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众人对他的看法改观。
许多人对宁王的印象便从惹怒皇帝疑似被厌弃,便成宁王虽令皇上不悦,但皇上依旧对他宠信有加。
但事实是怎么样,也就当事人最清楚,秦煊很明白,秦伯璋对自己的宽容,其一是因为自己是他的儿子;其二是最重要的一点,自己不会妨碍到他的权势,不仅不会,还屡次为他达成一切事情,助他集权。
这第二点,就看端王和顺王去后陵一趟,回来后,只能在六部边边角角的位置塞人,塞人时还尤其困难便能看得出。
秦煊做的这些事情,若是另外两个手中握有不少权利的儿子来做,秦伯璋怕是早就发作一顿,褫夺他们手中的权利。
宴席上,秦翰看那琉璃杯中的葡萄酿好看,认为是好喝的果茶便偷喝了些,一个从未碰过酒的小屁孩儿喝完一杯酒,后劲上来就醉倒了,好在他醉态不坏,喝完就睡。
秦煊出宫时只能抱着他。
临出宫,秦伯璋好似也喝多了,拉着秦煊一个劲儿地教育他,秦煊左耳进右耳出,好不容易脱身,待出宫时天已黑透。
这会儿天冷,他便特地绕走捷径,打算早点回去钻被窝里好好休息,走到一半,另一条岔路拐角处出现几只灯笼的光亮,
秦煊仔细看了看那灯笼上的字后,便裹紧了怀里的弟弟,岔路口。
“娘娘前面站着几个人,看灯笼好像是宁王殿下。”
卢仙巧懒懒地抬起头瞧了瞧,随即皱眉:“可否绕过去?”先皇后去世那一日,秦煊给她的印象太过可怖,卢仙巧见到他依旧会心惊肉跳。
宫女道:“这是回宫的必经之路,宁王应当也看到咱们的灯笼了,此时再转回去换道怕是不妥。”
“罢了,等他们走后咱们再过去吧。”卢仙巧硬着头皮说道。
她不想看到秦煊,秦煊却特意在等她,见那边好一会儿没动静,秦煊让自己的人站在原地等,他自己则走过去:“婉嫔娘娘?”
卢仙巧扶着宫女的手向前一步行礼道:“宁王殿下。”
秦煊笑了笑道:“许久不见,婉嫔娘娘看起来比当初去坪溪村接我们母子三人时,更贵气逼人了。”
听到他的笑声,卢仙巧简直头皮发麻:“宁王殿下见笑了,本宫承蒙皇上厚爱,得以晋封,过得自然比以前好些。”
她这是在提醒自己这里是皇宫,而她是皇帝的女人,让他不要意气用事?
秦煊可不是意气用事的人,当初要杀她早就杀了,既然没杀,今天更不会在这里动手。
“听闻娘娘时常在父皇面前提及本王亡母?”
秦煊云淡风轻的一句话,让卢仙巧浑身的汗毛都要竖起来,这宁王怎么什么都知道。
仗着当初伺候过先皇后的‘情谊’得到这嫔位,卢仙巧在后宫还能沾沾自喜地跟其他同为皇上通房,如今地位却低于自己的低位妃嫔炫耀,但在正主的儿子面前,她只剩下了心虚。
生怕宁王一个不高兴直接拔剑砍了她,毕竟宁王以前可是一个傻子,傻子做出一些过激的事情,皇上还能拿他怎么着?说不定还会以为先皇后的死也跟她有关,那她可就冤死了。
“听闻婉嫔娘娘伺候以前伺候亡母多年,有些事情,本王想请教请教您,不知可否借一步说话?”秦煊说完便走向路边的一个 凉亭。
卢仙巧看向自己身边的宫女,不知该如何是好,这宫女也是她以前的姐妹。
她们俩同为秦家的丫鬟,卢仙巧被收房后,这姐妹却因秦家在老家要低调行事而被遣散,后来卢仙巧将这姐妹召回身边。
“娘娘且放心,这是在宫里,宁王便是再顽劣嚣张也不敢随便动手。”
卢仙巧紧紧攥了攥宫女的手后很快松开,往亭子里走去,她到是想多犹豫一会儿,但转念一想,若是让宁王等久了,他发起火来,恐怕真会动手。
自己怀孕的消息还没打算声张,可折腾不起。
“不知殿下想问本宫什么?”卢仙巧内心迫切地希望这宁王赶紧问完赶紧走。
秦煊看向她,没问先皇后的事,反而说起卢仙巧的身世:“听说,婉嫔娘娘是前朝罪官之女?”
卢仙巧不明白他为何要说这个,她的身世很多人都知道:“是。”
“罪官之女,都要被没入教坊司,你是被我父皇从教坊司买回来的吧?”秦煊说得轻描淡写,卢仙巧心中却被激起惊涛骇浪。
她的身世很多人都知道没错,但皇上救她的细节无人知晓,罪官之女被没入教坊司之前得救,与没入教坊司之后得救,说出来给人的感觉是绝对不一样的。
所以她说起自己的身世时,只会说,自己是前朝罪官之女,后幸得皇上所救,但皇上什么时候救她,在哪里救可从未说具体。
英雄救美的故事,只要有英雄,有美人,便是一段佳话,谁还去追根究底是在哪里救出来的呢。
卢仙巧张张嘴,想要否认,秦煊却不给她这个机会,母亲留下的遗物,他在交上去之前早就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