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上座,看著眾人。紀曉芙和慕容萱蓋著蓋頭,來到大廳前。宋遠橋笑著站在一旁,喊道:“新人行禮,一拜天地!”四個人站成一排,一起衝著大門口,拜了拜。張翠山皺著眉頭,心裡想著洛芙的話:“小姐為了你,闖大漠,去找那根本就不知道是否存在的黑玉斷續膏。”宋遠橋喊道:“禮成!”四人回過身,衝著滅絕和張三丰。
宋遠橋又道:“二拜高堂!”四個人跪下身,拜了拜。俞蓮舟送來茶水,四個人分別給張三丰和滅絕敬了茶。張翠山向張三丰遞上茶杯:“師傅,喝茶!”張三丰道:“乖,以後,要好好做萱兒的夫婿,切不可辜負了人家。”張翠山看著慕容萱,點點頭,可耳邊迴響的,卻一直是洛芙的話:“你根本不懂小姐。”
滅絕接過張翠山的茶,道:“以後,我就把萱兒和曉芙交給你倆了,你倆,切莫欺負我的愛徒,否則,我絕對饒不了你們!”殷梨亭笑道:“師太放心,我會好好照顧芙妹的!”張翠山點點頭:“師太放心。”滅絕看著張翠山,張翠山看著地面,不做聲。
四個人站起身,宋遠橋又笑著喊道:“夫妻對拜!”張翠山低著頭,耳邊一直迴響著洛芙的話:“你根本就不配愛小姐!”“小姐她死了,她死了!”殷梨亭和紀曉芙還有慕容萱俯下身子,拜了拜,張翠山站在那裡,皺著眉頭,沒有動。宋遠橋笑道:“禮成!”俞岱巖扯了扯宋遠橋,宋遠橋看著張翠山,愣在那兒。
眾人息了聲,殷梨亭拽著張翠山的衣袖,道:“五哥,你想什麼呢?”張翠山咬著牙,閉著眼睛,搖搖頭,猛地睜開眼,撇了自己胸前的紅花,道:“對不起。我不能娶萱兒!”說著,奪門而出。慕容萱掀起蓋頭,喊道:“五哥!”張翠山衝去馬廄,騎上馬,直奔天鷹教:“素素,你等我!”
張翠山來到天鷹教,只見兩旁的燈籠換成了白色,上面一個大大的“奠”字。張翠山搖著頭,撒開韁繩,沖了進去。張翠山推開門,兩列火把,圍聚在門前,鋪出一條路。張翠山順著這條路看去,一個棺材立在盡頭,洛芙跪在一旁,戴著孝,擦著眼淚哭著。
張翠山皺著眉頭,含著淚,踏進門。殷野王站在靈柩旁邊,道:“張翠山,你還有膽來!”張翠山道:“素素到底如何了?我想見她。”殷野王低著頭,道:“你還有臉問素素?素素為了你,賠了相貌,賠了聲音,現在又賠了命!你拿什麼還!”張翠山含著淚,咬著牙,道:“我要見她!”
殷野王指著靈柩,道:“素素就在這裡。但是她為你吃了太多的苦。想見她最後一面,也好,給我跪下,接受我的懲罰,一直跪著爬過來!向素素認錯!”張翠山看著兩旁的火把,看著一旁痛哭流涕的洛芙,心裡一酸,跪在地上。兩旁的手下拿著皮鞭,廷杖,不斷抽打著張翠山,張翠山皺著眉頭,咬著牙,慢慢跪著往前走,直到爬上台階,來到棺材前。
張翠山看著棺材里的殷素素:還是那日,在桃花林相見的打扮。唯一不同的是,殷素素臉上多了一個面具。“素素,對不起,我來晚了。”張翠山看著殷素素,趴在棺材上,衝著殷素素的尸體說道。殷野王按住張翠山:“書呆子,都是你做的好事!素素為了你,連命都丟了,你還有什麼臉面和她說對不起?人已經死了,對不起還有用么?”
張翠山搖著頭,趴在棺材邊上,哭著不做聲。殷野王抓起張翠山,上去就是一巴掌,張翠山躺在地上,哭著道:“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會這樣的。”殷野王扯起張翠山還要打,張翠山推開殷野王,把殷素素從棺材中抱出來,死死抱在懷裡:“對不起素素,對不起。”
殷野王看著張翠山,捏著拳頭,不做聲。張翠山抱著殷素素哭道:“是我錯,是我傻,我早就應該想到,你這麼絕情,是為了我好,你是怕他們傷害我才這樣對我的。可是素素,你這樣做,真的是太傻了!我說過,我願意和你在一起,我願意放棄一切和你在一起!你為什麼不肯和我說實話?為什麼你明明愛著我,卻還要推開我,讓我走?我好後悔,我真的好後悔啊素素,我為什麼要走?我為什麼不堅定一點兒,留在你身邊?我如果留在你身邊,就不會發生這些事情了!”
洛芙看著張翠山,擦著眼淚,咬著嘴唇。張翠山輕輕摸著殷素素的臉頰,道:“是我害了你,你不應該受這麼多苦的。是我對不起你,是我不好。素素,我求求你,你起來好不好?我帶你走,去一個沒人認識我們的地方,去過屬於我們自己的新生活。沒有什麼門派的紛爭,沒有什麼正邪之分,只有你和我。你起來,和我說說話,好不好啊?”
殷素素躺在張翠山的懷裡,毫無反應,張翠山抓起殷素素的手,打著自己的臉:“你起來啊,素素,我求求你,你起來啊,你起來打我,罵我,要我怎麼樣都行啊,你起來啊!我求求你,你起來好不好啊素素?!”洛芙看著張翠山,歎了一口氣。
張翠山哭著把殷素素的頭靠在自己懷裡,道:“我好後悔,真的,我寧願自己不是武當的人,我寧願自己和楊逍換身份!素素,我終於明白了,自始至終,我都不曾真的怪過你。我怕,我真的怕失去你!養傷的時候,我