥吧?”作为一个含着金汤匙出声的贵公子,别说种西瓜,他活了这么多年,甚至连西瓜籽都没见过。
不是说没吃过,而是那西瓜端到他面前都是去过籽的。
“怎么?”秦煊将手上的茶盏砰地一声放在桌上,沉声道:“不愿意?”
“我等又不是那农夫,怎可做这些粗事?”说话的是脾气最火爆的杨轩,他其实很害怕,但他越是害怕嘴就越硬。
杨轩是家中幼子,自小被宠惯了,在家中便是个小霸王,脾气很直,别人轻易不敢得罪他,而他得罪了别人,自有家中长辈帮着他擦屁股,可惜他这回踢到的是一块铁板。
“这么说,杨公子不愿意去补种西瓜苗了,既然如此,就安排他去制肥处吧。”秦煊轻飘飘地就定下了杨轩的去处,其他人甚至来不及为他求情。
秦煊话音刚落,便有护卫上前将杨轩提起来带出去。
“本公子不去,你们快放开本公子,我爹可是当朝忠勇候!你们竟然敢这样对我!待我回家……”厅堂之外传来杨轩的吼叫声,而后又消失了,他显然是被人堵住了嘴巴。
“宁王殿下,这恐怕不妥,”刘明安心里很愁:“杨兄毕竟是忠勇候嫡幼子……”
秦煊的眼睛危险地眯起,盯着刘明安:“嗯?忠勇候嫡幼子就能随意踩踏本王的西瓜地?”
刘明安背脊的冷汗瞬间就冒出来了:“王爷息怒,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不是这个意思就好,知道制肥处是干什么的吗?”秦煊靠在椅背上,姿态慵懒,仿佛在跟对面的几个人闲话家 常。
几人齐齐摇头:“不知。”
“也对,你们都没种过地,不知道很正常,来人,给几位公子解绑,带他们去制肥处瞧瞧。”秦煊站起身,揉了一把正偷笑着的小柱的脑袋:“对了,你们的赔偿工作除了种西瓜苗之外还有好几种,本王会吩咐人制作成木牌让你们挑选,你们到时候自己选一种吧。”
小柱兴致勃勃的也跟着一起去,桓睿悄悄问了他那制肥处到底是什么地方,小柱悄声在他耳边说了几句,桓睿脸都被吓白了。
小柱撇撇嘴:“这样就被吓着了?真没用!”
桓睿没在意小柱的嫌弃,他原本疾走的步伐也不知不觉慢了下来,跟小柱一起远远地缀在其他人后面。
离制肥处还有一段距离,他们就听到了杨轩的惨叫。
刘明安几人急忙跑过去,刚进门便闻到一股恶臭,几人险险捂住口鼻才没当场吐出来。
而正在里面享受熏陶的杨轩已经吐过好几回了,看到几个好友连声求救,他也捂着口鼻,呼唤声十分虚弱:“刘兄、李兄、程兄、桓弟弟快救我!救救我……”
“哈哈哈哈哈哈——”小柱站在外面看到他们的反应笑得肚子都疼了,心里还感觉特别舒爽,该!让这人踩他的小心肝西瓜苗,还这么嚣张,就该让他吃点苦头!
刘明安几个人想过去又不敢过去,胃里还在翻腾着想吐,待在一旁的制肥处管事默默地递过去几个双层口罩,几人学着制肥处的人戴上,这才感觉好一些。
好在他们之间不是什么塑料兄弟情,最后还是去到杨轩身边给他拍拍背顺顺气:“杨兄,我们会想办法跟宁王殿下求情让你从这里出去的,但是现在你恐怕得先在此处待上几日了。”
“什么?几日?”杨轩感觉眼前一黑:“我、我愿意去种西瓜苗还不成么?”
小柱也带着口罩进来了,他凶巴巴地说道:“不成!谁让你惹我生气,还顶撞三哥!几日后还得看你表现,若表现不好,不认真干活,就让你在这里待上一年半载的,看你还敢不敢了!”
杨轩心里苦啊!
“纯王殿下可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杨轩都快哭出来了,从小到大,他何曾受过这般苦楚,这会儿别说叫嚣,求饶嘴巴都不敢张得太大,生怕这里的臭气钻进自己嘴里。
小柱走过去装作他三哥平时的样子,故作老成地拍了拍杨轩的狗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