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没带。”
丁管家很是为难:“这……这可如何是好, 没有帖子我也不敢随便放小姐进去。”
看着他为难的神色,林清好心给出建议:“这还不简单,叫你们家小姐出来一趟, 是她亲自邀请的我,你一问便知。”
“这......”丁管家脸上的褶子更深了,这不是为难他嘛,小姐哪是他说叫就能叫的。
“莫非是丁管家太忙了抽不开身?这样好了,我先进去,替你去见小姐如何?届时若楼小姐不欢迎我,你再赶我如何?”林清一脸真挚。
“不敢不敢,小姐真是折煞奴才了。奴才......”丁管家内心真是泣不成声,果然敢同他家小姐呛声的都不是好相与的。
“哟,妹妹到了怎么也不叫人通报一声,姐姐好亲自来迎接啊。怎么在大门口这样拉拉扯扯的,多失体面啊。”未见其人先闻其声,相府大小姐楼语宁到了。只是这语气听起来怎么也不像是欢迎人的。
“丁管家你听到了,你家小姐来迎我了,这下我可以进去了吧。”这话说完,林清不等丁志回答便推着傅玉书进了门,路过正跨出大门的楼小姐时连停都没停一下。
傅娆当时就瞧见了楼语宁精致的眉毛跳了一跳,胸口处起伏不平,看上去极为生气。傅娆不像林清,她持着平日里的温柔端庄,轻声开口:“傅娆见过语宁姐姐,适才清姐姐多有得罪,还望语宁姐姐多多包涵,不要放在心上。”
楼语宁平复下来,瞧了一眼傅娆,到底是兵部尚书家的小姐,她还是给足了面子,勉强挤出一个微笑来。“不妨事,妹妹也进去吧。”
步入相府,经过前堂,书院,再过了曲折游廊就是梅园。还没踏入梅园便有异香扑鼻,远远望去,白梅,粉梅渐次绽放,点缀在梅园外墙虬龙盘踞的枯枝老干上,小巧玲珑,疏影清雅。林清平日里最讨厌闻熏香花香之类,可相府的梅香却浓而不艳,冷而不淡,清逸幽雅,别具神/韵,尤其那段段暗香,更是沁入心脾,催人欲醉,她也讨厌不起来。
进入梅园,终于看到了令相府的梅花声名远扬的极品,垂枝绿梅。据说楼相植梅千株,尤以这绿梅为甚,舒展飘逸间,云蒸霞蔚,香雪成海。园中已聚了不少人,多为女子,或膝下横琴,或石枰下棋,还有扫雪煎茶的美人,头上淡妆簪戴一朵绿梅,看起来灵动又自然。傅玉书招了招手,那头戴绿梅的清秀佳人便往这边走了,似乎还是认识的。
“玉书!我就猜你一定会来的。”绿梅佳人笑起来的样子倒很是爽朗。
“西盈,咱们真的好久不见了。”傅玉书回以一笑,连带着苍白的脸色也微微红润起来。
“我几次前去尚书府都被拦在门外,说是不能打扰你的修养,那个六皇子也真是的,害得你这么惨,受了这么大的委屈。我看你嫁了他也不会有好日子过的。”声音很是不忿。
难得看到这样直言直语的人,林清不禁默默打量了一番。那女子察觉到这目光,疑惑地问:“这位是......?”
傅玉书这才想起来二人还没有见过面,便道:“这位是定国公家的小姐,林清。她是刘西盈,是……”
刘西盈不等她说完,便惊讶地抬头:“你就是那个小霸王林清?哎?怎么长得一点也不像啊?”
林清笑吟吟地望着她,美目中漾起圈圈愉悦涟漪,“那我应该长得什么样子?”
刘西盈仿佛有些看呆了,情不自禁上前几步:“我还是头一回见到这样的美人呢,便是那个青阙楼的头牌楚楚都不及你的三分颜色。”
“青阙楼?楚楚?那是什么地方?”京城里居然有她不知道的地方。
“青阙楼你都没去过啊,你这小霸王当的可有点名不副实啊,我可是早就……”
“咳咳咳,西盈你可别吓到林清了。”傅玉书见状连忙打断刘西盈的话,这话题怎么往奇怪的方向发展去了。
虽然刘西盈没有说明,但林清心中默默将青阙楼三个字记下了,回去问问林深好了,他隔三岔五的就跟自己那票朋友们出去玩,京城里所有能玩的地儿几乎都逛遍了,他肯定知道。
林清推着傅玉书来到刚刚刘西盈待的梅树下,那里摆了一张石案,上面放了盏茶壶,有侍女正在煎水。
“等会你们都尝尝,这里面放了刚摘下的绿梅,味道肯定不差。”刘西盈大剌剌的盘腿坐下,与一众姿态优雅的小姐们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这树下风景无限,本是个赏梅饮茶的好地方。可林清刚刚打算坐下,就听到了来自旁边小姐们肆无忌惮的交谈声。
“瞧她那个样子,居然摘了绿梅戴在头上,真是暴殄天物,还有那坐相,毫无仪态可言,相府怎么会让这样粗俗的人进门的。”
“她那样的出身哪里会懂得那些东西,估计家里都没给她请过先生教导礼仪吧。”
“刘家可是皇商,富得流油,怎会请不起一个小小的先生呢?怕是有人顽劣,先生也教不好喽。”
几位小姐毫不避讳的交谈着,说到好笑处便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