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的隐情。
“就是她引我进来的!”瞬影已走到了厅柱旁,见有一身披兽皮且骨骼嶙峋的枯骨背靠大柱,露出厌恶之色一脚踹开,骨架当即散开滚落一旁,瞬影问她,“那么,你看到她的时候都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清缘慌张地说,“我发过誓,不能说!”
瞬影能感受到清缘紧张地身体有些缩紧,厉声逼问:“你对谁发的誓?”
“天帝陛下。”说到这里,清缘的声音已是小得不能再小了,似有点自欺欺人希望瞬影听不见的心理。
“父皇?”这个答案如雷贯耳是瞬影根本不可能想到的,他忽然把清缘放了下来,正面对她,盯着她闪躲的目光急切地说,“你为什么不早说!”
“我不能说,”清缘扶着手边的厅柱向后退步,身形不稳晃了晃便靠在了柱上,“就算我说了,也无济于事!”
瞬影不许清缘再退,伸手抓住了清缘的肩膀,声色俱厉地说:“我要你现在就说!”
那可是瞬影失踪已久的父亲,他这般急切是人之常情,清缘却坚持地摇头,说:“我只能说,天帝陛下应该就在这月墟洞里,其他的我不能说,只希望能同你尽快找到天帝陛下的踪迹,到时候你自己也许就能明白!”
“你不说?”瞬影几乎是急红了眼,松开了清缘的肩膀却掐住了她的脖子,恼火地威胁道,“信不信我杀了你!”
瞬影手上用力,掐得清缘呼吸困难,她身体还未恢复,无法凝冰反击,只得双手抓住瞬影的手腕,艰难地说:“你要我背弃对天帝陛下的誓言?”
瞬影想不通究竟是何原因,更不明白清缘怎么会和他失踪已久的父皇有交集,她纤细的颈骨就在自己手掌之中,似乎永不了太大气力就能折断,瞬影手指慢慢加力。
“少废话,此时此刻我要杀你易如反掌!”那是他生死未明的父皇,他必须现在就知道!
清缘的喉咙被卡得不能进气,整张脸已是憋得通红了,神色痛楚不堪,但却咬着牙齿只字不语。看上去如此柔弱易折的人,为什么宁死也不透露半个字?
一念之间,瞬影又松开了手,清缘的喉咙里发出了痛楚而急促地呼吸声,她整个人瘫软倒地,有气无力地咳了几声就咳不出来了。
瞬影不自主地退了两步,不明白盛怒之下的自己为何会不由心慌。他看看自己方才在清缘颈项上用力的右手,有些后悔无措,但地上的清缘是看不见的。
瞬影仍对清缘心有疑忌,冷酷地说:“我怎么知道你哪些话是真,哪些话是假?”
气虚体乏的清缘伏在地上,刚才差点被掐得背过气去,现在整个人那是一个气得不行,完全无法因为现在的困境而克制些什么,哑着嗓子发了火:“腾王殿下处事为何如此不计后果,如果杀了我就能找到天帝陛下,我这条性命给你又算得了什么!现在太子殿下身陷囹圄,天帝陛下不知所踪,我们两个都被困在这一层,腾王殿下现在杀了我,难道是百利而无一害吗!”
☆、逢魔
瞬影伫立在旁,一动不动、一声不吭。清缘抬头看他,与之前婉然仪态大相径庭,目中带怒。瞬影面无表情地直视清缘,目光中没有了锋芒,弯腰伸手要去扶清缘起来,却被她一巴掌打开了。
瞬影看着自己被打了一下的手掌忽然想笑,那一下打得不疼不痒也就算了,清缘伸手的时候自己一下子没撑住,扑倒在了地上。
不由分说,瞬影再次伸手直接抓住清缘的手臂,硬生生地把她拉了起来然后往厅柱上一推,清缘撞在了柱子上顺势一靠便站稳了。
清缘不服气地看着瞬影,瞬影却无动于衷,她无声无息的怒气在这满是遗骸的大厅中飘散不去。
这似乎是瞬影第一次看到清缘倔强的样子,看来是真的很生气。“一直盯着我看就能把出口找出来了吗?”
瞬影这话倒是提醒了清缘,逝云还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大局为重,不能在此与他置气。
她扶着厅柱环顾四周,朝大厅中央的圆形高台走去,虽然心急,但是步子快不起来,因为方才被藤蔓刺伤的双腿还有些麻痹,走起路来看上去一瘸一拐的。
瞬影看出了清缘的意图,径直朝她的目标走去,很快就超过的了清缘。
中央圆台周围有三层环型台阶,此台高约三尺,直径约一丈,在此周围尸体最多,大概几十具的样子。
行进中,瞬影向前挥袖,一阵大风从他袖中甩出,过境之处,地上枯骨皆被吹散至两旁,给瞬影开了一条无阻的通道。
被清理干净的圆台完整地展现在瞬影眼前,地砖本是纯白色,纹路素雅精美,但是现在沾了血污。瞬影踏上圆台,环顾四方,并未发现任何异样。
不远处清缘才吃力地走完一半的距离,行动迟缓如身负千钧,可见她气息起伏急促,额边发丝微微汗湿。
瞬影看着清缘说:“下一层的入口真的会在这里?”
清缘的脖子还在隐隐作痛,看他就来气,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