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准备。他激动的情绪缓缓冷却下来,神色黯淡地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是受诅咒的人,出生时她们就在我的掌纹里留下了印记,”冬隐不由得看了看自己的手掌说,“那是永远将我囚禁在月墟洞之内的印记,我永远都得待在这个洞里。所以我出不去、我也没办法告诉外面的人这里发生过的事情,所与人都在那场血战中死去了,这些年来我能做的只有等。那一年……”
“不要解释了,”逝云抬手打断了她,另一手抵着这扇门,“我已经很冷静了,现在我要进去。”
无论逝云怎么催促,冬隐就是不急,稳稳地说:“天帝陛下用他的血液加印了这扇门,只有借用与他血脉相承的力量,才能打开这里。难道你不曾察觉,这些天来都有一种莫名的意念在召唤你?”
逝云马上就想起了这两天的梦境,忙问冬隐:“你为什么这么说?”
冬隐指着这扇门说:“最近里面发生了异动,这扇门内留下的强烈的意念,多年以前自从天帝陛下封上这扇大门的时候就留下了。这是召唤的遗言,召唤着与他血脉相连的人,只是你同他太远了,而且你所修习的并非念力,所以,这么多年来,你一直都没有感应到。但是当你离这里越来越近的时候,你的感应就会越来越明显。”
逝云双手撑在墙壁上,闭上眼睛似乎想感知墙壁后面的情形,懊恼不已地说:“我早就该来了!”
“不管你来得早还是来得晚,都无法改变天帝陛下的命运。”冬隐抓住了逝云左手手腕,说,“如果当年陛下能从里面活着走出来,他还会选择把自己和那两个魔族封死在里面吗?”
“两个魔族?”逝云盯着冬隐,左手不知不觉被她从墙壁上移开了。
“时至今日我还是觉得十分奇怪,为什么那两个魔族是对立的?”冬隐一手拿着逝云的左手,另一手的手指则好奇地触碰他的掌纹,说得更详细了些,“天帝陛下竟然同其中一个魔族联手对付另一个魔族。”
逝云顾不上冬隐正在对他的手掌做什么,激动地说:“怎么可能,自古以来神魔对立!”
“我母亲也是这样说的,这里的所有人都是这样说的,”冬隐依旧很冷静地回想着什么,“她有一双绿色的眼睛。”
“是个女人?”逝云忽然就想起了自己的梦境!
“没错!”冬隐似乎看够了逝云的掌纹,忽然指尖凝冰刃,一下就划开了逝云的手掌,顿时鲜血如注。
“你干什么?”逝云自己则是疼得手臂一缩,不解地看着紧抓着他不放的冬隐。
“你的血就是这开门的钥匙。”冬隐将逝云鲜血如注的手掌迅速按到了严丝合缝的巨门之上。只是他的血液一旦触碰到冰墙,并未凝结也未滴落,反而是在伤口旁边悬空起来,慢慢凝聚,接着血液贴着墙壁以某种特定的纹路展开了。
血流以逝云手掌为中心向四周展开,血液渗入了这面冰墙的表层,渐渐形成了一副看不懂的符文,逝云讶异地看着这一切,很快的当整副符文显现出来的时候,血液彻底深入冰墙中消失不见了。
在一束强烈的白光之下,门缝被光束从中央切割开来,一面墙变成了两扇门,那沉重的大门居然被他的手轻而易举地推开了!
刺眼的光芒消失之后,他们看清楚了正前方粗大雄浑的白色圆柱,通体散发出圣洁的白色光芒,向上的视线被穹顶部遮住--这是一间处于月墟洞底层正中央的大殿。
两人的目光在此处扫视一番,很快看清了里面的景象。
这里也许是这个地下洞中最大的独立空间了,而且是最亮的地方,月磐柱的散发出的光芒照亮了这个巨大而空旷的地方。
也许是直觉使然,逝云一转头就看到了百余步外靠墙的地方有两个人,看服饰那是一男一女,男人背靠着墙壁坐在地上将女人拥在怀中,女人横躺在他腿上,仰面朝上似在对视。
逝云心中一阵心惊不安飞奔过去,那已经不是两个人了,而是两具冰冷僵硬的尸体。
由于这里的温度太低,两具尸体并没有腐化,而是保持着他们死前的姿态,男人低垂着脑袋,双目微闭,神情安详,女人则是双眼微睁,至死都望着上方的男人且面带微笑,更重要的是她有一双浅绿色的眼睛!
逝云停在了两具尸体旁,看清了男人的面容,如遭雷击猛地跪在了他的面前,大喊:“父皇……”
冬隐跟随逝云来到他的身边,说:“他们都死了,这里温度太低,所以身体才保存好,你可想开些。”
“怎么会这样?”逝云看着女人的尸体,特别是她双目的颜色,觉得自己的整个世界都天翻地覆了,“她是魔族呀!”
一个男人到死都抱着的女人居然是自古对立、有着血海深仇的异族!那个男人还是逝云的父皇,也是神族的天帝,且终其一生不知斩杀过多少魔族!
☆、未死
“为什么……”逝云不是没有想过再次看到的会是自己父皇的尸体,但他着实没有想过最为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